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絳城外十裡,蘇寬打著全套儀仗,和晉國一乾新貴正在等候。
百裡奚已經帶著一撥人先行前出三十裡去郊迎凱旋大軍。
蘇寬新鮮地看著禮官幫忙弄上身的自己這一身冕服。
冕服包括冕冠、上衣下裳、腰間束帶、前系蔽膝,足下舃屨。
頭上戴的冕冠,其板為綖板,上塗玄色象征天,下塗纁色以象征地。
戴在頭上,以笄沿兩孔穿發髻固定,兩邊各垂一珠,叫充耳。所謂“充耳不聞”就是從這裡來的。
冕板前圓後方,也是天地的象征。前後各懸九條旒,每旒串著九顆五彩玉石珠子,以朱、白、蒼、黃、玄的次序排列。
禮官見蘇寬抬著眼睛看自己戴的冕,就告訴他說:“此冕冠為九旒,依禮天子十二旒,諸侯九旒,卿大夫、七,相國乃晉、虞雙相國,故而取九旒。”
蘇寬聽了,明知道這禮官在拍自己馬屁,仍然高興得笑了起來,連聲說“好好”!心道:“諸侯國君待遇啊,我是不是可以稱寡人了?”
當然不行了!
再看衣裳,玄色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繪有章紋。
禮官又說了:“此繡為章:山為穩重,龍為應變,華蟲為華麗,宗彝為忠孝,藻寓意潔淨,火寓意光明,粉米寓意滋養,黼黻意為明辨。”
蘇寬聽了已經高興得合不攏嘴了,又是連聲道:“好好!”寓意都很吉祥!心道:“這禮官如此殷勤,莫不是以為我要篡位代晉?怪不得他這樣想,前不久不是有過曲沃代晉嗎?”
再下面就是蔽膝,蘇寬看著其實就是條圍裙,其實為禮服的組成部分,遮擋男子重要部位,純為保持貴者的尊嚴。
腳上穿的舃屨,諸侯與王同用赤舃。
蘇寬吐槽怎麽搞雙紅鞋子,差評!
遠處隱隱的有鼓聲傳來,漸漸近了。再過一會兒,就看見林立的旌旗轉過一片樹林出現在大路上。
最前面的大旗上書一個“士”字,距離尚有半裡地就遙遙看見一人全身甲胄從馬上下來。蘇寬定睛觀瞧,不是士蒍又是何人!
那士蒍看見蘇寬儀仗,立即快步疾走,蘇寬隨即出眾迎上前去。
“奉相國之命討伐驪戎,幸不辱命!”鼓樂聲中士蒍大聲道。
“好好好!隨我回城告廟報捷!”隨即蘇寬棄車乘馬,與士蒍並轡當先而行,眾大夫隨後。
到了宗廟南門,先是祭祀,以蘇相國為首拜謝上天,行三跪九叩禮。
禮畢,蘇寬升座,士蒍、叔隗、蘇彤等進獻報捷戰表。宣讀過報捷戰表,士蒍率領有功將士拜謝,並繳回印敕虎符。
接下來就是獻俘了,報捷戰表中所描述的繳獲一樣樣地陳列在廟前廣場。因為是屈服驪戎,所以繳獲之外均為投降後驪戎進獻的貢品,蘇寬笑著一樣樣看過去,走到最後卻看見一輛圍著黑幔的昭車。
蘇寬不解地看著士蒍,士蒍上前一步,笑著低聲對蘇寬道:“驪戎國君獻玉環二,秦取之。n二,吾代相國取之。”
蘇寬一聽頓時不自在起來,不過心裡還是有點得意怎麽就有人喜歡送n給我啊?
獻俘的規矩是所有戰獲都要在宗廟前展示給國君的祖宗看,所以士蒍上前掀開帷幔。隨著帷幔的掀開,從車上下來兩個嬌嬌倩倩的十四五歲的美嬌娘來。
先下來的稍大點的女孩子目光一掃就定在蘇寬的身上,那身服飾實在是太扎眼了。
蘇寬還有點不好意思,待他終於克服心理障礙抬眼看過去時,突然道:“臥槽!”把士蒍嚇了一跳!
蘇寬手指著大點的這個女孩道:“范爺?”
眼前這個n活脫脫就是少女時期的范爺嘛!
“小女子驪姬,見過相國!”
“小女子少姬,見過相國!”
兩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不過此刻蘇寬的兩個充耳發生了作用,沒聽見!
定定地看了眼前這酷似少女范爺的驪姬好久,一言不發的蘇寬突然轉身就走!
這下子把在場的人全都看愣了!怎麽了這是?
反正儀式已經走完了,於是大家也就各按職司,做事的做事,離場的離場。
蘇寬不是個好色如命的人,但是還是被驪姬的美貌震得不輕!
“都道是紅顏禍水,雖然有失偏頗,但是用在這個驪姬身上卻再妥當不過了!”
歷史上的晉獻公詭諸得到驪姬之後,極為寵愛,立為夫人,並生下兒子奚齊。而驪姬的妹妹少姬生子卓子。
驪姬得專寵仍不滿足,又與優施通奸,宮闈。且與優施陰謀策劃將詭諸的三個兒子逼得太子申生s,夷吾和重耳逃亡。最後立自己所生的兒子奚齊為太子,史稱驪姬之亂。
蘇寬最喜愛的是萱萱公主,純真善良!薇姬也是溫柔重情,盈姬活潑可愛!另外四個妻子在蘇寬的觀察下,也都是良善可人的好姑娘!如果整這麽個豺狼心性的女人回家,豈不是狼進了羊群一般,從此家宅不寧了?
那麽問題來了這兩個n是指名道姓送給蘇寬相國的,蘇寬該怎麽辦?
因為知道這段歷史,蘇寬可是不敢收了。
那麽送人?那不是害人嗎!
不是蘇寬不尊重女性,而是這時代就是這樣的父權時代。n就是貴族間流通的一種重要資源。
蘇寬跪坐在大殿中,愁眉不展的樣子。暴昭在一旁撇撇嘴,心道:“公子就是這點不好,沒見過世面,見過沒老婆犯愁的,沒見過被送絕世n還犯愁的,還是兩個!”
於是暴昭說道:“公子,送上門的n啊,你行不行啊?”
“什麽行不行?怎麽說話的?”蘇寬惱羞,轉眼看見士蒍滿臉狐疑地進來了。
士蒍上前施禮,蘇寬請其坐下。
士蒍道:“相國,我這差事辦得不好?”
“辦得好!辦得好!”
“那相國你為何愁眉不展?”
“這個麽士蒍, 要不這驪姬少姬你就勉為其難收下得了?”
士蒍大驚失色道:“公子何出此言?這可是指明送給公子的,我如何能收?如若收下必有大禍啊!”
蘇寬心道:算你說中了,果然是必有大禍!
士蒍又說道:“如此人間絕色,必須得最尊貴的身份才配享用!論身份的尊貴,誰能比得上公子您呢?”
蘇寬聞言一愣,隨即大喜道:“果然士蒍先生!論身份高貴,還真有一個本公子駟馬難追的。”
士蒍眼睛一亮,道:“公子是說”
“正是!”蘇寬難題一去,立馬心懷大暢。
只有暴昭不以為然地在一旁撇嘴道:“公子,人間絕色哦,不再想想?”
心情舒暢的蘇寬也不跟暴昭計較了,對著士蒍說道:“士蒍先生,一事不煩二主,你再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