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寒起身,那位枯瘦男子的目光這才看向蕭寒,面色一冷,道:“勸你還是少管閑事,她是我們家公子要找的人。”
枯瘦男子神色倨傲,雖說蕭寒也坐在貴賓席位上,但是他卻並未將蕭寒放在眼裡,在這西江城中,富家公子哥,他差不多都見過,可沒有眼前這年輕人,何況在西江城年輕一輩當中,他們家公子需要給面子的,還沒有幾人。
“我不管你們公子找不找她,我知道現在她在我這處貴賓席位服務,你若是有意見,就去找這天寶閣的負責人。”蕭寒淡淡說道。
“西江城秦家的名頭你沒聽說過嗎?”枯瘦男子冷道,搬出了家族勢力。
“抱歉,沒聽說過,就是知道了,我也還是那句話,她現在在這處貴賓席位服務,有意見去找天寶閣管事的。”蕭寒淡淡說道,自然沒聽說過什麽秦家,何況,就是聽說了,那又如何?他來西江城是準備去江家搞事情的,西江城兩大頂尖世家之一的江家,他都敢去,還會管你什麽秦家?
“你!”枯瘦男子冰冷道,眸子中殺意湧動,若不是此刻在天寶閣拍賣廳中,他恐怕早就直接動手了,這小子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枯瘦男子往那邊貴賓席位處看了一眼,見到自己公子臉龐上有些不悅之色,隨即他也是不敢再浪費時間,懶得再跟蕭寒糾纏,目光看向落雪,冷道:“走,你應該知道得罪我們家公子的下場!”
“蕭公子,抱歉了。”落雪低頭,對著蕭寒歉意說道,準備離去,自然不敢忤逆那位秦公子的意思,那位秦公子名為秦閑,秦家公子,秦家也是西江城中的一方大族,以經商起家,人脈極廣,家中底蘊也是極為雄厚,在西江城中算是名列前茅的大家族,這樣大家族中的公子哥,落雪得罪不起,她也不想因為她,讓蕭寒去得罪這樣的大家族。
聞言,枯瘦男子對著蕭寒冷笑了笑,似有幾分譏諷,你小子反對又有什麽用,最後這侍女還不是得乖乖過去,他家公子,可是沒幾人敢輕易得罪,掃了眼蕭寒後,他便準備帶著落雪過去。
“慢著!”
枯瘦男子剛欲帶著落雪回去複命,蕭寒的聲音便是響起了,隨即蕭寒站起身來,面龐也是冷了下來,當著他的面,說把服侍他的侍女帶走就帶走,還這般強勢,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真當他蕭寒是好說話的不成。
“你小子想找事不成?”枯瘦男子腳步一頓,目光掃向蕭寒,冰冷道,對於蕭寒三番兩次的阻攔,同樣也是磨盡了他的耐心。
“蕭寒,跟狗講道理,那是講不通的。”一旁的蕭炎淡淡說了句。
“的確。”林動點頭。
枯瘦男子目光冷冷掃視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猶如鬼魅般從枯瘦男子面前一閃而過。
砰!
霎時間,枯瘦男子瞳孔驟然一縮,身體呈弓形向後倒飛而去,身體在地上劃出了數十米,最後身子深深嵌進一扇牆中方才停止,堅固的牆壁寸寸龜裂,那枯瘦男子嵌在其中,嘴中鮮血狂吐,臉色蒼白如紙,一臉恐懼的盯著蕭寒,可沒有半分之前的囂張氣焰了。
“狗果然還是得打。”蕭寒掃了一眼那枯瘦男子,淡漠道。
“那你可知道,打狗也得看主人?”那邊一處貴賓席位上,一道泛冷的聲音響起,自然是那秦閑,下人被打,他的面子也是掛不住。
“不服來戰!”蕭寒目光掃視過去,直視秦閑,爭鋒相對,
強勢無比,這秦閑隨便叫個下人過來,連問都不問他一聲,便想帶走自己身旁的侍女,且不論蕭寒與這侍女關系多好,單憑秦閑這跋扈之舉,便已經令蕭寒不爽,蕭寒自有他的傲氣。 不服來戰!
話音一落,場中氣氛便是變得有些緊張,秦閑也是站起身來,目光冰冷地與蕭寒對視,那虛空中似是有著火花濺起。
這邊鬧出的大動靜,也是瞬間引起了拍賣廳中眾人的注意,一道道目光迅速看過來,看到那嵌在牆壁中鮮血淋漓的枯瘦男子後,以及與秦閑對峙的蕭寒,眾人皆是一驚。
“那小子居然敢在天寶閣中大打出手,打得還是秦家的人,真是有膽子啊!”有人驚訝出聲,天寶閣的實力極為可怕,即便是西江城頂尖的兩個世家之人在這裡都不敢輕易放肆,更別說在這裡尋釁滋事了,而且秦家也是西江城中的大族,這般動手,可想而知後果多嚴重。
“這小子怕是還不清楚天寶閣的厲害吧?”眾人的目光隨即看向了蕭寒,他們曾見過有人在天寶閣中動手,不過,下場都很慘啊,今日這小子怕是得要付出一些代價了。
果不其然,天寶閣的人,也到了。
門口人流自動分開,一道披著雪白貂裘披風的嬌軀,邁著長腿緩步走了過來,很快便來到了劍拔弩張的貴賓席位。
“梅執事!”
見到來人,貴賓席位旁的一眾侍女紛紛跪下行禮。
蕭寒好奇打量了一番這梅執事,倒是未曾想到負責這天寶閣的會是一介女流之輩,而且還是一位美人。
在蕭寒打量梅璿玉時,後者同樣在好奇地打量著他。
這時,落雪迅速跪到梅璿玉面前,道:“梅執事,都是奴婢的錯,不關這位蕭公子的事。”
天寶閣嚴禁動手,否則後果很嚴重,落雪這是欲替蕭寒頂罪。
畢竟,剛才的確是蕭寒先動的手。
“落雪,起來,你何錯之有。”蕭寒眉頭一皺,隨即上前將落雪扶起,他自然不清楚天寶閣什麽嚴禁動手的規則,當然,若是知道,他剛才也會動手,講不通道理,那就只能用拳頭說話。
“落雪,剛才這裡為何事出手?”梅璿玉目光看向落雪,出聲詢問。
落雪看了蕭寒一眼後,隨即將剛才的事情簡要講了一遍,梅璿玉微微點頭,心中已有決斷。
“梅執事,剛才這小子把我的手下打成重傷,這裡可是天寶閣,您說這事怎麽辦?”秦閑興師問罪道。
唰!
梅璿玉面色一冷,纖手一揮,一道靈力光束當即暴射而出,直奔那被嵌在牆壁中的枯瘦男子,隨即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之下,枯瘦男子化作了一團血霧。
一擊,死!
眾人皆是一驚,果然如外界傳聞那般,這位梅執事是個狠角色啊。
落雪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一些人也是替蕭寒捏了把冷汗,這下一個,怕就是這小子了吧?
秦閑心中冷笑,一個手下,死不足惜,隻這小子死了就行!
“落雪是我安排在這處貴賓席位上的,她伺候的就是這位蕭公子,你秦閑招呼都不打一聲便直接過來要人,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安排的人?你當這裡是你秦家不成?”梅璿玉目光看向秦閑,冰冷出聲,身體上隱隱散發著幾分凌厲之色,以至於場中的空氣都瞬間冷了幾分。
聽得這話, 場中之人不覺有些傻眼,梅執事不僅沒有懲罰率先動手的蕭寒,而且還訓斥了秦閑。
這,劇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吧?
秦閑也是愣了半晌,不過被梅璿玉訓斥,他也是不敢頂嘴,只能啞巴吃黃連,諾諾點頭,他們秦家可惹不起這天寶閣。
落雪眨了眨眼睛,狐疑地看了眼梅執事,沒想到梅執事居然站在了蕭寒這邊。
“梅執事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通情達理,佩服。”蕭寒走了過去,對著梅璿玉一笑,隨即目光向秦閑那邊掃了掃,接著道:“不像有些人,長得醜,還不講道理,唉,可能這就是所謂的醜人多作怪吧,梅執事,你說是個理吧?”
聽得蕭寒的調侃,梅璿玉抿嘴輕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秦閑惡狠狠地盯著蕭寒,不過沒敢發作,冷哼一聲後,隨即不再理會,來個眼不見為淨。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拍賣會準備開始了,今天的拍賣會就由我主持!”梅璿玉朗聲說道。
拍賣廳為之一靜,眾人紛紛落座,終於要開始了,而且還是梅執事主持拍賣,要知道梅執事親自主持的拍賣會可極少,這自然讓很多人感到高興,另外梅執事可是一位大美人,一位美人擔任主持可比那些老頭子主持看得順眼的多,此次倒是能夠一飽眼福了。
說完,隨即梅璿玉便邁著一雙長腿朝著下方的拍賣台走去。
與此同時,梅璿玉的一道傳音也是悄然落入了蕭寒耳中,讓得蕭寒為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