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鬼的情緒貌似有些激動,言語間殺氣蕩漾,東方有一萬個理由相信,如果談崩了,兩位大姐可能弄死他,至於怎麽弄不得而知,反正很慘很慘。
道理講不通,打又打不過,東方很鬱悶,哥們何時才能翻身做主把鬼上,呸呸呸,把歌唱。
這時,筆仙金仁淑發了條信息:東方,謝謝你的美瞳,我們都有自己的原則底線,隻要不觸犯就不會傷害別人,楚姐姐也是打抱不平,你別怪她,對了,你也別怕我們,我們是不允許傷害你的。
筆仙妹妹果然是最天真的,隻是區區一副美瞳就幫他說話了,女生外向果然有道理。
簡單的言語讓東方明白了幾件事,第一,女鬼作惡有一定觸發條件,也就是所謂底線。
第二,女鬼們不會傷害她,也就是說以後不用慫,直接乾,這是重點,要考的。
第三,筆仙很傻很天真,這也是重點,考不考就不知道了。
第四,帶上美瞳的筆仙真特麽好看啊,這個不考。
之後,他對筆仙一頓猛誇,時不時調戲幾句,把人家鬼妹子都弄的不好意思了。
接著又開始教育其它女鬼,可惜沒鬼鳥他,一個個神遊天外,害他白白浪費了大好雞湯。
知道事情因他而起,就不能做事不理,東方是一個有原則的漢子,他最大的原則就是沒原則。
胡天一手下的員工與女鬼生前相識,可要說起她的男朋友,就兩眼一抹黑。
原來女鬼之前比較熱情奔放,異性緣很好,與許多男人關系都曖昧不清,誰也不知道他的男朋友是哪個。
“也許和琪姐一起跳鋼管舞的小豔知道。”那個男人道。
胡天一二話不說直接打電話,一點也不怕麻煩,開玩笑,什麽麻煩比鬼更麻煩,弄不好要死人的。
“小豔,睡了嗎?”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胡天一問道。
“胡總,你真討厭,這麽晚了還想偷吃,咱們去哪裡呀?”裡面傳來一個千嬌百媚,時刻準備獻身的聲音。
眾人聞言含笑不語,當老總真好,還沒偷腥,魚自己就遊過來了,兩位員工見怪不怪,眼觀鼻,鼻觀心,心中有句媽賣批。
“那個,我有正事問你,是關於琪姐的。”胡天一有些尷尬,這騷貨一天就想著睡勞資,腰力大不如前了。
聽到琪姐二字,小豔立馬正經起來,將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掛完電話,胡天一苦笑不已,對方也不知道琪姐的男朋友是誰,畢竟她太能搞曖昧了,似乎每個男人都是他男朋友。
眾人無奈,隻好作罷,王左道收了錢,事情卻沒處理好,不好意思立刻走,又從他的阿迪包裡拿出一堆東西,裝模作樣的做起了法事。
“大師,女鬼不會再來了吧?”半個小時後,法事做完,胡天一擔心道。
“應該不會吧。”王左道心裡苦啊,鬼知道它會不會回來串門,萬一哪天舞癮犯了,過來遛兩把鋼管,誰也管不了啊。
聽到應該兩個字,胡天一很想哭,可又不敢得罪大濕,還指望他繼續除鬼呢。
“好了,走吧。”
東方四人來時雄赳赳氣昂昂,回去時蔫了吧唧,本來沒多大事,愣是整成了厲鬼,一言難盡啊。
剛走到門口,一陣陰風徐徐,還挺涼爽,一道身影飄在那裡。
“女鬼!”胡天一差點嚇屎,怎麽法事一做完就來了。
東方幾人警惕萬分,這女鬼不會殺了男朋友,
意猶未盡,過來想團滅我們。 看到女鬼回來,王左道老臉有些掛不住,你好歹過幾天再來啊,剛跳完,舞癮就犯了?
“大師,請你替我申冤!”
就在大家胡思亂想的時候,女鬼凌空跪下,哭的楚楚可憐。
什麽情況?眾人見此有些傻眼,她不是去殺人了,怎麽在這喊冤?
“王叔,小心有詐。”凌寒提醒道。
王左道點頭,觀察了一會兒,她身上鬼氣平和,應該沒有化為厲鬼。
“你記起來了?是誰殺了你?”王左道詢問道。
聞言,女鬼低聲哭泣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和他認識的員工連忙安慰,“琪姐別哭了,你趕緊說,大師會替你做主的。”
“謝謝你小趙。”
琪姐停止哭泣,對那人勉強一笑,臉上帶著痛苦與不甘,“是何彬!”
“何彬!”
胡天一三人臉色一變,怎麽會是他,那個文質彬彬,喜歡喝幾口小酒,待人和善的生意人。
看到三人不信的模樣,琪姐自嘲一笑,誰能想到是他呢,接著她說出來一個大秘密,“何彬其實是個毒販子,來酒吧是為了賣毒品。”
挖槽,眾人大驚,居然還有意外收獲,胡天一臉色難看的像帶了綠帽子一樣,怎麽又出現個毒販子,天啊,我到底造了什麽孽?
琪姐看著大家,繼續道:“我和他偷偷摸摸戀愛,為了他,我不惜幫她販賣毒品,你們看到我與別人搞曖昧,其實都是假象,那些都是買毒品的人。後來,我發現他有別的女人,威脅他,結果就被他害死了。”
聽完以後,真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女人愛的太盲目,迷失了自我,連命都丟了。
“你的靈魂有殘缺,何彬學過道術?”王左道詢問。
輕輕搖頭,琪姐眼中帶著茫然,“他這人比較迷信,認識一些奇怪的人,他應該不會道術。”
如此一說,大家能猜到,估計是何彬找法師暗害了琪姐,事情大概水落石出,琪姐恢復了部分記憶,現在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大師,我要報警,讓法律製裁這個惡人,可我是鬼魂,怕警察不信我說的話,求你們幫幫我。”琪姐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哭著請求。
“沒問題,我們幫你!”胡天一趕緊表態,隻要能送走這個女鬼,幹啥都行。
金主都發話了,其他人也沒意見,接著一行人坐車去了警局報案,凌寒和那兩位員工沒去,其他人也夠了。
一路無話,汽車呼嘯穿過城市的霓虹,到了警局,值班的年輕民警一聽有人命案件,頓時精神一震,媽呀,工作半年,終於要乾件大事了。
可一錄筆錄,年輕民警的臉色一變,甚至感覺這些人是逗他玩來了。
“小李啊,有疑惑嗎?”一位中年男子上廁所回來,發現年輕民警臉色不對,詢問起來。
“張哥,你看看吧。”小李把記錄本遞過去。
中年男子拿起順帶讀出來,“報案人林琪,女,26歲,於上個月5號死於帝豪酒吧,法醫鑒定為意外墜亡,其鬼魂有冤,不肯投胎,請人相助來警局報案。”
讀完以後,中年男子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望著東方四人,一個個看起來挺在正常啊,居然敢在警局撒野,還有沒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