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系統那突然變得有些冷漠的語氣，楊源愣了愣，隨後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你升級了?”

　　【並沒有，只是切換了一下模式】

　　楊源頓時一臉懷疑的表情繼續說道:“是嗎?可是，我總感覺你的智商好像提高了的樣子。”

　　【那只是您的錯覺，從剛剛到現在，我並沒有做出任何可以判定為高智商的行為，所以，您的這個想法並不成立，閣下！】

　　楊源聽後摸著下巴沉默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不過，你突然改口叫我閣下，我一時間還真有點兒不太習慣！”

　　【我也可以繼續叫您“大人”，這只是個稱呼，無關緊要罷了】

　　聽著系統話裡那句聲調顯得有些怪異的“大人”，楊源的臉上不由露出一副尷尬的神色，並隨即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還是繼續叫我閣下吧！”

　　【好的，哦！還有，宿主閣下！忘記提醒您了，從剛剛您自言自語開始，“澤拉斯”就一直在用看“SB”一樣的眼神看著您，而且他的內心情緒變化也是，就好像是看到了神經病在發神經一樣，所以，本系統建議，您應該收斂一些】

　　聽著系統這突然話鋒一轉的話，楊源頓時愣了一下:“額~納尼?”

　　【從剛剛開始，“澤拉斯”就一直……】

　　見著楊源的反應，系統正要重複一遍之前的話，然而愣神的楊源卻是迅速的回過了神來，然後毫不猶豫的伸手打斷了它的話。

　　“等等等等！先打住！”楊源一邊來回不停的揮手，一邊急聲叫道。

　　【是】

　　看著系統接受了自己的命令，停止了繼續發言，楊源便又轉而對著自己面前不遠處，那煙霧中，跪在地上的人影(“澤拉斯”)輕咳了兩聲，說道:“咳咳！那個，澤拉斯！”

　　煙霧中的“澤拉斯”連忙低下頭，沉聲道:“屬下在！”

　　楊源微微抬手對著眼前那跪在地上的人影招了招:“你過來！給我好好看看，你的臉。”

　　另一邊，“澤拉斯”一聽楊源的話，立馬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拒絕道:“對不起！主人，澤拉斯只是個低賤的奴隸，怎能肆意靠近主人的貴體，還請主人收回成命！”

　　“……”

　　聽著“澤拉斯”那近乎秒拒絕的話，楊源陷入了沉默。

　　‘系統！恕瑞瑪真的有這麽個條例嗎?’

　　【並沒有，但是在普遍的階級理念裡，奴隸是屬於那種不可接觸者，即“賤民”，通常都是用於乾苦力的勞工，“消耗品”，就算是有些在貴族家裡做工的，也是基本上不會與主人相遇，就連比他們只是多了自由權的平民也是大部分都不願意接觸他們，這就是恕瑞瑪的社會體制，也是大多數奴隸製國家的社會體制，如果硬要說有什麽人願意經常接觸這些奴隸的話，也就只有奴隸商人和奴隸監工這兩個群體了】

　　‘原來如此！’楊源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這是階級文化的問題，而不是法律的鍋。’

　　【是的，順帶一提，古恕瑞瑪帝國既是一個強盛的帝國，也是當時奴隸經濟最為發達和健全的奴隸製國家，就連阿茲爾臨死前所舉行的那場飛升儀式也離不開成千上萬奴隸們的努力】

　　聽著系統這句突然蹦出來的，沒頭沒尾的話，楊源頓時眉頭緊皺道:‘什麽意思?’

　　【沒什麽，反正這些都與我們無關，“澤拉斯”也並不記得那些事，所以宿主閣下不用擔心！】

　　‘……’楊源再次沉默了下來。

　　片刻後。

　　“澤拉斯！不用害怕，我是不會怪罪於你的，過來吧！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樣子，我親愛的‘澤拉斯’的樣子。”楊源說著，擺出了一副親和的笑容，對著不遠處的“澤拉斯”伸出了右手。

　　“澤拉斯”沉默了片刻，然後再次將頭猛地壓下，沉聲道:“……澤拉斯不敢！”

　　不過，似乎是害怕自己再次拒絕了楊源會導致楊源生氣，所以，這一次在拒絕了楊源之後，“澤拉斯”直接抬起了一隻手，然後打了一個意義不明的響指。

　　隨著響指的聲音落下，原本彌漫在整個臥室內，十分影響視覺的那些白煙瞬間有如被抽風機給吸走了一般，頃刻之間就全部淡化，然後消失不見，就好像本就沒有一般。

　　看著這一幕，原本端坐在床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沉著的楊源也是不由得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在略微沉默了片刻後，楊源直接開門見山的對著面前那已經露出身形，身穿白色袍服，脖子上帶著一個如同影視劇裡的奴隸項圈一樣的鐵環的小平頭問道:“澤拉斯！這些，都是你做的?”

　　小平頭“澤拉斯”連忙沉聲回道:“是的！主人！”

　　“……抬起頭來！”楊源頓了一下，隨後突然大聲喝令道。

　　正低頭跪在地上，一副卑賤模樣的“澤拉斯”一個沒反應過來，頓時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看著抬起頭來的“澤拉斯”，楊源頓時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見著正一臉了然的看著自己的楊源，“澤拉斯”立馬再次低下了頭:“抱歉！主人！請原諒澤拉斯，澤拉斯不是故意的！”

　　完全不知道“澤拉斯”在說什麽的楊源愣了愣:“額~沒事！我原諒你了！”

　　剛說完，楊源又同時在心裡對著系統急聲問道:‘系統！這個澤拉斯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總感覺他有點奇怪?’

　　【根據數據查閱，他的記憶和身體是來自於飛升之前，但是他的大腦數據裡卻沒有任何關於阿茲爾的記憶，甚至連恕瑞瑪的記憶也只有零星的片段和印象，而且，他的魔法能力也是達到了他成為飛升者前最強的狀態，這不符合邏輯】

　　聽著系統的分析，楊源微微皺了下眉頭:‘不符合邏輯?系統，他不是你搞出來的嗎?’

　　【是的，但是，這也是現實規則作用的結果，不過，疑點就在這裡，他似乎脫離了我的預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