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洲為什麽選擇李聯傑作為愛聲VCD的形象代言人,有以下三點原因。
首先從知名度上,李聯傑已經拍完了方世玉和黃飛鴻系列,在國內的擁有一定的粉絲群體和知名度;
其次,李聯傑是大陸人,尋找他拍廣告的流程要簡化不少,而且也能節省時間;
第三,李聯傑的媒體流量雖然趕不上陳龍,但是形象更加正面,而且符合國人對“正直俠士”的向往。
愛聲電子和連通快遞不同,連通快遞是一開始就被扣上“黑快遞”的帽子,所以急切的需要名聲讓老百姓認識自己。
連通快遞則不需要這種方式,它最迫切的要求就是在當前魚龍混雜碟機行業裡脫穎而出,用質量取得消費者信任,李聯傑的熒屏形象和連通快遞的需求吻合一致;
最後就是熊白洲的一點其他心思,愛聲電子在代言廣告播出去之前肯定會召開記者會。
如果在周美大廈裡舉行的話,它和連通快遞是樓上樓下的兩家企業,陳龍和李聯傑又同樣是功夫巨星,記者們的花邊新聞不會少,順帶還提醒大家不要忘記連通快遞。
周美電器已經不需要太刻意的炒作,中規中矩的按照宣傳方案實施就可以了。
中午就在愛聲電子的食堂裡解決,熊白洲和陶與善他們自然有小灶餐廳,其實這也是愛聲電子廠接待政府領導的廠內餐廳,就連廚師都是從星級酒樓挖來的。
熊白洲繼續和陶與善討論第三代VCD走向市場的細節,陳秋蓉安靜的坐在旁邊,她的食量很常小,不僅將大部分的米飯勻到熊白洲這邊,一些太葷的肉類也會夾到熊白洲碗裡。
熊白洲看都不看直接塞進嘴裡,兩人的動作都很自然。
陶與善假裝看不見,只顧著暢談著自己接下來的設計思路。
突然,“叮鈴鈴”的一陣響,熊白洲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個陌生的粵城號碼,但是熊白洲一般很少透露自己手機,所以他還是接聽了。
“白洲,我是鄭克堅啊。”居然是新華社香港分社的鄭克堅。
熊白洲有些錯愕,心裡分析鄭克堅打電話的意圖,嘴裡很客氣的說道:“領導來粵城了嗎,我去接你啊。”
旁邊的陶與善適時的閉嘴,他曉得大老板很擅長經營和政府官員的關系。
鄭克堅在電話裡笑著拒絕了:“不行啊,我只是路過粵城現在準備去香港了,最近接到一些消息,有些人準備不讓我們過個好年。”
聽到這句話,熊白洲立馬拿起手機離開餐桌,試探著說道:“我這邊一直做好充足的準備,可以隨時聽從調遣。”
“和白洲交流就是節省時間啊。”
鄭克堅歎一口氣說道:“本來大過年的不想麻煩你,只是我們這邊實在不方便出面,另外人手調配起來也不容易。”
“沒問題,需要我什麽時候報到。”
熊白洲毫不猶豫的說道。
感覺出熊白洲語氣裡的果斷,鄭克堅也沒有繼續囉嗦:“有些勢力計劃在春節期間之間進行活動,他們故意挑國內最濃重的傳統佳節動手,一方面以為我們放松了警惕,另一方面期望造成更惡劣的國際影響。”
“這群撲街。”
熊白洲笑著罵了一句,站在那些人的角度,自然希望時間越苛刻越刁鑽越好。
不過熊白洲既然答應參與這件事,他都不會詢問對方的身份,更不會打聽對方的勢力,只是肯定的說道:“除夕夜,我準時到達香港。”
鄭克堅打電話給熊白洲就是這個目的,看到熊白洲沒有推阻的答應下來,心裡很高興。
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尤其熊白洲還是千挑萬選的人物,在他身上給予了很大的希望。
“不過,白洲我要提醒你。”
鄭克堅突然嚴肅起來:“這件事不僅是幕後工作,而且還擁有一定的危險性,你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熊白洲皺了皺眉頭:“比如?”
“提前寫好遺囑。”
鄭克堅平靜的說道:“雖然可能性比較小,但有些事情是完全是出乎預料的,我和俞社長其實也寫了。”
“我知道了,謝謝鄭社長。”熊白洲淡淡的回道。
掛了電話,熊白洲抬頭看了看遠傳的天邊掛著幾朵白雲,飄飄蕩蕩,變幻莫測,他忍不住笑了笑。
再次回到宿舍的時候,熊白洲臉色已經恢復如常。
正常的吃飯,正常的聊天,正常的和陳秋蓉商量事情。
“下午你收拾一下,明天就送你回惠陽吧。”
本來陳秋蓉這個寒假實習要晚兩天結束,不過熊白洲提早幫她終止了。
陳秋蓉抬起頭,清澈的眼眸端詳著熊白洲:“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
“嗯,比較突然的一些情況。”熊白洲沒說具體的事情。
陳秋蓉雖然性格文靜,但也能夠意識到這個突發事件影響並不小,她想了想說道:“我能不能留下來陪你?”
熊白洲搖搖頭,一臉溫和:“不用擔心,但是我需要專注。”
陳秋蓉不再說話了,眼前這個男人習慣了將所有困難背負在身後,有時候縱然作為戀人情人也只能看到他積極沉穩的一面。
“年後,你要去惠陽接我上來。”
很少主動提要求的陳秋蓉,破天荒要熊白洲做出這個承諾。
熊白洲有些吃驚,心想女人的感知實在太敏銳了。
陳秋蓉是肯定不知道原委的,只是因為她和熊白洲之間契合的磁場還有感情中的信任關系,居然能夠感知到一定的危險性。
“自然要去接你的,誰也不能和我搶。”
熊白洲笑呵呵的應允。
······
晚上,熊白洲也沒有回橡樹園別墅,而是來到80層的辦公室。
夜深人靜的環境裡,熊白洲獨坐沙發上,默默的回想自己這“短暫卻又漫長”的生命。
重生後的父母親人、那一襲朝陽下的紅裙、嬌豔迷人的川渝妖精、性格迥異的並蒂姐妹花、輕輕淺淺的明媚少女、也許還有那個命運多舛的花信少婦。
四海集團、周美電器、連通快遞、愛聲電子、神秀控股,那些同甘共苦的下屬、那些忠心耿耿的細佬,如鏡像一般在腦海裡回放而過。
突然,熊白洲猛的抽出一張白紙,帶著平和的微笑,在上面“唰唰”的書寫著。
落筆之後,熊白洲也沒有考慮現在的時間,直接一個電話將陳慶雲叫了過來。
陳慶雲動作很快,臉上也沒有半夜被叫醒的起床氣,穩重的問道:“大佬,什麽事?”
熊白洲不吱聲,將這張紙遞給陳慶雲。
陳慶雲接過來,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個驚心動魄的詞語。
“遺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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