此時的巫沫沫就好像睡著了一樣,雙眼閉合著就好像隨時會睜開,可惜現在她那俏麗的面龐上已經不見了一絲血色,能夠看到的只是一片蒼白與冰晶凝結的產物。
“喂,沫沫,你別嚇我啊,你怎麽了!”
刹那的聲音不可抑止的顫抖了起來,他抱起巫沫沫那冰涼的身軀緊緊的抱在懷裡,他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這個女孩子,可是怎麽也無法讓懷裡的身軀暖和起來。
刹那完全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就這麽死了,明明是那麽的單純,那麽樂天派的女孩子,雖然有時候總是說些汙汙的段子拉低評分,但是她的笑臉早就深深刻在了刹那心裡,到失去的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麽喜歡這個女孩子。
“喂,你”
黛西雅沉默了一會才走到刹那身邊,她剛想說人死不能複生這樣的話安慰一下,卻見這個男人臉上出現了兩道淚痕,顯然是因為這個女孩子的去世哭了起來。
黛西雅見到刹那哭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是個色鬼的家夥會為了女孩子哭,會為了女人哭的男人雖然不一定有多麽偉大,但一定是個溫柔的人,她不由得在想自己死了刹那會不會為她哭一場。
“拉比納,是誰乾的?為什麽你沒把她帶下山救治一下?”
刹那的大腦混雜著悲傷與憤怒,這讓他想要找個東西發泄出來,只要是殘害了巫沫沫的家夥無論是誰他都要親手殺掉為她報仇。
“不知道,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多半是凍死的吧,也可能是被白色廢墟的雪魈襲擊滾下來的吧,至於救治,我發現她的時候就已經僵硬了,按照雪山的傳統死人會回歸兔神的懷抱,就地掩埋就是了。”
冰冷的語氣讓生活在嚴寒地帶的拉比納都打了個顫,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與理由。
“可惡,可惡,我來的太晚了,當時如果做多尼爾來的話說不定就”
刹那聽到這話一拳打在了地面的凍土上,堅硬的地面與他手上的皮膚一起開裂,他恨自己來的太晚,都怪他太閑散,要是早些重視這件事情早一天來說不定就能救到巫沫沫了。
“住手,別再傷害自己了,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戰友死在面前的時候我也這樣,但是你不能沉淪下去,你還有事要做。”
黛西雅看到刹那的舉動立刻敞開棉襖撕下了襯衣的衣角幫他包扎了起來,這樣傷害自己的行為令她都於心不忍,之前總是嘻嘻哈哈的刹那變成這樣她也不想看到。
“我還能做什麽,做什麽能把沫沫帶回身邊”
刹那失神的喃喃自語,眼中的淚水又一次湧出,這次眼淚落在了巫沫沫蒼白的臉龐之上,化開了那凝結的冰霜。
‘嗚’
就在這個時候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聲淡淡的龍吟聲從巫沫沫體內發出,在刹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藍色的虛影就從巫女小姐體內浮現出來,那龍首龍身的模樣正是她供奉的神龍。
這條神龍出現之後與刹那對視了一眼,不帶任何感情的瞳孔看的刹那心裡一陣發麻,不過緊接而來的是狂喜,他之前聽巫沫沫說過她有神龍庇佑,說不定這條龍就是出來救她的。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和刹那猜想的一樣,神龍虛影圍著巫沫沫的身軀開始盤旋,繞了幾圈之後巫女小姐身上的冰霜竟然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絲絲熱氣,刹那不敢相信的把耳朵貼到她的胸口上,那停止跳動的心臟發出了細微的跳動聲,本來蒼白的小臉也出現了一抹血色。
“噢,兔神啊,這是兔神出現了嗎,死去那麽久的人竟然復活了!”
拉比納見到巫沫沫臉上出現了血色也是大驚失色,班圖族也是有信仰的神靈的,當即就在四處尋找那不存在的兔神想要跪拜下去。
“你瞎嗎,那是條龍和兔子有什麽關系。”
黛西雅已經要用吐槽來掩蓋心裡的震驚了,她知道地下城是一個神秘的世界,可是沒想到神秘成了這個地步,竟然連死人都能隨便的復活,這種神奇的技能比天界文明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走,現在就回去!”
刹那抱著巫沫沫溫暖柔軟的身軀無比激動,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發現剛剛還晴空萬裡的雪山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大片的烏雲就好像被施了魔法般聚集了過來,也顧不得開心立刻下了回去的決斷。
“她是怎麽復活的?”
黛西雅跟上刹那的腳步踏上了回程的旅途,在趕路期間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畢竟這樣死而複生的事情完全擊碎了天界人的三觀。
“我也不知道,大概本來就沒死吧,是我太著急了。”
刹那把懷裡的巫沫沫抱的更緊了一些, 他現在才想起來巫沫沫的信息一直都沒有消失,一貫以來死去的人信息都會消失,他是看到被凍僵的巫沫沫下意識的就覺得她死了,剛剛她可是連體溫都沒了。
“在這種嚴寒地帶假死這家夥是冬眠的熊嗎?”
黛西雅所有所思的看著巫沫沫那白皙的臉龐,很快就在心裡找到了一個與她匹配的物種。
“哈,她可比熊笨多了。”
刹那笑了笑加快了腳步,三人總算是在天黑之前從雪山上下到了班圖族的營地中,就在他們剛進營地見到巴爾雷娜的時候被壓抑在烏雲中的大雪轟然落下,一片片如同嬰兒拳頭般大小的雪片混合著暴風吹拂著,能見度下降到了僅有半米范圍。
不過外面的大雪已經和他們幾人無關了,拉比納在把他們帶入營地之後便告辭回家找敏泰了,而刹那和黛西雅也從好心的巴爾雷娜那裡得到了借宿用的帳篷,得知他們是打敗拉比納的勇士之後班圖族的人們也沒來為難,就這樣在暴雪中度過了雪山的第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