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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第七百九十一章 全人類的利益最重要
1992年1月5日,顧驁28周歲的生日。過了這一天,他就算是虛歲29了。

因為今年的春節要到2月初,所以在美國這邊還有很多生意可忙的顧驁,並沒有回國。

28也不是什麽整生日,沒必要把家人都聚在一起大弄。有錢人平時就是錦衣玉食山珍海味,其實過不過都一樣,沒什麽儀式感。

他就在康州格林尼治的莊園裡,請了請美國這邊相熟的客人,隨便過過。也給了很多平時不好意思來的隱性朋友,一個趁著魚龍混雜來套近乎的機會。

1月份的紐英格蘭地區,到處都是下著鵝毛大雪。格林尼治的顧府莊園,畫面感跟《真實謊言》裡第一幕阿諾通過冰湖潛入古堡也差不多。

外面是森嚴的警衛,冰面的水塘;屋裡是盛大的舞會,一個個賓客都是身著至少價值數千美元的禮服,女賓多半美豔華貴,沒有使用空調,而是靠著傳統的壁爐和銅片水暖管提供融融暖意,再佐以花瓣的熏香皿加濕,免得烤壁爐取暖讓客人覺得乾燥、上火。

一切都是那麽典雅,明明可以用現代科技的電氣更便捷地提供取暖,但偏偏就是要弄得跟古代皇宮弄水簾屋那樣折騰。

連大廳裡那支從紐約大都會請來的樂隊,為晚會演奏的舞曲,都是跟《真實謊言》裡一模一樣,選取了阿根廷探戈的靈魂,《一步之遙》。

顧驁在賓客之間穿梭,滿面春風。偶爾經不住參加酒會客人的盛情起鬨,還要帶著自己的妻子或者其他女伴,現場跳幾曲《一步之遙》的探戈。

作為學外交出身,飽經貴族教育洗禮之人,這些藝術玩意兒當然對顧驁絲毫沒有難度。

他的妻子蕭穗,雖然不是學的外交,但她初中時就入伍參加了文工團,是個學芭蕾的文藝兵,舞蹈基礎自然也是不凡的。即使後來十幾年沒有以此為業,基礎依然在,學學探戈也很輕鬆。

至於其他當年跟著顧驁一起在外交學院的女生同窗,水平當然也不差。

數曲終了,客人都紛紛鼓掌。

不是那種熱烈的,而是很典雅的,就跟在紐約大都會或者甘迺迪藝術中心看交響樂團演奏時那種鼓掌。

所有人都感慨,像顧驁這樣的有錢人,還有那麽高的藝術修養,果然不是那些矽谷暴發戶能比的,這是真正的貴族氣象。

“這個水平,可比阿諾在《真實謊言》裡那僵硬的表現要好得多,阿諾果然還是太土了,全靠那個女配角夠撩人配戲。顧驁會投資《真實謊言》這樣的劇本,真是一點都不奇怪,卡梅隆說不定對於那些上流社會的假面社交還不是很懂,還是請教顧驁的呢。”

“要說電影裡跳《一步之遙》跳得好的,我還是推薦現在還在拍的《聞香識女人》,阿爾帕西諾那種風度翩翩的老紳士派頭,不是阿諾這種膚淺的肌肉男可比的。”

許多客人們就這樣私下裡議論紛紛,顯擺著自己的見識。

《聞香識女人》是一部今年(92年)下半年會上映的電影,如今還在拍攝中。那些客人提到這部片子裡的表現,顯然是在賣弄“哥也是在好萊塢大製作公司有人面的大佬,所以能拿到劇透和片花”。

這種社交場合,無非就是交換資源,炫耀資源嘛。

至於他們提到的阿爾帕西諾,當年也是帥氣小鮮肉。

70年代時,當時的“老紳士”馬龍白蘭度演老柯裡昂、拍《教父》。阿爾.帕西諾就演了馬龍白蘭度的兒子小柯裡昂。不過20年一晃而過,如今阿爾.帕西諾也從小鮮肉變成了老紳士。

……

顧驁跳了一會兒舞,跟客人喝了一會兒小酒,終於在聚會上碰到一個意料之中的客人。

“呦,比爾學長。您現在可是大忙人,居然還撥冗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這多不好意思。”顧驁自然而然流露出毫無破綻的意外表情。

“再忙也要換換腦子的嘛,再說了,要論忙,你也不比我清閑。”比爾談笑自若地捧了一句。

顧驁的小弟馬風,後世可是沒少說“我比總統還忙”這樣的話,當然這一世,這種名言金句肯定是輪不到馬風說了。

以比爾目前的敏感身份,如果換個場合跟顧驁見面,就會容易招人耳目。

但今天既然是顧驁的生日聚會,還請了不少喬治敦的老校友,連帶著已經退休的老教授,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要不到書房借一步說話吧。”顧驁恰到好處地提議。

“不用了,不如去琴房好了。我夫人也想向你的女伴請教一下《一步之遙》的跳法呢,你的女伴真是舞技高超呀。”比爾顯然比顧驁更加心細和注意避嫌。

去書房,那不就成談正事兒了麽,他一年之內都是不會跟外國人談正事兒的。

顧驁心領神會,然後用適當的尺度,招手喊來了秘書李弱彤:“小彤,一會兒其他客人問起我,注意委婉地告訴他們,我在琴房跟老朋友聊藝術。”

“我知道該怎麽做。”李秘書微微點頭,心領神會。她也已經24歲了,給顧驁當秘書整整五年,很多事情已經習慣處理。

一行一共五人,就談笑著來到琴房。

顧驁坐在一架鋼琴前,親自彈奏起基調來,製造噪音,同時也是讓比爾放心,降低他對“顧驁家裡是否有錄音”的擔心。

另一邊,蕭穗帶著塞拉莉夫人,真的人人真真在那兒教習《一步之遙》的女方探戈舞步。葉紈也站在一旁偶爾指點,不過更多的時候則是拿著把小提琴,演奏《一步之遙》的主旋律。

那三個女人跟顧驁這邊相隔了十步之遠,加上顧驁的鋼琴聲和葉紈的提琴聲,互相肯定是聽不見對方說話的。(誰讓顧驁家裡的琴房太大了呢)

“mr.p的聖誕講話和元旦國情諮文,應該聽過了吧?”比爾端著香檳,用一種複雜的恨鐵不成鋼情緒說道。

雖然他跟對方是對手,但他畢竟是愛國者。

看到一個利令智昏的蠢貨站在上面、把個人利益凌駕於國家安全之上時。比爾內心既慶幸對手犯下了錯誤,也為國家可能遭受的損失而痛心。

“晚上好,祝我們偉大的祖國的所有公民聖誕快樂~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你們和我一起目睹了20世紀的一場最偉大的變革,ussr這個集圈的國家發生了歷史性的、歌名性的變革,那裡的人民得到了解防……”

“在過去的40年中,美國帶領著自由世界對抗xx即yy等威脅,這種鬥爭改變了每一個美國人的生活,但現在對抗終於結束了。儘管核威脅尚未消失,但也正在減退,東歐自由了,這是民豬和自由的勝利,是我們價值觀的勝利……”

顧驁一邊優雅地彈著鋼琴,一邊像一個悲憫的布道者一樣,流利地背誦著不先生在聖誕節電視講話和元旦國情諮文上說的那些粗鄙之語。

儘管對於大人物而言,背誦並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才能,但顧驁這個姿態,就讓比爾心中一沉,產生了一種“一切都在對方算計中”的不祥預感。

他知道自己的來意,甚至知道自己為什麽來晚了,甚至知道要為自己的來晚了而抬多少價。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顧驁這廝,真乃鬼神,看人的本事太準了。簡直就是他說誰剛愎自用誰就必然剛愎自用。

如果比爾讀過三國演義,肯定會覺得顧驁對不虛的看透,比郭嘉荀彧對袁紹的看透還要透。

“那你對這兩份諮文和電視講話有什麽看法呢?”比爾壓了一下談話的節奏。

顧驁鄙夷地嗤笑:“我覺得那個自大狂根本就沒有提前看過自己要說的是些什麽。以他的脾氣,肯定是尼古拉斯.伯恩斯或者艾德.休伊特按粗綱給他寫的稿子,他直接就念了。”

總統面對突發事件,直接跟提線木偶一樣念稿子,腦子都不經過一下,這在美國也是常有的,畢竟很多政治活動都是乏味的形式注意。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總統的抽屜裡總是會鎖著兩份隨時預備好的稿子。

第一份是給萬一哪兒發生了天災悲劇或者槍擊,立刻拿出來說一下展示自己的悲慟,然後號召人民團結共渡難關。

第二份是給nasa準備的,萬一哪個航天科研探測裝備爆了, 就立刻表彰“那些人為全人類的進步事業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我們將繼承他們的遺志……”

當然作為通用格式,每一份最後的結束語肯定是godbless。

至於顧驁提到的那兩個人,比爾聽了也不覺得奇怪,因為他認為顧驁就該是這麽懂行的:

“你還真是消息靈通,沒錯,聖誕電視講話是艾德.休伊特起草的。元旦國情諮文中的外交部分,是尼古拉斯.伯恩斯起草的。”

艾德.休伊特是mr.p身邊的蘇聯事務特別顧問,在ussr最末期的時候,還幫不虛奔走過幾次,跟莫斯科方面聯絡。

而尼古拉斯.伯恩斯則是mr.p的外交助理。這家夥是1980年才從霍普金斯大學的國際關係專業讀研畢業的,所以如今資歷還不深,在老不虛這兒只能做做助理。不過歷史上他熬了十幾年資歷後,倒是在老不的兒子小不那裡,撈了個副國務卿玩玩。

所以說美國的政壇也是講門閥派系的,還特別嚴重。老子當總統的時候用過的幕僚,兒子當總統了繼續用,都是常態。

華生頓那點破事兒,多新鮮呢。

不扯這些小魚小蝦了,反正顧驁能如此斷言,倒不是他真的消息靈通,他只是從後世普洛希教授的解密著作上看來的。

這一世有了顧驁這個變數,那些大人物的歷史是不會改變的,但小魚小蝦,說不定一個aoe光環溢出就秒了,何必再去糾結他們的將來。

比爾學長繼續虛心請教:“那你覺得,休伊特和伯恩斯籌措的這兩份表態,我們該如何具體利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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