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弓箭”,林封不由得想起之前看武器屬性時最下面的一行介紹,“射擊,射擊,射啊斷了!”
“系統誠不欺我也!”林封感慨道。
對著地上的短弓使用“全力修複”後,只見林封的雙手不由控制地在短弓上“摸來摸去”,沒過多久,短弓就被恢復回之前的樣子。
在確定弓箭隻能發射兩次後,林封先將之前射出的箭矢撿回,然後短弓和箭矢都埋回岩石之下,準備去填飽自己的肚子。
之前的鼠人屍體頂了林封兩天的飽食度已經是極限了,現在自己如果不想餓死,就得去尋找食物。想到這,林封順手從散落一地的石鎬中撿起一把握在手中。
食物的種類無非有幾種,棲息在礦坑之中的昆蟲,偶爾陰暗潮濕的角落也能長出些許蘑菇,但這兩種都是被鼠人重點“照顧”的,如果沒點本事的鼠人根本不可能從中獲取足夠的食物。
最後就是通過吞噬其他弱小的鼠人,但有趣的是,經過長時間的“弱肉強食”後,能夠幸存下來的鼠人個個都危機意識十足,即使是因為生病或是受傷,也會第一時間就被周圍的鼠人發現後“人道毀滅”,林封這種瞎貓碰到死耗子式的尋找方式根本是碰不到的。
唯一的方式,就是在某個鼠人不禁意的時候突然襲擊,在它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將其擊殺,然後將其一半的屍體分給周圍的其他鼠人,剩下的一半就可以慢慢享用。
之所以分給其他鼠人一半,是因為防止他們因為看著自己進食的時候心生貪念,打一隻鼠人或許還行,但四五隻十幾隻是基本不可能的。
很快林封就物色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一隻略微年老的鼠人躲在一個角落中偷偷吃著東西,由於他的位置過於偏僻,除非細心觀察否則很難看到。
林封拿著石鎬從悄悄接近目標背後準備給他來個“大驚喜”,沒等他走幾步,一陣叫罵聲從不遠處傳來。
三隻下身穿著鮮血染紅的破布,手上拿著骨製匕首,身上穿著骸骨捆綁而成的“盔甲”。
“臥槽,骸骨幫,趕緊溜!”林封不禁罵道,同時趕緊蹲在一塊半米高的岩石後,觀察起來。
骸骨幫是奴隸鼠中一個較為強大的幫派,成員近百人,都裝備著吃剩下的鼠人骨頭製成的武器和盔甲,經常三五成群,搶劫著落單的鼠人,如果被劫者沒有符合他們心意的東西,往往就需要鼠人們用自己的屍體來補償。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用骨頭來做武器!”林封用手拍了下大腦,發現自己進了一個思維誤區,以為武器一定要用石頭,木料,或是金屬才能製作。
但是骨頭才是自己目前最合適,也最容易獲得的武器!
在林封反省自己錯誤的時候,骸骨幫三人已經找到了躲在角落的老鼠人。其中一隻略微高大的鼠人罵罵咧咧地講道:“老玩意,把手裡的蘑菇的交出來!還有嘴裡的,也給俺吐出來!”
老鼠人被突然出現的三人嚇了一跳,在發現三人身上都穿著強大的護具,手上又握著駭人的利刃時,馬上反應過來不是自己這養尊處優的身軀能夠抵擋的。
“跑!”老鼠人腦子裡立刻出現逃跑的念想,正在他準備起身逃離時,身後的骸骨幫一腳將老鼠人踢在地上。
三隻鼠人迅速圍在受害者周圍,隨後就是一陣毒打。之前喊話的鼠人更是罵老鼠人不會“審時度勢”“不識大體”“妄抗天兵”。
最後更是驚人地發現,老鼠人不禁意間將滿滿一嘴的食物全部咽下。 這令鼠人們發了狂,你這把就要到手的食物吃了是不給我們骸骨幫面子啊!本來三隻鼠人就不怎麽喜歡吃屍體才外出搶劫些蘑菇,小昆蟲墊墊肚子,現在倒好,又得吃屍體了。
領頭用舌尖在匕首上舔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這可是你逼我的老玩意。那就把機會留給年輕的鼠輩吧!”
但其余兩隻鼠人看到領頭的做出舔匕首的舉動後都停止了毆打,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盯著自己的領隊。
“看嘛看!有嘛好看的!”領頭的被手下的眼神搞到很不舒服,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侮辱。
“老..老大你那把刀....”鼠人顫巍巍地說道,但說著說著就有把話給塞住了。幸好另一隻鼠人將剩下的話補充完整:“老大..那把刀之前沾了點“殺鼠蟲”的血,有毒的..”
“殺鼠蟲”,一種棲息在礦坑中體內存有劇毒的甲蟲,經常被不懂事的奴隸鼠當成食物吃下暴斃而亡,久而久之除非是剛掉下來還不清楚狀況的年輕鼠人外,很少會有傻子去抓來吃。
因為其劇烈的毒性,再加上“殺鼠蟲”的血液乾燥後更是無色無味,也被奴隸鼠們當做毒藥使用在暗殺對方幫派成員,給武器上毒等地方。甚至連氏族知道此事後,也隔三差五要求奴隸們收集“殺鼠蟲”。
領隊知道後全身都開始劇烈地顫抖,身上用來宣誓自己武勇的骨甲也不斷發出“啪啦啪啦”的撞擊聲。“俺,俺不是早就說過!俺的武器不能上毒的嗎!!!”那聲音夾雜著哭聲,又尖又長,令人聽後渾身發顫。
領隊深知自己舔武器的惡習,但苦於無法矯正,為了安全起見特意向幫內管理者申訴,自己的武器萬萬不得塗抹毒藥,為的就是不至於無意間將劇毒吞下毒。
“老大..今天您領刀具的時候領錯了,拿的是克裡.駭牙的。”
“不..不會..不可能,俺還這麽年輕..有為!”領隊的鼻中不斷流出鮮血即使是用手指堵住也不斷往外滲出,之前的全身抖動更是加快了毒液在體內的流動。
最後一個踉蹌,領隊跌倒在地,全身蜷曲著不斷地喊道:“好冷!好熱!啊啊啊啊!!”最後像是體內有火燃燒般左右打滾,但當毒液貫通全身後,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癱倒在地, 時不時顫抖下沒一會就斷了氣。
兩個手下也扔下老鼠人,走到自己的領隊身前,其中一個懷疑地問道:“老大死了?”
之前接完話的鼠人用腳踢了踢領隊七巧流血的腦袋。譏笑道:“死得透透的了,誰叫老大不長腦子呢,咱們就隻是悄悄地把他的武器換了一下,這傻子也沒發現...舔武器這習慣在優秀的鼠人身上是找不到的,致命的錯誤!”
隨後蹲在地上用匕首不斷在領隊屍體上捅了幾刀“等會回到幫派,就和上面說是同“大牙幫”乾架中刀,我等縱然全力營救但領隊已身重劇毒而亡。”
“領隊死前曾交代,自己的位置需要有人替代。縱觀“骸骨幫”之大,隻有他的副手,我――鄧佳爾.黑牙能擔當此任。懂了嗎?”
“懂懂!!那麽現在要尊稱您為老大了!”鼠人趕緊拍馬屁道。
鄧佳爾很享受手下的馬屁,隨口問道:“領隊那把沒上毒的刀在你這?要不,你留著當個紀念吧!畢竟曾經他也沒少照顧我們。”
鼠人聽到後正準備答應,但突然之間像是吃到毒藥一般,硬是將要說出口的話活生生塞了回去。
只見他掏出領隊的匕首,狠狠地扔在地上,說道:“這樣廢物有什麽好留念的,像您這種機智而又優秀的鼠輩才是我等追隨之鼠!”
鄧佳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握住鼠人的腦袋,“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後者不斷露出討好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吃飯吧!”隨後將目光聚焦在蜷縮在地上的老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