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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第一十八章 犯眾怒
  假如一個90後,甚至更年輕的人。穿越到當時、看到那女知青被揭發後自殺未遂,或許會覺得難以理解:

  明明是個願意為了升學回城出賣身體的女人,怎麽突然就變得三貞九烈起來?肯為了名節不惜生命?

  這是不理解時代差異造成的。

  在70年代末,這種事情真的多如牛毛。

  翻看當時的刑事司法審判記錄,不難看到諸如此類的案子:“某廠男工夜裡做夢夢到與廠花啪啪啪,次日與工友分享夢境細節,因太過逼真,且傳播產生廣泛影響。那個被意淫的廠花不堪羞辱,上吊自殺”。

  因為出了人命,最後那個男的按說應該判侮辱誹謗一類的罪名(口頭謠言損害了對方名譽),但在沒有刑法、可以隨便想罪名的時代大背景下,他成了“反G命夢奸罪”。

  (個人竊以為還是“意淫罪”比較貼切。後來國內的刑法專家們,在討論到“不能懲治思想犯”這個法理的淵藪時,還經常提及這個案例。)

  所以,說到底是當時的社會閉塞,對女性的輿論壓力太大。

  對她們而言,肉體上被隱蔽侮辱造成的傷害,或許還可以隱忍。但如果被輿論公開、成為整個熟人社會圈子裡的恥笑對象,那就真活不下去了,自殺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說是禮教吃人也不為過。

  不過與之對等的是,那個時代QJ案對男方的死刑率也非常高――不像後來有完備刑法的時代,一YD時候的槍斃又不一樣。YD的時候是重刑主義,並不追求罪刑對等,耍流氓也能槍斃。)

  ……

  顧驁的靈魂,終究還沒有徹底契合這個時代的主流三觀。

  所以當他看到跳山的女知青被抬走、王家父子也被反剪雙臂押送上車時,並沒有覺得有什麽“連累無辜”的內疚。

  不過,顧敏卻與他不同。作為擁有土生土長的靈魂、並且在茶場裡務農了將近兩年的人,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有多麽犯眾怒。

  把錄音當眾放出來,毀掉的不僅是那兩個被王峰寅上卯妹的女生的名節,還毀掉了此前三四年裡從這個農場走出去的每一個大學生的名節――或許他們並不是都給王家父子塞好處了,但他們已經無法證明自己。

  大多數知青,都用冷漠、疏遠的眼神看著顧家姐弟。其中那些女知青的眼神裡,更是多雜糅了幾絲兔死狐悲的仇恨。

  還是常年處理一線問題的吳所長反應比較敏銳,他知道自己剛才迫不得已當眾拿出錄音,肯定是有後遺症的。

  眼下看了這個陣仗,吳所長連忙分出手下一個姓莊的民警,讓他好好保護顧家姐弟。

  “弟弟,事情這麽收場,我們是不可能在這裡待下去了。估計將來你想插隊,整個會稽都沒公社敢收留你了。我們先去我房裡收拾行李吧。”顧敏咬著嘴唇,頹廢地說。

  追求正義是一回事情,導致“家醜外揚”又是另一回事情。這是一個小集體主義非常盛行的時代,無法用後世純法治社會的尺度去要求。

  被姐姐教育了一會兒,顧驁也隻能接受了這個事實。

  所有的知青,並沒有人會感激他們搬掉了一個凶惡的統治者――反正在他們眼裡,哪怕換個樞機來,還是要賣推薦指標的。而茶場出了劣跡的惡名,卻要每個人承擔集體恥辱。

  顧敏剛剛回到宿舍,第一個就把她藏好的收音機拿出來,裝進今天帶來的行李箱裡。

然後是她的衣物器用。  不過才剛剛收拾了沒多久,就有一個女知青和幾個男知青衝進了顧敏的房間。其中一個看見錄音機就想打砸,幸好被顧驁和莊警員用武力攔住了。

  那個為首的女知青不甘心,就扯著嗓門叫板:“顧驁,我也不管這事兒是非曲折。但你姐為個人恩怨、害了大家,總要有個了結――王樞機沒出事之前,他問大夥兒收瓷器、木器的事情,都是我們幾個幫忙張羅的。

  他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出完貨,所以從來都是賒著,要先等下家的曰本人給他結清――你們現在這麽一攪合,我們又沒資格跟曰本人做生意,東西砸在手上,沒法給幾百號兄弟姐妹交代!你今天不拿出個章程來,別想下山!”

  顧驁聽了好一會兒,才捋清這回事兒。

  原來這王平山賣文物還搞“零庫存”,先賒著上家的供應商、等下家的客戶明確交錢要貨了,才回頭結算――他自己一點囤貨風險都不承擔。

  吃相真是難看啊。(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文物裡可能有假貨。王平山自己不會鑒定,隻能等曰本人不要的東西,再還給原知青。)

  不過,這個事兒對於顧驁來說倒是問題不大,當下他傲然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出錢,把王平山沒賣出去的這些貨吃下,這事兒就算結了?我姐跟農場的同事,從此就算兩不相欠?”

  那負責收貨的女知青想了想,謹慎地說:“這是必須的!隻能說是彌補了我們錢上的損失。至於我們農場的名聲,這些東西不好計較,以後我們再慢慢算!你隻要把貨的下家解決了,今天就準你們下山。”

  顧驁點點頭,懶得再跟她廢話:“那你說有多少東西,怎麽個價。”

  女知青倒也不黑他,居然掏出一本上次王平山跟大家結算時候的秘密帳目。

  從上面來看,一個茶杯或者碗、盞至少也要10塊錢――畢竟大家也知道這個是古代的東西,不可能再便宜了。

  這個價格也跟顧敏上次出手給王平山的一致,顧驁就信了。

  帳本上還有些大件,那就要幾十塊錢一個了,比如茶壺花瓶什麽的。不過那種東西很少,隻有個位數。

  顧驁知道,這畢竟是宋朝留到現在的了,此前那些朝代都盜墓多少回了。隻不過民間盜墓不比官方挖平那麽徹底,所以核心區域還有些存貨。

  顧驁看了王平山收攏到的全部貨物,木頭的一共也就隻有5件:一座散成好幾片的屏風、一張類似茶幾的矮桌、三個漆盒。

  瓷器一共近百件。兩個茶壺、兩個酒壺、四個花瓶,十幾件香爐筆洗大盤,剩下六十多個都是杯碟碗盞,至少三分之二都是缺碎過的。

  這些瓷器全部加起來,女知青非要按王平山先前的收貨估價,1400塊強賣給顧驁。

  木器數量少,按說總價不高。不過那面屏風據說是高檔貨,單獨就要500.

  全部東西加起來,要顧驁掏2000塊錢。

  顧驁也懶得計較這些小錢,當下商量:“誰也不可能身上背2000塊錢。這樣吧,行的話我就先給400定金,拿走一些貨。然後你我互相寫一張欠條――我欠你1600尾款,你欠我那麽多貨沒交割。

  一星期之內,我把錢湊給你。如果湊不到你就拿著欠條去派出所報案好了――反正你就是個為大家跑腿的,鬧到派出所也沒人會覺得是你在投機倒把。你把一切都推給王平山好了。”

  顧驁這邊暫時也隻能拿出這麽點錢。老爹給他買錄音機的預算,他多出來了200多塊,另外這次來會稽搭救姐姐,老爹也意識到他有可能花錢,又給他補了些,所以才有400。

  女知青一想,貌似也隻有這樣了,於是跟顧驁各自立字據摁了手印。

  字據上,顧驁當然不會留下任何自己想倒賣東西的把柄, 隻寫因為自己揭穿王平山、導致本茶場知青們的集體利益受損,因此兜底包買作為補償雲雲。

  簽完後,顧驁自然也要監視對方把王平山收來的貨封箱,打上火漆,留人看管。

  然後就數了40張大團結,先換回了40個幾乎個個都有破損的杯碗――農場這邊對於裂沒裂的都是一個價,所以賣方很蠻橫地先挑最差的交付。

  顧驁借了個用細稻草嚴實包裹塞好縫隙的大箱子,裝下了40個瓷器,然後讓莊警員陪他一起拉到車上,然後塞給莊警員一張大團結,求他在茶場留幾天,好好看住剩下的貨別被掉包。

  莊警員本來就是廠前派出所、也就是廠裡保衛科的。所以顧驁跟吳科長打了個招呼,這事兒就行了。

  上了車之後,顧敏就擔心地問:“這麽多錢,可怎麽辦呢?你拿了之後,難道真要找機會出手幾個給曰本人?”

  顧驁也歎息著無可奈何:“唉,實在沒辦法搞錢的話,隻能丟卒保帥了。我們弄倒了王平山,至少保住了絕大多數――大不了,我爭取隻賣曰本人一兩個破杯子,就把剩下所需的全部進貨尾款湊足。”

  顧驁這幾句話,都是聲音壓得很低,跟姐姐說的。前排的吳科長等人都聽不見。

  顧敏大吃一驚,不過幸好還記得壓低音量:“這些東西可能賣這麽貴?上千塊一個曰本人肯要?”

  “怎麽不肯要!都怪我們信息太閉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這麽好的古物,還大水漫灌一樣往外倒。真要是嚴控起來,價錢再漲10倍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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