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黑暗似乎吞噬了一切。
“我,我是誰?”
“...”
“我,在哪裡?”
“...”
“我...”
“...”
“哢嚓”一聲聲響,那具發出自我認知的軀體被切斷了意識。
“剛....就能....了自我.....,...技....”
雖然軀體的意識被切斷了,但聲波通過外耳道、鼓膜傳到了內耳,內耳的感音器官發生興奮,將聲能轉變為神經衝擊,在經過聽覺神經傳入中樞,斷斷續續的映射在大腦之內。
“....真.....這....,....果...產生...可....變化....”
“我....不....,......別無選擇....就......保險.....”
“....呵.....期待.....”
軀體的意識被切斷了,但卻出於生物的本能,這具軀體感到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它。
“....從....起....是.....樹盈...”
“....”
“....”
“呃!!!”
“...呼呼...呼呼...”
正在客房內酣睡的樹盈猛的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雙目睜大到極限,瞳孔緊緊的縮成一點。
“又是這個...”喘著粗氣的樹盈呆呆的看著雙手,那段塵封的記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但今天卻又出現在夢中了。
因為那段記憶實在算不上什麽好的感受,而且那段記憶也不完整,記憶中只有無盡的恐懼和斷斷續續的對話,也因此她對狹小而黑暗的空間有一種本能的恐懼感,本以為自己都要永遠遺忘了的,但卻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呼...”平息了下瘋狂跳動的心臟,樹盈看向睡在自己旁邊的春野櫻,心中的恐懼頓時被衝淡了不少。
窗外依舊是黑夜,樹盈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們應該是睡了一天了,和帶土戰鬥結束之後,春野櫻和她在旅館開了一間客房,洗完澡之後就睡去了。
記得入睡時,朝陽已經出現了,那現在就是已經睡了一整天了。
關於昨晚的敵人,在樹盈的情報中沒有這個人的資料,洗澡時春野櫻詳細的向她解釋了關於敵人,也就是宇智波帶土的信息。
樹盈驚訝於寫輪眼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果然不愧是萬花筒寫輪眼,各種各樣的能力都有可能出現,如果不是春野櫻知道他的情報,樹盈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打敗他。
並且很有可能被他抓住機會擄走或者殺死,想到這裡,樹盈看向春野櫻的目光中充滿了柔情。
“姐姐大人...”樹盈輕輕的掀開自己的被子,爬到春野櫻的旁邊,仔細的看著睡夢中的少女。
她內心渴望能得到春野櫻的認同,能夠得到她的愛,但身上肩負的使命卻讓她不得不做出會讓春野櫻產生敵意的行動,在苦無刺進身體的那一刻她已經認命了,她就不該有這樣的幻想。
然而卻沒想到,沒想到春野櫻並不是拋棄了她,真好...
樹盈小心翼翼的掀開春野櫻的被子,還在酣酣大睡的少女毫無察覺,樹盈的臉上浮現一抹潮紅,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看著混上上去不著片縷的少女,樹盈的心跳不自覺的開始加快起來,輕輕的挪動著身體,向著那具潔白的軀體靠近。
“這就是...姐姐...大人.的..”
微顫的手臂攀上了少女的胸口,樹盈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體驗,這個少女,是她所渴望得到的...
不過下一秒,樹盈眼睛一花,隻覺得天旋地轉,手臂被反扣在背後,整個人趴在榻榻米上,脖子被什麽東西抵住了。
“說,你想要做什麽!?”
此時春野櫻坐在樹盈的身上,用腳踩著她的脖子,把她的手臂別再背後,眼神不善的盯著地上的少女。
其實春野櫻早就醒了,在樹盈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因為之前逃亡的經歷,讓她即便睡著也還有些不錯的警覺性,不過卻依舊躺在那裡裝睡,她想看看樹盈在做什麽。
讓她沒想道的是,樹盈自顧自的發了一會呆之後,竟然開始掀開她的被子,在她身上亂摸,這讓她實在無法忍受了,雖然不像是要傷害自己的樣子,但春野櫻卻比較討厭別人撫摸自己,於是毫不留情的把她壓在了地上。
“我,我只是想....和姐姐大人親近一下。”樹盈支支吾吾的說道。
“親近一下?”春野櫻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
“嗯?”樹盈被抵在地上的小腦袋側眼看著春野櫻的驚訝神情,瞬間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急忙辯解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抱著你。”
“咦?”春野櫻奇怪道“我說的就是這個,你以為是什麽?”
“額...”樹盈的臉更紅了,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哼。”春野櫻冷哼一聲,放開了樹盈,拿起衣服開始穿了起來,說道“說起來,我似乎和你的關系沒有那麽好吧,還請你自重。”
樹盈的舉動讓春野櫻心裡有些別扭,她可不記得自己和樹盈的關系好到能同床共枕,如果換成香磷的話還差不多。
“我...我明白了。”樹盈從地上爬了起來,神色有些黯然,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麽,她想要的不過是她的一個擁抱而已。
之前的那些想法都是自己的臆想,不論換成誰,她都會隱藏在湖裡承受電擊,只為了打敗敵人而已,她並不是因為自己才那樣做的...
既然這樣,那現在就只能認真的繼續執行計劃,她使命不就是如此麽。
樹盈沉默的穿好衣服,經過剛才的事情,她收起了心底的那點渴望,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有這種念頭的。
...
...
昏暗的地下溶洞內,外道魔像藏就身於此處,在外道魔像的背後是無數根枝交錯的藤莖,上面掛著無數的白色蠶繭樣的東西。
在魔像的下方,帶土喘著粗氣躺在地上,他的形象有些淒慘,右臂已經不翼而飛了,黑色的袍子破破爛爛的,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上無數的細小傷口在滲著鮮血。
“呼...呼...呼...”
帶土的氣息混亂不堪,即便是擁有著初代細胞的他,身上的傷勢也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
“啊呀呀,你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了?”一隻白色生物雙手掐腰俯身在觀察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帶土。
帶土沒有搭理白絕,白絕討了個沒趣,蹲下身,向著帶土身上的傷口觸摸過去。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白絕在接觸帶土的那一刻,手臂上竟然抽出了鮮嫩的綠芽,隨後勢頭不減,向著身體蔓延,同時白絕的身體也開始膨脹了起來,不消片刻,粗壯的樹乾破體而出,隨後扎根在地上不停的生長,最後直至變為一顆枝繁葉茂的樹。
而就在白絕完成了變化之後,帶土終於喘著粗氣從地上坐了起來。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也不在流血,並且慢慢的開始愈合起來。
“那是什麽?”
帶土的身後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回頭望去,是黑絕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
“...不知道。”帶土沉悶的說道。
“...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弄的?”黑絕看著狼狽不堪的帶土繼續問道。
“...”帶土聽到黑絕的問題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之前和春野櫻的戰鬥,那個少女趁著自己解除虛化的時候,向著自己體內注入了大量的未知能量。
隨後身體屬於柱間細胞的一部分就開始暴走起來,同時一股暴躁的情緒讓他差點迷失自我,那不是屬於自己的情緒,像是被硬塞給自己的,就好像明明自己沒有憤怒的理由,但卻必須要憤怒一樣,很是怪異的感覺。
若不是有著寫輪眼的能力,恐怕他已經無法回來了,即便回來了,那股未知的能量依舊盤踞在自己的身體之內,直到白絕在觸碰到自己之後,那股能量才從自己體內退去。
“你不是在去邀請春野櫻加入組織麽?難道是你身上的傷是春野櫻對你造成的?”黑絕打量著變為巨樹的白絕,若有所思的問道。
“她,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帶土沉默後說道“我被她那股力量所傷到了。”
“哦?就是這樣的麽?”黑絕指向變為巨樹的白絕問道。
“那是什麽?”帶土問道。
“那...”黑絕停頓了下,沉默片刻道“是初代火影的力量。”
“猜測而已...”最後黑絕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