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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第九十七章 分化瓦解
  包處長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顧驁也不想留下瓜田李下的嫌疑。

  他希望將來時代背景允許後,功成身退做個堂堂正正的大亨。

  顧驁一咬牙,吐露了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那就別動錢吧,我們想辦法直接與高層建立起友誼。但是你需要給我權限,以及製造見面機會。”

  他說的,就是出國前讓伊絲米娜雅翻譯的那幾篇神秘的人文社科類學術成果了。

  別覺得文科的論文不值錢,有時候一個歷史研究的真相,威力不亞於真核彈。

  “你想幹什麽?”包處長警惕地問。

  顧驁斟酌著措辭:“侯賽因將軍目前最想對付的是什麽人?無非是伊朗,還有以色列。我可以私下裡給他當智庫,指點些計策……”

  聽他這麽說,包處長反而不擔心了:“你開什麽玩笑!人家國家的智庫多了去了,計策這種東西,你想得到別人也想得到,能值這麽多錢?”

  這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跑到對方門口指點江山的人了,肯定會被當成大談炎炎的辣雞轟出來的。

  “不要小看我們學校,我可是旁征博引做過很多功課的。”顧驁還不想吐露細節,便用招牌為自己增加公信力,“另外,如果不這麽乾,你還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麽?”

  包處長一想也是,如今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時候。

  他擰著眉頭思之再三:“行,看在你兩次立功的份上,放手去辦吧,這鍋我幫你背了。咱先斬後奏!不過如果這次搞砸了,你積累的信用就算清零了。到畢業你都別想再撈到機會!”

  顯然,最後還是顧驁的“歷史戰績”促成了包處長的信任。

  他決定為顧驁創造機會。

  這裡面花費的心血絕對是不少的,顧驁自己也絕對是搞不定的。他拉交情和求見高官要人的本事還沒練出來呢。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麽。

  顧驁只能負責臨門一腳。

  ……

  幾天辛苦卓絕的鑽營後,包處長終於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小顧!明天有個午宴,是巴爾讚少將要來裝備部視察。我為你爭取到了一個座位,你要好好表現——連陳秘書都沒法出席了,只有我、你、還有米娜。我可是打點很久才爭取到的!少將可是將軍的家人!”

  顧驁振奮精神,表示全力以赴。

  第二天,一個午間便宴。

  這是巴爾讚少將來軍方裝備部門視察的日子。

  “將軍,今天恰好有中方裝備外貿部門的談判人員在。我想您可能會對東方來的客人感興趣,就安排了他們陪您一起赴宴,您覺得如何?”阿普杜拉上校諂媚地介紹。

  包處長一行人,立刻報以謙遜的姿態。大家內心還忐忑不安,唯恐紈絝子弟難伺候,不給開口機會。

  然而,巴爾讚少將的視線轉向他們時,只是一開始皺眉無聊,隨後很快就好奇起來了。

  當然,並不是那種看見能人智士的好奇,而是看到了稀有寵物的好奇。

  他沒怎麽見過東方人,更不理解東方人為什麽也會有這麽年輕的外事人員。

  “幾歲了?”他一點都不顧外交禮儀,居然沒跟包處長打招呼,而是直截了當問顧驁。

  伊絲米娜雅連忙幫他翻譯。

  “你也是!”巴爾讚將軍玩味地補充了一句,顯然指剛才的問題包括翻譯妹子。

  “我們都18歲。”顧驁略微謊報了年齡,

他怕再小會讓對方感到輕視。  “18歲就能當外事人員?顧,你是高官子女麽?”巴爾讚少將想當然地以己度人。

  顧驁完全沒意識到話題是這樣的展開,他忽然覺得有一種“康熙見到韋小寶”的即時感。

  莫非這個巴爾讚少將因為平時看不到比自己還年輕的高官,所以好奇心爆棚了?

  但也得注意官場禮儀吧?怎麽想到啥就問啥?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顧驁稍微分析了一波,先說些墊場子的風趣場面話歪樓,然後小心引導轉移話題:

  “巴爾讚將軍!中伊兩國的傳統友誼是悠久的,我們這次來,也是想為侯賽因將軍的國防大業添磚加瓦。聽說下個月就是貴國的總統任期交接時間了,我們先提前祝賀侯賽因將軍!”

  巴爾讚將軍臉色有些不悅:“你們難道能賣給我國洲際導彈?”

  “那……當然還不在計劃中。”包處長連忙出來打圓場。

  “沒問你!”巴爾讚少將囂張地打斷了包處長,他壓根兒懶得聽上了年紀的外國人說教。然後,又轉向顧驁,傲然道:

  “既然不賣洲際導彈,我不覺得你們能‘添磚加瓦’。”

  顧驁破釜沉舟地說:“並不是只有武力才能解決問題的。如果我國學者考證出一些歷史鐵證,能讓猶大人竊據巴勒斯坦失去其歷史合法性呢?這不比原子彈有用嗎?難道將軍不想成為整個中東世界的大英雄?”

  此言一出,宴會廳裡立刻安靜得落針可聞。

  阿卜杜拉上校第一個反應過來:“這些話可不能亂開玩笑!我們這兒不是給巴格達大學那些迂腐騙預算的人吹牛的!”

  幸好顧驁很有擔當地搶著開口:“我這項個人研究絕不是危言聳聽,我曾經就讀於國內最高的社科研究學府。外交學院在地緣政治史和地緣人類史方面的研究,絕對是東亞數一數二的。”

  顧驁沒把話說滿,畢竟要給東京大學留個面子,但北-大什麽的就不用留面子了。因為它確實甩北、人幾條街。人家一輩子就是當這方面智庫,專業的。

  幸虧巴爾讚少將是個好奇心爆棚的人,所以聽了顧驁的驚天吹牛後,竟然有耐心再聽下去——如果此刻換一個老成持重的年長之人,說不定直接就結束對話了。

  “那你先說說看你的觀點。”

  “我可以用鐵證證明——猶大人作為一個‘民族’,從人類學的角度來說,本身根本不存在。這是18世紀以來猶大輿論宣傳機器捏造的產物,為的就是給他們在巴勒斯坦竊據土地編造正當性。”

  所有人差點兒把咖啡噴出來。

  “呵呵——那裡有400萬人口,你說那些人不存在?你是阿拉丁麽?”巴爾讚狂笑起來。

  顧驁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沒說那些人不存在,我是說,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族’。如果巴爾讚將軍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顧驁看了一眼左右桌上,覺得人還是太多了。

  他失禮地站起身,走到巴爾讚少將身邊,附耳說道:“這是我的個人研究成果,與國家無關。如果你想聽具體的論證,可以找個保密等級更高的地方單獨說。”

  巴爾讚表情凝重地想了想,吩咐:“你,去巴格達大學,馬上找幾個……這些什麽領域來著,反正把最頂尖的教授找來,再安排一間保密室。”

  然後,他朝向顧驁森然警告了一句。

  伊絲米娜雅有些害怕,但還是翻譯了:“他說如果你騙他,會讓你知道後果的。”

  ……

  巴爾讚將軍的時間當然很值錢,既然巴格達大學的教授還沒到、驗證工作無法展開,他也不可能跟顧驁在那兒耗著。

  雖然教授們也許半小時就來了。

  於是顧驁和伊絲米娜雅就被單獨先送到保密室裡等著。

  “將軍的時間寶貴,因為行程改變了,上校只能把下午要匯報的工作提前到午餐。這是我方的軍事機密,所以很抱歉不能讓你們陪將軍用餐了,請單獨先坐一會兒吧。”

  接待人員還挺禮貌,把這裡面的關竅解釋了一番,以取得諒解。

  這種情況,在日理萬機的要人身上,是非常常見的。

  因為他們的行程排得非常滿。

  如果顧驁的閑聊將佔用將軍下午的一部分時間,那原本定在下午匯報工作的其他官員,就得臨時湊將軍的日程、提到午餐的空檔。

  如果這個匯報裡又有不能讓外國人聽到的機密,那麽原定陪同的外國人只能另外找個喝咖啡的地方呆著。

  顧驁連忙表示理解。

  誰讓他們算閑人呢。

  伊絲米娜雅被這種鄭重的氛圍搞得有些不自在,等保密室裡安靜下來後,她忐忑地問:“學長,我們不會太冒險了吧?說這麽激進的話題……”

  “沒事的,放心,有我呢。”顧驁誠懇地抓著學妹的手,幫她鼓舞士氣,寬慰人心。

  他附到伊絲米娜雅耳邊,輕聲分析給學妹聽:“其實,不要把我們的行為後果想得太嚴重,就算我們揭露了真相,又如何?國際政治哪有那麽容易靠嘴炮解決?說到最後還是靠武力,嘴炮只是幫某個陣營內部的領袖建立威望用的手段。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不會對我國產生任何影響。”

  “那你覺得,我們揭露之後,大概可以實現什麽效果呢?”伊絲米娜雅腦子有些亂。

  顧驁分析道:“最好情況下,無非也就是逼得猶大人放棄‘確立以色列是一個民族國家’的主張,而承認‘這是一個多民族和平共處的國家、猶大人和巴勒斯坦人有同等地在那塊土地上生活下去的權利、猶大人不得驅逐殖民巴勒斯坦人’。

  因為哪怕在以色列建國之前,猶大人們確實已經在巴勒斯坦買了很多土地、建造了很多定居點了,這些遷徙和定居是合法的。所以繼續住下去是沒問題的,被我們反駁掉的,只是那個‘獨佔性’和‘排他性’。從‘只有你能住’,變成‘你和他都能住’。

  你要有信心,我們是在乾維護世界和平的事情,那些左-翼愛好和平的猶大人,也會支持我們的。我們並不是在損害一方而賣好另一方。

  即使有一小撮人站在我們的對立面,那也不是猶大人這個整體,而是一小撮極-右的猶大復國注意分子。而中、左的猶大愛好和平人民,只是想有個地方住,而不是徹底排他地強行建立一個只有單一民族的國家。

  當今世界,移民是主流,連曰本都不是單一民族國家了,法理上來說北海道還有阿努伊人。全球唯一的單一民族國家,只剩下一個冰島了。強行驅逐巴勒斯坦人,那不是逆歷史潮流而動麽?”

  伊絲米娜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裡踏實了不少,但隨即轉念一問:“那如果只能起到這麽一點效果,你又何來把握贏得侯賽因將軍的友誼呢?”

  顧驁笑道:“米娜,仗不是這麽算的,對政治家而言,有些牌只要打出去就立竿見影收到效果了,不一定要看最終的療效。

  比如六年前侯賽因將軍出兵去敘利亞‘行俠仗義’,不也是在戈蘭高地被殺得一敗塗地?但即使是輸了,他的威望依然高漲。

  今天這事兒也是一樣,只要最後有伊拉克學者公布了這個成果、並且由侯賽因將軍的媒體宣揚,哪怕實際上還沒傷到敵人一根毛,他的威望就已經足以在中東世界登頂了。還怕他不把我們當成最好的朋友?”

  ……

  經過幾分鍾的秘密切磋,伊絲米娜雅終於和顧驁統一了思想。

  這時,保密室門口一陣響動,似乎是有人來訪。

  顧驁聽到他的保鏢羅勇信和劉壯連哼唧帶比劃,似乎試圖與對方交涉,然後把人放進來了。(門口不僅有顧驁的保鏢,也有一個伊方站崗的。一會兒巴爾讚將軍來的時候,顧驁的保鏢就得提前離開,不允許持槍出現在巴爾讚將軍面前)

  顧驁一愣,發現是個他這周剛認識的裝備部門軍官,名叫桑德少校,是阿卜杜拉上校挺親信的一名技術軍官,據說能力很強,又不邀功。

  “顧,我臨時接到上校指示,因為巴爾讚將軍的時間非常寶貴,所以想先跟你溝通一下,確認一些外圍情況,以及初步判斷你的可信度, 一會兒好直奔主題、節省將軍的會談時間——放心,我的保密級別足夠高,這裡也沒有錄音設備。”桑德少校開門見山。

  顧驁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那麽,你想代將軍問些什麽呢?”

  桑德少校深吸了一口氣,暗中仔細觀察顧驁的眼神,然後開始提問:

  “你認為猶大人不是一個民族,那麽幾千年來關於猶大民族的傳說你又是怎麽理解的?這可是寫在《舊約》上的歷史,你不會想連《舊約》都否定吧,那可是否定整個西方世界的史觀了。”

  之所以一直沒人懷疑猶大民族的真實性,最大的一個背書,就因為整個西方世界都對聖-經篤信不疑,以至於幾千年來燈下黑了。

  顧驁反駁:“很簡單,歷史是後人寫的,現在的史學界公認《舊約》是公元2~3世紀才成書,也就是說可能經過了200年的加工。

  因此,這個有利於猶大民族定性的謊言,並不是最近的人才編造的,而是1800年前的人就開始編造、並且跨越了時間,與後來的人形成了事實上的同謀、呼應。

  人類總是傾向於在一遍遍的回憶中把自己遭受的苦難說得更重、而把自己的錯誤暗示得更輕,這是心理暗示的必然。你讓一個小偷連續20年複述自己的人生,他都能為自己的行竊找到正當理由呢。

  所以我的觀點是,猶大是一種信仰,而不是一個民族。《猶大戰爭》上描述的公元70年時、羅馬帝國統治者流放了整個猶大‘民族’這個事件,是捏造的。後來所謂的‘民族’,是一種幻想的重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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