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用了汙水的氏族鼠迅速病倒,而托裡文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和必要來照顧這些病患,他們身上所有的物資被鼠人搜刮一空後就被丟棄在灌木從裡,自生自滅(經過了灰蠱瘟疫後,鮮有鼠人敢去食用病死玩意的屍體,即使是宰殺奴隸鼠,也盡可能挑選較為健康的)。
一路上尖牙聯軍的鼠人不斷的病倒,而沿途能夠飲用的乾淨水源也幾乎沒有,即使是找到了,鼠人也只能無奈地發現,水裡丟棄著腐爛動物的肢體或是屍塊,亦或是派到前面探路的尖牙斥候,毫無疑問這就是佩斯提倫氏族的傑作。
食物匱乏以至於托裡文不得不每天宰殺一批奴隸鼠,到了後來甚至出現了奴隸鼠的暴動,雖然被迅速鎮壓,但也對鼠人聯軍的士氣造成了相當程度的摧殘。
逃兵又出現了,但這次要更為嚴重,成隊成隊的鼠人趁著夜色逃走,一開始的時候,托裡文還命令碩鼠騎兵出去追擊,可是最後他卻絕望地發現,他派出去的碩鼠騎兵也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不少的氏族鼠和長桌議員向托裡文建議,停止前往索拉地穴,回到西部雨林的海岸或是朝北走,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這遭到了托裡文的嚴厲反對。
軍隊已經斷糧,即使是殺死所有的奴隸和碩鼠,所得到的肉食也無法支撐他們到西部雨林,這是個很簡單的算術法。托裡文知道,這些長桌議員已經是被佩斯提倫嚇破了膽,他們害怕自己也會落得如此下場,所以提出了這些荒謬的說法。
“事到如今,我們只有繼續前進,佩斯提倫根本不是魔鼠廢都的對手!只要我們與其他幾路軍隊會和!就能組建起規模龐大的聯軍!”托裡文這樣對手下的長桌議員說道。
結果當晚,五百多鼠人在幾個議員的帶領下,悄悄地逃離營地,他們甚至策反了負責營地南邊的哨兵,以至於他們在逃跑的過程中沒有出發任何警戒。
事後托裡文把所有的長桌議員和仆從氏族的族長都集中到了一起,行軍的時候讓他們呆在自己的身邊,宿營的時候讓他的親衛隊在周圍“保護”。
沒有了議員和族長的帶領,像之前那樣成規模的逃走變得少有了,但零星的逃兵卻依舊沒有被阻止,托裡文手裡的鼠人軍隊已經銳減到了一萬三,許多鼠人在行軍的途中活活累死。
但事都是有一個頭,經過艱難的行軍,尖牙聯軍終於離開了恐怖的熱帶雨林,到達索拉地穴前面的小平原,並且他們還是最早到達的鼠人軍隊!畢竟周圍沒有任何鼠人營地的蹤跡。
這對於托裡文來講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這意味著他將成為第一個對索拉地穴展開圍攻的鼠人氏族,不管他究竟對圍攻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戰後自己所能掠奪到的戰利品絕對會多余其他擊幾路軍隊!
遠處的那座丘陵就是托裡文的目的地——索拉地穴!
不光是他,跟隨在後面的萬余鼠人在看到了那座丘陵後,全都興奮地叫出聲來,在行軍過程中,托裡文不斷的用攻破城塞後的劫掠許可來刺激鼠輩,提振他們的信心,並且向他們保證,守衛地穴的佩斯提倫鼠人數量稀少,不可能是聯軍的對手。
“族長大人!我們...我們現在...現在該怎麽辦?”一旁的長桌議員低著頭說道。
托裡文只是輕蔑地笑了一聲,一邊走著一邊指著遠處對長桌議員說道:“看到那了嗎?在那設立一個營區,還有那,讓【托裡托索】帶著兩千鼠人構築一個木質堡壘,阻絕佩斯提倫守軍的活動!”
“在那再挖一條壕溝!斷了守軍突圍的想法!索拉地穴的地下隧道只能前往阿拉比那邊, 那裡還是魔鼠廢都的控制區域,只要我們扼守住地表,那座矮子要塞就是座孤城!”托裡文翹著胡子低著頭,興奮地說道,並沒有注意周圍的鼠人逐漸瞪大的瞳孔。
“斯羅卡!再把剩下的奴隸鼠派出去!”托裡文扭過頭對自己的親隨說道:“我需要他們砍伐周圍的樹木,製造出足夠的攻城器械,並且這些木料還要被製成圓木樁,放置在壕溝的後側,最遲今晚,我們就將展開圍攻,佩斯提——”
“大人...”林封顫著音調,尷尬地打斷托裡文的自言自語。
“有什麽事嗎,傑瑞.喪鍾?”托裡文疑惑地問道
後者沒有迅速回答,而是抬起手指著丘陵上立起來的數百面佩斯提倫軍旗,發起衝鋒的佩斯提倫鼠輩,轟隆作響的投石機發射聲,以及那些朝聯軍飛來的黑綠色石塊,林封顫抖著說道:“大人...不會再有圍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終焉魔鼠》,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