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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宰大宋》第九十二章 唐介的憤怒
  不過他可不傻,萬一真把潘肅砍死了,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他先用了五分力氣,吐氣開聲,爆喝一聲,一刀砍在了潘肅的胸口。

  嗆啷!

  一溜火花順著刀鋒飛濺,所有的朝臣的驚呼出聲,不可置信的看著潘肅,他身上的鎧甲上,隻留下了一道纖纖的白色痕跡。

  王侍衛驚駭的看著那套鎧甲,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曹佾笑呵呵的道:“諸位,此鎧甲乃是登州出品,與橫刀一般,都是出自天下工坊,諸位以為如何?可能保家衛國?”

  沒有人出聲,這時候說好話也不好,說壞話也不好。

  說好話?那就是抬高將門,大宋幾代文人好不容易把那些武夫踩下去,怎能又讓他們回到以前五代,文人如同草芥一般,到時候大夥都是歷史的罪人。

  說壞話?人家明明白白的東西在那裡擺著,你總不能說這東西於國無益,不能生產,必須銷毀吧?你敢說這話,信不信龍椅上的皇帝能走下來直接拿刀砍了你。

  所以他們都不說話,低眉順眼的樣子,讓以王德用為首的將門弟子得意非凡,恨不得抱起國舅爺親一口,真是給將門長臉啊!

  曹佾沒那麽無聊,沒人說話,他卻不能閑著不是?

  他撕開一個口袋,裡面白花花的都是晶瑩紅色的顆粒。

  “諸位,這是紅糖,想必大家都知道紅薯吧?這就是以紅薯提煉而成。紅薯亦糧亦菜,還能製糖,是上天賜予我大宋的祥瑞。”

  “這是水泥,具體功能我也不詳說,諸位誰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登州一觀,登州能在區區數月內有如此成就,物阜民豐,繁榮富庶,甚至重建了一座城,都是依賴此物。”

  “這是香水,產量不高,這東西大家都知道,是登州的主打商品之一。”

  一一展示完所有的東西,曹佾笑吟吟的對唐介道:“唐大人還對登州的賦稅有問題嗎?”

  唐介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反而臉色鐵青,怒火滔天,一個窮困無比的登州,不過興起區區一年,就能有五百萬貫的收入,來年必能突破以前萬貫,甚至更多,這可是大宋近十分之一的稅收,雖然他們依賴了玻璃、香水、紅糖這種暴利商品,但是其他的市舶司,不是也有嗎?而且他們還有鹽!人可以幾天不吃飯,但是卻不能幾天不吃鹽,不吃鹽就意味著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就只能死去。

  鹽的暴利,乃是天下之最,因為人人都需要,人人都離不開。

  那麽其他地方的稅賦為何如此之低?真禦史徹底的出離了憤怒,他目光如劍,環視一周,有人絲毫不懼,有人心虛無比,也有人躲躲閃閃。

  碩鼠碩鼠!這滿朝袞袞諸公,就是天下最大的碩鼠!

  唐介身軀一晃,就要跌倒。

  曹佾離他最近,他連忙扶住唐介,低聲道:“我知道唐大人在想些什麽,但是此事不宜提出,還請唐大人暫且忍耐,早晚有收拾他們的一天。”

  唐介忽然覺得,將門未必就是會造反的,文人未必就是能治國的,大宋連年征戰,將士們拚死,文人們卻沒有建樹,就算是最擅長兵事的范仲淹,也只是勉力支撐罷了。

  罷了!隨他去吧!

  唐介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在大宋,在朝堂上,昏厥過的朝臣唐介不是第一個,所以每次朝會,都會有禦醫在側,就是為了這一刻,早有禦醫衝了過來,把唐介抬走醫治去了。

  身為真龍天子,

天下至尊的趙禎,終於開口了。  “今日之事,乃是你我君臣一場玩笑罷了,登州市舶司有如此成就,乃是因為他們有得天獨厚的條件,眾卿不必心懷猶疑。”

  “陛下聖明!”

  趙禎自嘲一笑,自己若是下令徹查官場,只怕就不是聖明了,就是昏庸昏聵,聽信讒言的昏君了。

  “晏相公,如今朝廷上大臣空虛,朕有意召回范愛卿等人回朝任事,晏相公以為如何?”

  晏殊躬身道:“范仲淹久在西北,戰功赫赫,又歷任數州,乃是能臣,臣以為,可任樞密使之職,韓琦、龐籍當任樞密副使。”

  好嘛!樞密使就是宰相了,這一下子弄出來三位,整個大宋朝堂,瞬間來了個天翻地覆,很多人都不服氣,好不容易把三個刺頭趕走,這才多大功夫,人家平白又升官了,而且一上來就是宰相,當真是出將入相。

  不服也沒辦法, 這三個都是主張變法的,所以才被群臣合力送去了西北,如今沒有借口阻攔了,皇帝自然是要死心塌地來一場變法了。

  所有人都憂心忡忡,還有人摩拳擦掌,來吧!看看到底是誰的拳頭硬。

  趙禎滿意的笑了,滿朝諸公,都不想改變祖宗成法,卻不知如今天下已經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

  你們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百姓只會把這事歸結到朕的身上,朕不是傻瓜,為你們擦屁股成癮了。

  不過是動了你們的錢袋子罷了,惹急了朕,連你們吃飯的家夥都動一動,看看殺幾個士大夫,這天下是不是真的要大亂,朕是不是真會成為亡國之君。

  一旁的陳琳看的很真切,宦官不得乾政,但是陳琳不同,他伴隨著趙禎數十載,乾預的政事不少,但是今天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沒有唾沫四濺,沒有氣氛熱烈,有的只是國舅爺拿出了一件件的東西,就把這些自認為輔國治世之能臣忽悠的五迷三道,戰戰兢兢。

  這是什麽原因呢?

  散朝之後,趙禎笑吟吟的問道:“大伴以為今日之事如何?”

  “老奴想不通,”陳琳迷迷糊糊的道:“要是擱以前,誰敢拿出來這些東西說事,那些口不言利的朝臣,還不群起而攻之?不過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趙禎拿手指點了點案上的奏表,笑道:“以前是因為大家玩的都是虛的,便是所謂務虛,反正也沒有證據,誰也看不透誰,今日景休直接以奏表開道,先把心懷不軌者震懾住,再以實物展示,讓人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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