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聲驚動,那幾個人…或者說幾頭原獸都已經轉過身來,血瞳在刹那間閃起野性的氣息,在最前的那人更是後腿一撐直接跳起,張嘴露出一口白牙,唾液橫飛地向這名隊員飛撲而來。
連精英都滯了一刻,更別提旁邊的兩名士兵了。灰狼獵人好歹有個心理準備,他們哪聽說過會有這等怪物,頓時就手忙腳亂地開始提槍。
但似乎也輪不到他們開槍了,刀光從側面如箭矢突至,銀白的長刀刀刃直接貫穿了人形原獸的喉管,大風車般繞了一個圈將它狠狠甩到了地上,它口中冒著血,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麽,整個脖頸便被切開,氣管和皮膚被噴射而出的動脈血衝出身體之外。
如此快速的效率,被嚇到的倒成了幾頭人形原獸了。他們才剛撲出幾步,狼牙便反手一旋刺入身邊人形原獸的左胸,又是一刀直中要害。
江樺眼中同樣紅芒閃現,現在的他可和當初不一樣了,活性度雖然不在巔峰但也相差不遠,論水平絕對不亞於白狼的其他人。對付這種貨色,有狼牙在手也就是幾招一個的效率。
不過其他人也沒閑著,在他拔出狼牙的同時甲也已經抬起了槍,對著眼前的人形原獸就是幾發子彈招呼。他的槍法比想象中要好,幾發子彈都準確地打上了人形原獸的臉,血斑糊住了他們的眼睛,在他身後的灰狼隊員立時效法。精英的水平在幾秒之內火力全開,這點人形原獸當然不成氣候,沒過幾分鍾就已經全軍覆沒。
不過原獸是死了,震撼效果卻是有延遲的。那幾名士兵還沒從這前所未有的狀況中回過神,看江樺一人連斬兩三頭,下意識就向他身邊靠過去,低聲問道:“這是…”
士兵的話沒來得及問完,因為他們才剛剛走進江樺的近身圈,就見剛才還在地上查看著刀刃情況的江樺毫無征兆地暴起,一左一右兩記劈掌同時落在他們脖子上。他們還沒來得及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便已經咕咚栽倒在地。
江樺站起身來,掃了一眼旁邊的甲:“這些事應該不屬於他們該知道的范疇。”
攜帶者的事情是絕密之一,即使是邊境人員,最底層的小兵也的確不該知道,而保守這個秘密是所有攜帶者的最高準則。
甲倒也沒有對他這簡單粗暴的手法表示異議,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怎麽做?”
“你們的人應該有專門的催眠師。”江樺盯著他的眼睛,“等他們醒了,要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這真是個送上門的好理由。甲被他這麽一看,心下也是有了數,在短暫的對視後他別過了目光,像是思慮了幾秒,這才道:“好吧,剛才他們也說大隊伍就在前面。”
身後的幾名灰狼隊員微微露出了驚色,雖然沒有明說,甲這可算是違背了孟長橋的意思了。他們欲言又止,剛想用眼神暗示,就對上甲那張面癱臉,也只能把話都咽回肚子裡了。
江樺說完就已經低下身去把其中一名士兵拉在肩側,甲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拉起了另外一人。
這是會意了。
幾名灰狼隊員無奈,也只能默默地跟在兩人身後,看著江樺的眼神都有些異樣。狼牙沉默寡言的性子他們都知道,但沒想到這人就能這麽坑他們一把。
某位哲人曾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也不過如此了吧。
就在幾公裡外的路上,林蔭漸漸減少,掉了色的牆磚倒是漸漸顯露出來。舉目望去居然是一座建築群的廢墟,看起來像是曾經的購物街之類的,雖然時過經年這地方已經殘破不堪,
但中央的主樓居然還剩下幾層完整的,可見當初的建築水平之高。樓層邊已經有許多身著灰狼大衣的隊員正在置備武器,士兵的話沒有錯,他們果然是在布陣。周圍散落著幾件殘破的白大褂和原獸的屍體,顯然清場工作已經完成。
“孟隊,”旁邊的丙走上前,將紅外儀遞到孟長橋手中,“確認了,樓下有幾個人把守,但不多,最上層有兩個人,都是靜止狀態。”
孟長橋稍稍用儀器向內瞥去一眼,果然如他所說。但如此情況更令他的眉頭緊了一分:“隻用這麽點兵麽…先拉好防禦層,做好萬全準備。如果沒有異狀,5分鍾後按計劃行動。”
“明白。”丙鞠躬退下。
而此時,外面人視線不可及的建築之內,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母上半跪在地上,身邊放著藥劑瓶和鑷子,還散落著幾枚沾血的達格彈。她蹙著那雙柳眉,一向微笑著的臉色在此時顯得無比陰沉。
擁有赤紅瞳仁的女人在她面前倚牆而坐,臉色呆滯地看著前方。現在已是秋季,但她仍穿著輕薄的白衣夏裝,露出膚如凝脂的兩條長腿, 線條引得人無限遐想。
只是現在那長腿上還留著一排令人觸目驚心的彈孔,被打穿的血肉正在重新生出神經和毛細血管,填補那個破洞,只是本該肉眼可見的過程此時變得無比緩慢,這麽久過去,這也才剛剛止血而已。
母上歎著氣放下了她的衣擺,將那傷痕恰好遮住,接著她直視著那雙無神的眼睛,像命令似的吐字。
“再重複一遍回答。”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是。”女人點頭。
“你的名字?”
“夜鶯。”
“你的絕對命令?”
“每月殺滿十人;見到狼巢獵人格殺勿論;不得自殺。”
“你對我的稱呼?”
“母上大人。”
“很好。”母上松了口氣。這樣的眼神,這樣順從的語調,毫無疑問這就是她的夜鶯。她本來就是因為有這個王牌所以才對發信號被檢測到的風險而有恃無恐,至少現在情況算是賠了夫人但沒折兵。
但她隨後又瞪起了眼,沉下了語氣:“安年的情況怎麽樣?”
夜鶯頓了一頓,像小孩子似的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又低下頭去:“出不來,很生氣,很傷心。”
“出不來就好。”母上說,“以後她都不會再出來了。”
卡大綱卡了大概30個小時吧。光打草稿整理線索就用了四五頁紙,頭髮都掉沒了。想抽死那個高開低走的自己。如果還有下本書我一定要寫無腦日常。就算我死了,躺在棺材裡,我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喊出:拉我起來,我還有一個劇情邏輯講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