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怪物!”肯多夫憤怒地吼叫著,快速衝向遠處的氏族鼠,他將自己的肩部作為撞擊點,將一隻瘦弱的鼠人撞到在地。
隨後肯多夫站穩了自己的身子,通過眼角的余光觀察著身邊的動向。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隻準備突襲的氏族鼠,只見肯多夫的身體向旁邊一側,躲過這隻鼠人突刺的長刀後迅速將右手的長劍砍向這隻由於攻擊而失去重心的鼠人。
“唰!”的一聲,肯多夫的利劍就終結了這隻鼠人的生命。
而他的反衝鋒更是直接將鼠人原先高漲的士氣打入了谷底,看到這個人類僅僅是三兩下就殺死了自己一個同胞,一些膽小的鼠輩已經開始畏懼肯多夫。
為此,鼠人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迅速拉開與肯多夫的距離,爭取自己不會成為這個人類的下一個目標。
可這就苦了其他站在肯多夫附近的氏族鼠,原先處於人數優勢的他們一下子變得勢單力薄。
看到不斷向後退縮的氏族鼠,肯多夫皺起的眉頭舒展了一些,如果這些怪物一擁而上的話,自己雖然能夠靠著以往的戰鬥技巧殺死一兩隻,但最後也肯定難逃被撕碎的下場。
但現在,站在自己周圍的僅僅只有四五個拿著劣質武器的怪物,應該還是應付得過來的。
想到這,肯多夫深吸一口氣,對著身後跑過來的阿爾喬姆說道:“你解決左邊一個!我去殺剩下三個!”
“可以!”阿爾喬姆高聲喊道,正專注於戰鬥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的時候,一個站在法爾丹迪克身邊瘦高的身影明顯地抖動了一下。
“是喬姆!”披著沾血黑袍的喬爾顫抖地說道。
也許是他的說話聲大了些,吵到了旁邊的法爾丹迪克,後者快速地撇過頭來給了他一個白眼。
戰場上氏族鼠的弱雞表現,簡直丟光了自己這個黑爪長的臉,幸好族長並沒有在這,不然的話自己辛苦積攢起來的恩寵就要被這些膽小的奴才丟光了!
“等回去!法爾丹迪克要好好的!好好的懲罰你們!懲罰你們!”又看到三隻從戰場上轉身逃離的氏族鼠,法爾丹迪克的胡須都快氣炸了。
但即使是這樣,法爾丹迪克也不可能輕易地宰殺手下,因為自己閹鼠的先天缺陷,導致他的威望上升的速度很難像其他幾個黑爪長那麽快。
為了在喪鍾氏族擴張的時候從中分到一杯羹,法爾丹迪克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在擁有足夠影響力之前先盡可能地節約奴才的小命。
但現如今,想要讓這些逃兵重返戰場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那兩個人類的戰鬥技術也著實出乎了法爾丹迪克原先的預料。
那樣的話,這些剛剛從奴隸提拔上來的低階氏族鼠會打不過也是情理之中。
“思考完畢,戰鬥!法爾丹迪克要殺死這兩個人類!親手殺死!”說罷,法爾丹迪克一把從身邊的侍從手中奪回自己的兩把戰刀,快速地敲擊了幾下兵刃後他對那些不斷向後退去的氏族鼠吼道。
“奴才!沒有的奴才們!睜大你們低賤的鼠眼好好看看!偉大的法爾丹迪克大人是怎麽樣虐殺這些可笑的人——”就在法爾丹迪克說著戰前演講的時候,一隻裹在黑袍下面的手一把拽住了他的尾巴。
這差點將準備衝入戰場的法爾丹迪克又摔一個狗吃屎。
“等等!法爾先生..法爾丹迪先生等一下!”神情緊張的喬爾半拉下自己的黑袍說道。
但還沒等喬爾把話說完,
陷入嫉妒憤怒的法爾丹迪克快速地從喬爾手中抽回自己的尾巴,隨後一個跳轉,將尾巴的一頭狠狠地抽在喬爾那蒼白的臉上。 這一下,直接在喬爾的臉頰留下了一道暗紅色的傷痕。
“你竟然敢碰法爾丹迪克大人的尾巴!該死!該死!你個蛆蟲奴才!”紅著眼睛的法爾丹迪克將自己尖銳的腳爪用力地踹在喬爾的肚子上。
而他的憤怒甚至在喬爾被踹到泥地裡後都沒有消失,陷入暴怒的法爾丹迪克將自己的戰刀高高舉起,似乎想要直接將這隻觸動自己逆鱗的人類砍死。
從被族長提拔成頭領之後,法爾丹迪克就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再受族長之外的任何一隻鼠輩的侮辱!
看到高舉的戰刀,一隻倒抽涼氣的喬爾繃緊了自己的臉頰,隨後將自己的眼睛閉緊,並且在心中默念著西格瑪的信條。
但諷刺的是,救了他小命的竟然是一隻鼠人。
之前站在法爾丹迪克身邊的鼠人侍從目睹了全過程,就在自家老大要砍死這個人類的時候,機智的鼠人侍從直接衝上去一把保住了法爾丹迪克揮動戰刀的那隻手,並且快速說道。
“請再思索十三次啊大人!這個人類玩意不能殺!他可是傑瑞族長點名要保護的玩意!大人!您忘記了..忘了俺們的任務了嗎?!”鼠人侍從斷斷續續地說道。
聽到傑瑞族長四個字後,法爾丹迪克的後背脊髓突然傳來了一陣酥麻,恐懼以及敬畏的情緒彌漫了他的全身,甚至一時間讓他握緊武器的那隻手松了開來。
眼疾手快的鼠人侍從如同蛇蠍吐信般將自己的長爪快速彈出,將那把落到半空的戰刀死死捂住,隨後小心翼翼地呈在法爾丹迪克面前。
“傑瑞族長說!要俺們執行這個老人類的..計劃!是的-是的!一個計劃!好像是救出一個什麽玩意!”生怕自己老大忘了這碼事,鼠人侍從低下頭顫巍巍地重複著。
有了手下的提醒,法爾丹迪克的頭腦猛的清醒了起來,他恍然大悟地看著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喬爾說道:“是的!一個計劃!這該死的人類有個愚蠢的計劃!而我們必須保護他的安全!對嗎?!”
說完,這位陰狠的黑爪長放聲狂笑了起來,隨後抬起自己的腳爪,對著鼠人侍從說:“傑瑞大人要的只是他的命對吧?”
可能是想到了什麽不太好的事情,這個“勇敢”的鼠人侍從一下子萎了起來,非但沒有了之前的神色,反而是將自己的身子彎的更深了一些。
“是…是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法爾丹迪克閉上眼點了點頭,然後輕聲說道:“那就好!”
話音未落!法爾丹迪克的腳爪飛快地朝喬爾的第三條腿踹了過去,還沒等鼠人侍從轉過頭去,喬爾絕望的慘叫就先一步傳到了他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