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雖被三個人“上了身”卻一點也不驚慌失措,不僅不驚慌失措還有睱旁顧。
帕克衝加瓦拉喊道:“聽到沒有,嘍囉!是嘍囉就得有嘍囉的覺悟,先跟我打。等打贏了我,再挑戰我們老大不遲。”
李仁傑小瞧,已夠加瓦拉惱火了。如今李仁傑的手下又這樣說,加瓦拉火冒三丈,大喊一聲:“是你自找的!”
話是衝帕克說的,同時也是衝李仁傑說的。
帕克這個龐然大物,都被四個人壓著大了,還不知死活的挑釁,簡直找死。
李仁傑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自己跟其單挑已經很給面子了,非逼得他與四個手下合力乾掉帕克,再聯手對付其嗎?
他已經打好主意,到時一定把李仁傑打得跪地求饒,哭著喊爸爸,放給李仁傑一個痛快。
他要讓李仁傑為一時的嘴上痛快,付出慘重的代價。
李仁傑往橫倒於地的床鋪上一躍,衝四周掃了一眼,說:“還是我之前說的,趕快把隱身衣交出來,在把研究機構的地址老實交待,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不然,我定讓你們一個個把性命全留在這裡。別到時性命不保,怪我事前沒有說好!”
正往帕克跟前衝的加拉瓦聽到這話,不覺冷哼一聲,暗道:“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就憑你們兩個,還想叫我們把性命全留在這裡?簡直是笑話!”
李仁傑等了片刻,沒人回應,正要開口繼續說些什麽,忽聽背後傳來帕克的聲音:
“老大,情況不對,這些家夥的功夫好邪門。他們全都趴到我身上,後背上一個,前胸一個,兩個腿上各有一個,還有一個纏住了我的雙手。
甩又甩不掉,掙又掙不脫,現在怎麽辦!”
李仁傑估計,隱身衣只有在把人包裹的嚴嚴實實方能把人身隱形了,並無法把武器隱形了,要想把武器隱形了,除非給武器也穿上隱身衣。
給武器穿上隱身衣現實嗎?不現實。
給槍穿上隱身衣,一開槍,就會破壞隱身衣的完整性,起不到隱身的效果。
給刀穿上隱身衣,要嘛等於給刀帶上鞘,要嘛刀刺透隱身衣,結果不是傷不了人,就是隱不了身。
穿隱身衣還想使用武器,唯一的可能就是把武器藏在懷中或袖裡,用的時候拿出來,用完了趕快再藏起來。
所以,當穿隱身衣的人在使用武器時,人還能隱身武器卻隱不了身,武器會突然出現在半空中,再在半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武器一旦出現,大致就能鎖定人在哪裡,那時就看他的刀快還是對方槍快。
李仁傑早將一把飛刀扣在手中,兩隻眼睛瞪得溜圓,一旦有異常,他會毫無猶豫的把飛刀甩出去。
他戴的墨鏡,在隔壁屋子時,已試過無數次,別說鎖定隱身人了,發現隱身人都不能夠。
此時,他也沒有奢望借助墨鏡來使用飛刀絕技,而是靠真實本事來用飛刀製敵。
聽到帕克的話,他沒敢回頭去看什麽情況,目不轉睛的瞪著自己身前左右,道:“什麽邪門功夫,那是瑜珈。”
瑜珈這幾年很流行,電視上經常會出現瑜珈的畫面。一些新時代女性以及達官貴婦們,也以練瑜珈為榮。
帕克雖在秘密監獄裡呆了十多年,一步也沒踏出過監獄。可監獄裡也有電視,也能看到大姑娘小媳婦練瑜珈的畫面。
他看電影時,曾對瑜珈產生過興趣,不過後來一了解,發現瑜珈過於靜,沒什麽意思,並不感興趣。
他說:“這是瑜珈嗎?怎麽跟電視上不一樣,好像……好像很汙的樣子。”
李仁傑說:“你發現它汙了?發現汙就對了,確定是瑜珈沒錯。”
頓了頓,又說:“瑜珈本來就是雙修時,女的練來迎合男人的一種功法,誰知現在世界上大興練習瑜珈的風潮,以此為時髦。
不知道那些以為自己練得是種高大上的東西,最後知道不過是為性愛添情趣的人,知道真相後是怎麽個反應。”
帕克罵道:“媽的,我說抱住我腰的,為什麽要把屁股往我臉上湊。還有那兩個抱我腿的,非把屁股往我那裡湊,原來是這樣。
果然好汙,問題是我甩也甩不掉,扯也扯不開,反而被他們控制的死死的,現在怎麽辦?”
李仁傑說:“另光想著你的腳踢耳光扇,你除了四肢之外還有身體呢。就你那體重,把一個壓到身下,屎尿都能給他壓出來。
哎喲,跟你這麽一說,我菊花都是一緊。辦法已經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帕克臉上一喜,精神為之一震。
他原地起跳,直接一個後仰,背向下朝地上摔去。
“吧唧”一聲響,身下傳來一聲踩魚膘才會發出的聲音,人卻沒發出痛苦哀嚎。
帕克一怔。他的體重本就不輕,外加四個人的體重,保守估計也有一千斤往上。再加上騰空而起的重力加速度,絕對能把那人壓成重傷。
可為什麽對方沒有慘加呢?難道剛剛的重量與力道還不夠!
正愣神間,對方抱著他的手有如兩條死蛇,緩緩松開。
帕克連忙一個懶驢打滾朝旁邊滾去,滾得身上纏著的其它四個人嘰哇亂叫。
再看被他重壓過的那個人時,那人已口吐白沫,七孔流血而亡。
有效果!
大喜之下的帕克在地上來回滾動,那四人附在他身上的人除了嘰哇亂叫,並不松手。
他明白了,所以能把背後那人壓得那麽慘,是因為合五人之力,再加上高空重落的效果。
現在僅在地上滾, 看似還是合五人之力,沒有高空重落的加成,輾壓效果不好。
這就好比,一個重達千斤的輪胎,從你腳面上碾過,你的腳雖疼,卻不會負傷。但如果這個輪胎,直接從兩米高的地方落下,砸到腳背上會是什麽後果?
估計,腳上的骨頭都會全部砸得粉碎性骨折。
眼見在地上來回滾動沒有效果,帕克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箭步向前衝去,隨即一個前撲朝地上砸去。
抱他雙臂的加拉瓦與抱他腰的另一個人,慘叫一聲松開了手。雖沒直接要了這二人的命,這二人也算負了傷,最少暫時爬不起來。
還有兩個抱腿的家夥,依然如附骨之蛆不願松手。
帕克瞥眼一看,發現近在眼前的一根鋼柱,碗口粗細,直愣愣豎在那裡。
他抬起右腿,使足渾身之力,朝那根鋼柱橫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