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聰目明,心靈手巧的大官人已經給了提示,至於能不能感悟到其中的微妙,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盡管背對著二女,也能聽出那若有若無的呼吸,還有那逐漸加強的心跳,貌似負面情緒在積極的醞釀,隻待爆發出來。
老天讓誰滅亡,必先讓其耍流氓。
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安圖生悠然自得的躺在椅子上吹牛逼,“小東啊,叔就跟你實話實說吧,想當年,叔號稱帥到驚世駭俗,倒追我的美女從這裡能排到地中海,
為了我,願意貼房貼車貼存款的女人不計其數,還有得不到我的愛,看破紅塵,含淚出嫁,更有為愛自殺的,唉,魅力太大的苦惱你不懂啊。”
這一頓不要臉的吹牛逼,大官人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可人家在哪裡爽歪歪,yy才是人類的精神慰籍。
側著身子,東方偷偷瞄了一眼門口,我擦,殺氣沸騰洶湧澎湃,樹欲靜而風不止,不是打雷要下雨,就是殺人想放火。
“那個,大叔年輕時也挺風流,是不是遇到阿姨就浪子回頭了,阿姨這麽漂亮,大叔你真是好福氣,要是我也得好好珍惜。”
親,能力有限,只能幫你到這了,至於是不是作死,一切看天意命運還有你的造化。
提醒完又順帶拍了一下馬屁,門口的殺氣似乎都消散了許多,女人果然是感性的動物,一句話恨你入骨,一句話愛你上天。
“漂亮啥啊,和我當年的追求者相比,最多排小六,你阿姨當年為了得到我,在眾多的追求者中殺出一條血路,又是學做飯,又是練習琴棋書畫,為了我無怨無悔,最後大叔心軟了,就選擇了她。”
這一頓不要臉的自我臉上貼瓷磚,那份認真的無恥,讓東方都自愧不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還是太年輕,和這些老幫菜比,就是個嫩黃瓜。
不過,吹牛是吹舒服了,可你有沒有考慮爽過的後果,會死人的哦,為了避免這貨無休止作死,東方假裝不經意回頭,驚訝道:“阿姨,你們回來啦。”
“什麽!”
只見躺椅上彈起一個龐然大物,凌空旋轉好多度,漂亮又完美的落地,不過,落地的一瞬間安圖生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臉上一副我好像要屎了的絕望模樣。
“大叔我扶你起來。”
“那個,我只是有點缺鈣加骨質疏松,你別誤會。”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的家夥,非得給自己找台階下,剛一起身,只見安清凝面帶微笑的走過來,似乎一點點也不生氣。
“老公,腿擦傷了吧,咱們去屋裡,我給你擦點藥水。”
啥叫笑裡藏刀,殺人不見血,這特麽就是啊,明明想使出一招手撕老公,卻裝出淡然無所謂的模樣,估計是嫌直接弄死解不了氣,準備回屋慢慢折磨,滿清十大酷刑是保底了。
說不定靈感迸發,還能整個十八種生不如死,想死都死不了的手段,受傷的女人果然是最凶狠的動物。
“好……好啊。”
安圖生露出一個馬上要奔赴刑場的笑容,真的比哭難看多了,他的人生一片悔恨,恨地球為什麽不是圓滴,恨母豬為啥不會上樹,恨自己的小嘴啥時候成了火車軌道。
在東方和安樂樂祝你平安,賤人一定會被打死的目光下,夫妻漸行漸遠,直至關了門,拉了窗簾,在無盡黑暗中,穿出沉悶的撞擊聲,還有一位男子若隱若現的慘叫聲。
出了同情啥也沒有了,一切都是自找的,吹牛去外面啊,家裡的母老虎淫威滔天,還敢放肆,鋼鐵俠皮那麽厚都不敢這樣花樣作死。
一直到下午,安圖生才拖著疲憊的身子,還有一臉的小號姨媽巾走了出來。
“大叔你沒事吧,你的臉?”大官人明知故問,整整折磨了八個小時啊,公務員都下班了,怎這麽敬業呢,過年是不是搶五福獨缺敬業福呢。
“啥也別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走,咱們出去喝兩杯。”
安圖生淒淒慘慘戚戚還想泣泣,打臉都無所謂,主要是太丟人了,一代天師,放到哪裡都是人上人,現在這副鬼樣子,唉,願世界和平,家庭和睦。
沒有拒絕,兩人一起出門,幸好天色已晚,黃昏的太陽真是黃,照在人身上,人都黃了,大自然為你上色,怪不得說男人本色。
為了避免遇到熟人尷尬,他們到離家遠一點的地方,最後挑選了一家路邊燒烤攤。
點了燒烤啤酒,吹著小風,擼著烤串,舉杯痛飲,酒意朦朧,再吹個小牛,人生何其美哉,啥是幸福,心裡舒坦了就是幸福。
夜色漸漸降臨,燒烤攤上的人越來越多,吃喝玩樂調笑聲不斷,熱鬧非凡。
東方喝著小酒開始吹牛了,啥離譜吹啥,還忍不住嘲笑了眼前的創可貼男子。
“臭小子,你怎不提醒我呢,太不仗義,不然叔也不會成現在模樣,還有臉笑,再罰三杯。”
安圖生很想哭,吹牛不成反被牛給踐踏了臉,實在是太丟人了。
“大叔別賴我,提醒你好多次了,不過你太投入,不能自拔,我也沒辦法啊。”
“滾,誰投入了,我……我怎麽有點頭暈……”說著說著,安圖生突然趴在桌上。
“不會吧,說醉就醉,大叔你也太……”
“迷藥~”
就在東方準備嘲笑他時,對方掙扎著說了兩字,就沒了動靜。
迷藥,不會吧,東方臉色都變了,用心去感受,似乎有一股藥力在侵蝕他的大腦, 可惜身體太強悍了,自帶免疫系統。
難道是有人暗算他,肯定是了,他裝作快要暈倒的模樣,艱難的四處掃了一樣,啥發現沒有。
怎麽辦?系又用不了,女鬼也不能用,要不來個將計就計,先把對方引出來,要是敢下手直接拍死。
於是乎他也開始裝運,還隨時準備偷襲,不一會,燒烤老板走了過來,看二人趴在桌上,推了一陣沒有反應,不知如何是好。
“老板,他們是我朋友,多少錢?”就在這時,走來兩個高大的男子,都帶著墨鏡。
“255。”
“收250得了。”
“好……好吧。”
老板手裡拿著錢,一臉奇怪的看著二百五和他的同伴,將醉酒的二人帶到一輛麵包車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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