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西格瑪啊!請保佑您的子民!”奧多顫抖地說道。
在他的周圍,十多名手持長矛的民兵驚恐地望著牆外的敵人,他們在此之前只是一群伺候農田的農民。
現在,卻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家園而戰!
肯多夫的聲音不斷地從哨塔上傳來,作為村裡僅有的幾個戰鬥人員之一,他很自然地成為了這支民兵小隊的指揮官。
由於這群黑色生物從村落的四個方向同時發起進攻,為此民兵們不得不將有限的兵力再次分散。
肯多夫此時正站在兩座哨塔中的其中一座,並且命令著幾名獵戶不斷地朝牆外的敵人射擊,奧多從獵戶們爆發出的歡呼聲中聽出,他們取得了不錯的戰果。
但這群黑乎乎的敵人依舊不斷地衝向奧多所在的木牆,並且其中幾隻速度最快的已經衝到了牆根,並且開始向上攀爬。
沒有戰爭經驗的奧多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嘛。
“臭屁佬!!帶上你的人把那幾隻家夥捅下去!”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肯多夫的聲音從哨塔上方傳了過來。
奧多咬著牙握緊手中的長矛,用力地將刺在了一隻正在翻過木牆的鼠人身上,後者發出尖銳的慘叫隨即掉回了牆外,並且還撞倒了幾隻正要攀爬的鼠人。
“像我這樣做!!”收回長矛的奧多大聲地鼓舞著周圍的民兵。
看到領隊十分容易地殺死了一隻“怪物”後,民兵們的恐懼減輕了許多,他們憋著氣不讓自己聞到怪物散發的臭味,然後猙獰著眼睛按照平時訓練的那樣用力地刺出長矛。
膽大妄為的鼠人絕對沒有想到這些“待宰的羔羊”竟然有這這麽“強悍”的戰鬥力,他們看到自己的同胞不斷地從木牆上跌落,耳邊傳來了垂死的鼠人撕裂的慘叫,鼠人的士氣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最後,當他們的領隊,一隻愚昧而又無知的鼠輩隊長妄圖“殺雞儆猴”重整士氣的時候,從哨塔上射來的一枝箭矢直接刺破了他的喉嚨.
這隻鼠輩隊長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如同一塊木頭筆直地倒在了面前的泥地裡。
“隊長死了!領隊死了!!大家快逃命吧!!”原本簇擁在他周圍的鼠輩驚恐地喊道,他們這一番話直接就導致了鼠人的士氣降到了冰點。
鼠輩們開始倉促地逃離戰場,驚慌失措的他們甚至都丟棄了自己的武器,並且在逃跑的途中不斷地試圖絆倒身邊的同伴,企圖讓他們拖延敵人追擊的速度。
可這些鼠人終究是要失望了,因為油麥村的守軍完全沒有追擊的想法,他們甚至都沒有因為這次戰鬥的勝利而感到喜悅。
肯多夫趁著這個空隙從哨塔上爬了下來,他快步來到奧多身邊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奧多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牆外十多具鼠人屍體,他的語氣略帶幾分顫抖:“這僅僅是一次試探對嗎?!”
肯多夫並不希望打擊這位朋友,但他還是點點頭說道:“是的!這群肮髒的怪物用了一次微不足道的損失,就探清了我們的火力點,接下去的戰鬥會更加艱難!”
奧多麻木地點了點頭,他用手扶著木牆同時盡可能小聲地說道:“告訴我!肯多夫,我們有援軍嗎?巴爾鎮那邊怎麽說!他們應該會來救我們的吧!”
但肯多夫只是沉著臉看向遠處不斷聚集的鼠人軍隊,艱難地說道:“奧多,你看看那邊起碼有多少怪物!”
“四五百!最起碼四五百!但就靠著他們之前表現出來的戰力,
只要巴爾鎮的奧萊爾隊長派出一百名士兵就能輕易地擊潰他們!”奧多肯定地說道。 但肯多夫只是輕蔑地笑了一聲,然後看了看周圍,確定其他民兵都沒有注意這裡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包圍油麥村的怪物起碼有一千以上!這也只是村長保守的估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起碼有兩千多隻怪物!”
奧多的臉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你這麽不早......”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肯多夫伸出的手掌捂住了嘴。
“我不能將實情都說出來!這樣村民們就會喪失抵抗的勇氣!我必須騙他們!”肯多夫低吼道。
“北邊已經守住了兩波進攻!東邊恩德爾那老家夥死掉了兩個兒子!但也沒有讓怪物進入木牆一步!西邊更是連一次進攻都沒有!”
“只要我們守住這裡!就尚有一線生機!這些怪物不是綠皮,很有可能是野獸人,只要讓他們知道油麥村是塊硬骨頭!!怪物們就會自己離開!”肯多夫解釋道。
“三指多夫!他們又來了!將近五百多!!”哨塔上傳來的喊聲讓肯多夫不得不打斷自己的講話,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快速地低語了一句,轉身爬上了五米高的塔樓。
奧多擦了擦臉上的血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但他剛剛有些穩定下來的情緒又在一瞬間被恐懼所包裹。
“西格瑪啊!是斯科普裡那家夥!哦不!”站在旁邊的長矛兵驚恐地喊到。
剛剛在哨塔上站穩的肯多夫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斯科普裡怎麽會出現在怪物之間,但等到他來到欄杆邊緣向遠處望去的時候,他的心臟又被緊緊地抽動了一下。
斯科普裡的頭顱被鼠人插在一面墨綠色的軍旗上方,同時他的骨架也用被固定在哪,累累白骨之間殘留的血汙在無情地申訴著死者生前的悲慘遭遇。
“逝者安息!西格瑪會指引你的靈魂!”肯多夫閉上眼睛低語著,他總算知道了這位好友為何遲遲沒有出現在油麥村中。
“為了斯科普裡!”一旁的獵戶紅著眼睛射出了手中的箭矢,鐵質的箭頭以驚人的速度貫穿了一隻衝在最前面的鼠人。
“擋箭板!!”一隻穿著鐵甲的黑色怪物大聲喊到,隨後在肯多夫驚恐的目光下,又一批長毛怪物從後方衝上來,他們推著四五面大得驚人的盾牌不斷地向木牆前進,與此同時一些拿著簡易武器的怪物也充滿地躲到盾牌後面。
經歷過許多戰爭的肯多夫知道,自己的弓箭已經失去了一半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