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開拓騎士,五名人類一名半精靈、四男二女、三位法師兩位戰士一位遊蕩者,他們連帶各自部下一共是九十六人。
托瑞爾世界的主流超凡職業是有十一種,基本是都能在這其中找到了。
九十六人兵強馬壯,陣容匯聚起來看著很是威武。
然後,艾倫金毛城的超凡體系正好整理出來,組建了一支超過兩千人的高階隊伍。
這兩千人是從超過三萬半精靈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不可謂不強勁,實際上,超凡隊伍本可以組建的更為龐大,畢竟半精靈雖然人少,但是遷徙過來的這麽一批都是很有基礎的,弱小的半精靈也很難在沙漠裡生存下去,更何況阿諾組建的藍蠍會是有進行過專業訓練。
超凡隊伍在手,艾倫的心情都安定了不少。
開拓騎士們出征,兩位傳奇跟隨看顧不同的區域,阿諾仍然是坐鎮在金毛城,他會在那兩位傳奇碰見或者勘定同級別的威脅之後再出動。
“一路順風,旗開得勝。”
這是艾倫和兩千超凡半精靈用精靈語的集體呐喊和祝福。
嗯……生活總是需要儀式感,兩千零一人的聲音直把出城前往沙漠的九十六人嚇了個哆嗦,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兩千人,是兩千個高階職業者啊。
講真,六位開拓騎士和他們的部下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半精靈高階職業者,看起來半精靈似乎也沒有名聲中的那麽不堪,其中,尤以半精靈開拓騎士康納最為震撼,他雖是半精靈,但自小就被師父收養,成長的環境一直是和人類一起,心理認同上也更偏人類。
開拓騎士們出了金毛城的視野范圍,六個團隊頗有默契的選擇了不同的方向前進,兩位傳奇則是升上高空負責大區域的監控和保護。
“沒想到半精靈們匯集在一起竟然是這麽有威勢。”康納騎在地行獸上走了一段忽然發出了一聲感歎。
“金毛城是半精靈之城,可笑的是城主居然是個人類,依我看啊,等大人通過考驗之後乾脆和那個艾倫商量一下換換位置好了。反正金毛城也是新建的,我們賠償點金幣和資源就行。”一個遊蕩者立在金黃色地行獸上往前眺望,他的身體緩緩變成了如同沙漠一樣的金黃色,從遠處看幾乎是分辨不出身影所在。
康納微微搖頭,那艾倫不僅僅是城主,更是現在聯邦上議會議員,傳說中他還很得至高法師青睞,不是那麽容易動的。
不過嘛,傳奇阿諾方面是不是可以考慮釋放善意和拉攏呢?
他首先應該是半精靈一族的傳奇,然後才是金毛城的庇護者,而自己天然就有優勢,畢竟分屬同族,如果同樣是有一座新城的話,阿諾怎麽都會更信任同族的自己才是。
“不說這個了,先從沙匪開始!”康納迎著東方朝陽意氣風發的說道。
“是,大人!”十五個人齊齊應聲。
一群人卷起滾滾黃沙直直往前奔行。
……
“認識世界,改造世界。”
“這麽說來,那塊偽神格碎片對於你認識這個世界有很多幫助了?”
“那你能知道魔法女神現在是什麽狀況了嗎?”
艾倫坐在自家城牆上看著下方往來不絕的商隊,心裡對零號發問。
“不清楚。偽神格碎片通俗來說在我手裡相當於一個世界程序的後門,我能用它來剖析底層構架規則,一點點蠶食這個世界。但是,神祗之流相當於規則集大成者,
我可以觸碰祂們卻沒有把握不把祂們驚醒。”零號很平靜的答道。 艾倫聽的很有興趣,興致勃勃的問道:“你可以觸碰祂們?怎麽個觸碰法?”
零號陷入一瞬間的運行然後才答道:“打個你能理解的比喻,你是一個單身狗,在自家浴缸裡泡澡,這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放在了你的腿上,這就是我的觸碰。”
“……你這觸碰有點二啊,這樣誰能不被驚醒?”艾倫啞然失笑,隨口道,“除非單身狗喝醉了、睡著了,不然第一時間就得跳起來。”
這句話說完,艾倫和零號都沉默了。
誒?魔法女神好像陷入了麻煩,祂現在的狀態是不是就是在浴缸裡昏昏欲睡呢?
零號及時而又默契的給出了信號:“不能那麽做,風險太高。”
“呵呵呵呵,我又沒說話,我又不是說讓你去摸人家腿。”艾倫晃了晃搭在城牆上的腿,斥責道,“看你用的是怎麽比喻!下流!無恥!無恥之尤!”
零號一本正經的答道:“在邏輯運算中這是最能被你所理解的方式。 ”
艾倫置若罔聞的站起來:“說說你改造世界的事,下周我要宣布挖礦的事了,能量礦挖出來之後你能做些啥?”
“無所不能。”零號給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送我回家。”艾倫立即給了一個帶著希冀的要求。
零號瞬間就說道:“我收回我上句話。”
艾倫也很自然的說道:“好的,我也收回。”
由此看來,零號的智能程度還是相當高的,能夠吹牛批還能承認錯誤。
“世界規則的解析蠶食對於各方面的提高都有幫助,魔法女神的魔網是把魔力轉換為超凡職業者可以使用、容易使用的力量。”零號解釋道,“我們的工作就是把這個世界的能量轉變為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艾倫若有所思,這個世界超凡職業者的比例是很小的,佔據絕大多數的還是普通凡人。
他謹慎的說道:“聽起來像是要打開一個潘多拉魔盒。”
零號否認道:“不,是你已經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是嗎?hia,hia,hia,是不是應該這樣笑?”艾倫站立在城牆之上被日光照耀,“或者,嗬嗬嗬嗬,再或者,嘎嘎嘎嘎。”
旁邊城牆階梯上有大主教午夜緩緩而來,她皺著眉頭看了看不遠處怪異的黑發男人,向守候在一旁的半精靈愛莎問道:“城主怎麽了?”
愛莎一臉納悶:“我不知道,他在那裡一個人坐了一會之後站起來就開始這樣了……”
午夜輕輕點頭:“我看看還有沒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