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航行,春野櫻乘坐的海船終於到達了茶之國,這一路上倒也安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就連大一點的風浪都沒有。網電腦端:
為了保險起見,春野櫻沒有讓船工把船停在港口,而是找了個無人的海灘,隨後和就和照美冥跳下了船,踩著水登陸了。
不過兩人身後卻還跟著一個小尾巴,漁火變身為魚人態,在海裡遊著跟了上來。
至於那艘船就讓船工們開走了,經過這次教訓後,相信那些船工會老老實實做人的。
“這些錢你拿去,這裡有我寫的一封信,你去伊勢城,找到知野城主,把這封信交給他,他會安排你的。”春野櫻拿出一袋錢和一個信封交給了漁火。
在船上那幾天春野櫻突然想起了自己和茶之國伊勢城的城主交好,把漁火送到到那裡興許也不錯。
漁火跟著自己大概也是看到自己輕輕松松就把迫害她的博士壓製住了,進而把希望都放在自己身上了,對於這種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她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即便春野櫻之前露出那樣暴虐的舉動,也讓漁火不想放棄,因為漁火認為只有春野櫻才可以讓天知博士為自己研發逆向工程。
看著春野櫻遞過來的東西,漁火猶猶豫豫的說道“我,我能拜托你一件事麽?”
“不能。”春野櫻生硬的說道“說實話,我和你根本就不認識,只是湊巧碰到了,你的身世雖然很慘,但我已經為你提供了足夠的保障,我和知野城主有點交情,你去他那裡的話起碼要比以前好。”
“我,我知道,可是,只有你能幫助我,拜托了,你,你是我最後的希望。”漁火臉色蒼白,聲淚俱下的說道。
春野櫻看著漁火那可憐兮兮的表情,莫名的一股煩躁之意升起,根本就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還被賴上了。
丟下信封和錢袋,拉著照美冥就走,愛怎怎,春野櫻被最近發生的事情磨得脾氣已經很沒有耐心了,真當自己是大好人不成。
漁火看著漸漸消失的兩人,心慢慢的沉到了谷底,沒有落淚,撿起地上的錢袋和信封向著附近的城鎮走去。
穿行在茶之國森林中的春野櫻想著剛才的事情一股戾氣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漸漸的步伐逐漸越來越快。
直到聽到旁邊照美冥出聲道“等等我,我,我跟不上你了。”
春野櫻瞬間驚醒,腳步停了下來,隨後站在原地,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自從幾天前那次暴走,春野櫻就已經覺得自己有些異樣,似乎對於情緒的控制力越來越差,雖然自暴走之後沒有在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但卻隱約有些察覺,似乎自己變得偏激,漠視生命。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對了,在和照美冥打過之後,就有這種感覺了,是了,雖然心態有些微妙的變化,但卻沒有引起自己的注意。
如果不是發生暴走,或許自己永遠不會認識到在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
現在回頭想想,自己一拳毀滅的那個小鎮,當時死傷恐怕不計其數,但是事後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
那個小鎮都是水之國的平民,他們和忍村毫無關系,就這麽在和照美冥一場誤會的戰鬥中喪生了。
春野櫻不是殺人狂魔,沒有以殺人為樂趣的愛好,對於平民也不會濫殺無辜,如果在以前,誤殺一個平民會讓春野櫻感到一絲內疚,但那天耳邊的哀嚎聲自己卻充耳不聞。
try{mad1('gad2');} catch(ex){} 不是殺人取樂,而是那種對生命的漠視感,雖然暴走那天的感覺回憶不起來了,但是一拳毀掉那個小鎮的感覺卻歷歷在目。
就算是直到現在,春野櫻對那些被誤殺的平民也沒有絲毫愧疚的感覺,能得出這個結論的原因是通過前後行為的邏輯對比,而不是依靠現在的感受。
那些船工雖然有罪,但也有罪不至死的,可自己一拳出去,讓他們直接灰飛煙滅了。
詭異的是那件事雖然是自己做的,但卻感覺當時被人操控了一般,現在仔細想想,暴走時的感覺和之前一拳毀滅小鎮後的感覺何其的相似。
“我....”春野櫻看著雙手,喃喃自語“..在漸漸喪失著人性..”
人性,乃是有思維能力的高級動物所進化出來的感情,無論善還是惡,都表示著由低級動物向著高級動物的進化。
它代表著從依靠本能行事到脫離本能行事,是由思想演變出來的生存的累贅。
但若沒有這個累贅,文明將不會產生,正是有了這樣的累贅,文明才孕育而生。
而春野櫻似乎正在漸漸失去人性,無論善還是惡,春野櫻對於自己殺了如此多的平民竟然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不適,仿佛像是殺死一隻螞蟻一樣理所當然。
特別是毀滅小鎮那次,在她內心對那些因為自己而失去家園,失去親人的哀嚎聲根本毫無波瀾。
暴走雖然因為莫名的煩躁引起的,但清醒過來後的心態和毀滅小鎮那次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不刻意去分析,春野櫻根本無法意識到這種問題,可,究竟到底因何而起的。
春野櫻盤腿坐下,也不急於趕路了,現在能去思考這個問題證明自己還沒有陷入太深,如果一旦完全失去人性,恐怕自己也會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根本不會想去解決它。
如果失去了人性,那還是自己麽!正是有了人性這種生存的累贅,才會有我即是我的認知。
呵呵,怎麽老是遇到這種哲學問題,春野櫻嘴角扯出一絲苦笑,自己又不是哲學家穿越,自己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可為什麽總會出現這種否定自己存在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còм “嗯?不走了麽?”照美冥看著春野櫻竟然跑腿坐了下來,疑惑的問道。
“先不走了。”春野櫻點點頭“有些事情要我處理一下。”
沒有任何會無緣無故發生的事情,春野櫻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發現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在自己身上發生的怪事似乎也不少。
似乎,自從紅洲島那次任務後就開始了,等等,春野櫻突然一個機靈,猛然想起從紅洲島回來後,自己睡了很久,然後醒來後情緒仿佛從自身消失不見了,對於外界的刺激只是從大腦中搜尋記憶而做出機械式的反應。
當時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自己化為虛無,只有意識並沒有形體,穿梭在高山流水當中。
那時自己並沒有當一回事,醒來後那種感情消失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
而在之後又再次經歷了同樣的夢,同樣的狀態,並且比第一次還要嚴重,甚至連記憶都被封印了。
那就是在和半藏同歸於盡,被淳子救回後,自己應該還在昏迷當中所做的夢。
不過當時也因為負傷在身,並沒有深究,可是後來遇到了蘭克,和伊萊克斯文明的邂逅,被格雷爾之力的入侵,被剝奪了感情。
try{mad1('gad2');} catch(ex){} 是了,那被剝奪感情的狀態在沒有遭到格雷爾之力入侵之前就已經體驗過了,那兩次怪夢醒來後,自己就處於被剝奪感情的狀態。
而格雷爾之力其本身經過紅洲島蘇我村長和自己使用來看,它其實就是自然能量。
春野櫻突然愣住了,如果按照這個邏輯來說,自己的暴走和漠視生命其實是自然之力的副作用。
可如果這樣說,在受到格雷爾之力入侵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有變化了,可是當時卻沒有任何變化,只要把格雷爾之力封印在陰封印裡,就不會影響到自己。
可暴走那次春野櫻沒有打開陰封印,也沒有理由打開,但是過後卻發現陰封印自動開啟了,而由於陰封印裡的自然之力一氣用完,還讓春野櫻搞得有些脫力。
這樣想的話,似乎又和自然之力沒有任何關系了,但是自從接觸到紅洲島到格雷爾之力後的一系列現象,似乎有一條線在貫穿著這一切。
總能找到相似點,卻又能找到推翻它們相似點的邏輯。
那兩次夢境後的感覺和被格雷爾之力剝奪感情的狀態一樣,不過卻又有些不同,被格雷爾之力剝奪感情卻能使自己進入最佳戰鬥狀態,可那兩次整個人都是懵的。
而暴走和毀滅小鎮後的漠視生命的狀態雖然和完全剝奪感情有些不同,但卻是更加殘酷的剝奪人性。
這一切的起因似乎都指向了紅洲島和伊萊克斯的格雷爾之石的來歷,伊萊克斯已經沒有格雷爾之石了,在村子那一塊是所能取到的最後一塊。
春野櫻有些後悔當初改變行程去往水之國了, 如果去往紅洲島的話,也不會惹這麽多事情,也許現在的疑惑已經有了解答。
但是想想若是沒有在水之國遇到的事情,或許自己也不會發現自己的變化。
而淳子如果沒有綱手師父給出的調查結果,或許春野櫻不會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和她聯系起來。
但現在春野櫻卻覺得淳子似乎在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扮演著一個自己所不知道的角色,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
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人救了自己,現在想想,疑點還真的不少,自己那樣的傷勢自己都已經判定必死無疑了。
但是卻隻經過兩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種傷勢即便綱手師父也感到棘手,何況一個隻懂得一點藥草知識的裡香奶奶。
也就是說在自己失去意識的那一段空白的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並且至關重要。
那件事或許和自己現在的情況有關聯,或許沒有關聯,畢竟第一次夢境是在受傷之前的事情了,但一定和自己如何恢復傷勢有聯系,或許和淳子來歷也有關系。
這些事情看著似乎有聯系,又似乎沒有聯系,一切都是那麽撲朔迷離。
春野櫻有種預感,自己這一趟行程並不會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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