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逃離的奴隸鼠萬萬沒有想到,由於他們的軟弱,反而激起了喪鍾鼠人們心中的殺戮欲望。
局面開始逐漸脫離林封和利奧的控制,十二隻鼠人逐漸開始脫離事先安排的四鼠一組的隊形,甚至到最後都遠遠超過了之前預料好的幫派駐地的范圍。
一些躲起來企圖躲過一劫的奴隸鼠也被喪鍾鼠人抓住來處決,而由於坑道地面也不是一馬平川,坑坑窪窪的地形甚至在逃跑的奴隸中發生踩踏事件。
更有甚者,還跪在地上向喪鍾鼠人們投降。
還好林封及時叫停手下處決“戰俘”的決定,同時讓負責保護的三隻鼠人跑去通知手下歸隊,同時讓利奧去清點俘獲的“戰俘”以及地上的“食物”。
在短短五六分鍾的“戰鬥”中林封的喪鍾幫不但清理出一塊三百多平方米的空地,而且還順道殺死奴隸鼠四十多隻,抓捕俘虜六隻。
四十具鼠人屍體可以應付將近一個月的口糧,但這要保證喪鍾幫的成員數量保持不變,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林封不允許自己的勢力隻有這麽點大,而且,由於幫派成立到戰鬥連起來還沒有一天,但隻要到明天早上,其余幫派知道此事後說不定就會試圖“吞並”自己。
所謂“吞並”就是將幫派高層全部殺死,合並剩下的幫派成員,至於殺死高層的方法有的使用“殺鼠蟲”毒液來暗殺,或是直接正面肛,有點關系的則通過賄賂監工,讓監工在敵對高層勞作的時候下絆子。
但最後一項要保證賄賂監工的東西要足夠,否則監工轉頭就和目標高層交代你的計劃來敲詐一筆,還有可能對方反賄賂監工兩者一合計還將你一軍。
此時,俘虜們用死掉的鼠人尾巴反捆雙手一排跪在林封面前,身後兩隻拿著石鎬的鼠人充當刀斧手等待著林封的命令。隻要他一句話,或是一個手勢,俘虜們就會被鑿穿頭蓋骨。
俘虜們一個個都泣不成聲,個個都在哀求著林封“高抬貴手”“殺俘不祥”之類的,而坐在大岩石上的林封俯視著他們,心中某些東西正在生根發芽。
“都說權力是最好的毒藥,雖然是遊戲,但也都點刺激的。”林封想到。
“你們現在隻有兩條路,一條去死..”林封慢悠悠地說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可怕一些。
“俺選第二!俺選第二!”一隻奴隸鼠俘虜大聲喊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林封的臉色變化。
林封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右手像是隨意地打了一個響指。
身後的“刀斧手”馬上會意其中的意思,在其余俘虜驚恐的眼神下將之前大聲打斷林封說話的俘虜摁在地上,即使他極力地掙扎也不過是在臉上多蹭些汙水。
“刀斧手”將石鎬舉得高高,隨後“啪”的一聲,俘虜便再也不會掙扎了,兩個刀斧手將屍體拖到旁邊的一小堆“山”上,那裡都是之前“戰鬥”中死亡的奴隸屍體,現在一共是四十一具。
看著一臉驚恐的鼠人林封繼續說道:“第二,就是死得快一些..不過好在我也不是一個嗜殺之鼠,隻要你們選擇向我效忠,我就饒你們一條賤命,如何?”
這一次,俘虜猶豫了一會,在確定林封已經把話說完後,紛紛表態願意向如此強大的鼠人效忠,並且為自己能夠成為其中的一元表示“三生有幸”。
林封選了一個最害怕的俘虜當做該分隊的隊長,並且讓刀斧手把他們的“枷鎖”給砍斷,
一臉失望的刀斧手隻好一下一下地把“繩索”磨斷。 深知打一棒子給顆棗的道理,之後林封把所有的手下都召集在一起,拖出五具屍體開了一場慶功宴,林封和利奧,毒眼三人一份,剩下四個分隊平分其余的屍體,
新加入的俘虜都沒有想到自己也能吃到食物,一個個都對林封感恩戴德,表示對林封必將“誓死追隨”“萬死不辭”。
開完慶功宴後,利奧特意把吃剩下的骨頭都搜集在一起,同時讓毒眼拖出幾具屍體剝皮。
然後讓新加入的鼠人把鼠皮塞入口中拒絕,但要求不能咬爛,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個不小的困難,但看到利奧手中把玩的骨質匕首紛紛埋頭乾活,盡量控制自己不把鼠皮給吃掉。
每當一隻鼠人把鼠皮咀嚼到利奧認為合適的時候就讓他吐出來,用匕首割出十多條細長條,讓在岩石上晾乾,保留出一塊完整的鼠皮並且用四五根鼠人大腿骨組成“十”字形,讓後套在鼠皮上在連接處用鼠尾巴捆綁。
“大人,這就是一張我們幫派的戰旗,隻要把它放在駐地上,監工們看到後都會稍微照顧一點,不過我們的“笑納”也要夠量。”利奧說道,隨後遞給林封一塊能夠在旗上畫出白色條紋的石塊。
林封握住石塊在戰旗上畫出一個大鍾的形狀,雖說花的不是很好看,但這又不是什麽繪畫大賽,隻是一面表面身份的旗幟而已,用不到太花哨,隻要能和其他骸骨幫之流區別開來就行。
“大人真是好手筆!簡單的幾下就勾勒出我們喪鍾的...的霸道
!沒錯,霸道!”
像是幼兒園小孩的繪畫水平怎麽看也和“霸道”無關,總之,林封對於利奧的馬屁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骨甲都先埋在地下,時間不多了,你們都盡快休息,過不了多久還要起身乾活。”林封督促道。
鼠人們紛紛在大岩石周圍找到合適自己的位置躺下休整,而林封剛要在岩石上躺下時,利奧將另一張鼠皮遞了上來。林封順手將鼠皮鋪在下面,也不管上面沾了多少鼠人口水躺身就睡。
自己身上的汙物都還沒有清理呢,雖然乾燥後氣味少了不少,但心裡面還是一個疙瘩。
並不是林封沒有時間不想清理,而是在這礦坑中想找到足夠的淨水來清洗身體是在是妄想,奴隸鼠們平時也隻能靠著岩壁上的點點水珠或是其他鼠人的血液來勉強維持。
躺在大岩石上的林封則思考著幫派的下一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