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寬手推門推了個空,腳下一絆,跌進房中。急切之間雙手一抱,來了個軟玉溫香抱滿懷!
這後院裡的男人除了蘇寬再沒別人,被抱住的n不敢掙脫,只是一下子渾身肌肉繃緊,從軟玉溫香轉變成了一根木樁子。
蘇寬站住了,借著燈火仰頭一看,正是雙兒或者對兒,連忙對著被唐突的佳人連連道歉,道:“雙兒?是我不小心,絆了一跤。辛虧有你,不然出大醜了!”
屋裡另外兩個女人都是“噗嗤”一聲笑了!
萱萱道:“還不松開手!如此猴急成何體統?”
蘇寬聽了趕緊松開,心中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手感,口中說道:“騫叔、豢龍他們來了,多說了會兒話。”
萱萱道:“難怪!騫叔老成持重,他在你身邊我更放心些,他還要回澠池嗎?”
“我也想留他下來,可是沒有得力的人可用,而澠池太過重要,隻好讓他再回去操持。澠池穩定,我們在成周方能坐穩。”蘇寬解釋道,“對了,周公忌父從虢國回來了,公主與他以前有沒有交往?”
萱萱道:“周公忌父和我父王倒是經常見面,我卻不熟悉他。怎麽了?”
蘇寬也就是隨口一問,果然萱萱並不熟悉周公,於是道:“也沒什麽。只是聽說太后找過周公,托他人情想進宮中照顧周王。”
萱萱見是政務方面的事情,就再不開口提周公了,轉而吩咐雙兒姐妹準備熱湯給蘇寬清洗。
雙兒姐妹幫著給蘇寬脫下大衣,隻穿著中衣,又將火盆移過來些。蘇寬正就著雙兒捧著的盆洗臉,不小心將幾點水珠子濺到火盆中,“噗”地一聲,緊接著就是聲驚叫。
低頭看去,就見正挪著火盆的雙兒抬起右手揉眼睛。蘇寬連忙蹲下問道:“怎麽了?迷了眼了?都怪我不小心!”伸手就去抓蹲地上的雙兒的手道:“別揉,用清水洗。”
萱萱在一旁看了若有所思,蹲著的雙兒連忙道:“沒有,沒事,就是被熱氣騰了下,嚇了一跳!不怪公子。”
蘇寬這才松開手,繼續洗漱乾淨,然後和萱萱snn躺下。
這時代的床,將帷幔放下來,就像個房間中的房間,十分保暖。而且昏黃的燈光透過紅色的帷幔投射進來,更顯得床上的氣氛溫馨且迷蒙,更兼床上的絲綿臥具都是經過香草熏染,房中也都以椒和泥塗壁,更是溫暖馨香。
看著帳中朦朧迷離的美人,蘇寬忍不住翻身上去開始動手動腳地叫陣,萱萱卻伸手一擋,道:“蘇寬,我昨夜弄得太過,今天有點腰酸。看你沒個夠,又喜歡她們姐妹,不如今天就隨了你的願,收了她們如何?”
蘇寬一聽,忙問道:“腰酸?可是受了凍?”說著伸手就往萱萱腰後摸,摸到後腰之後就幫著萱萱按揉,竟對萱萱剛才的話不予理會。
誰知道帷幔外的兩姐妹卻把萱萱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兩女都定住不動,就想聽聽蘇寬怎麽回答,結果到了此處竟然沒了下文,於是雙兒、對兒都是輕籲了口氣。
蘇寬在萱萱身上揉了幾下,隻覺得滿手膩軟,不由得心中意動,於是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正待翻身上馬,卻和萱萱同時聽見帳外的籲氣聲。
萱萱在被中掐了蘇寬一把,開口道:“雙兒,你進來。”
帳外傳來推推讓讓的聲音,萱萱道:“推讓什麽?叫雙兒呢。”
蘇寬正在羞愧,自己怎麽就忍不住,萱萱腰酸著還想著那個,聽見萱萱這麽一說嚇了一跳,輕聲問:“萱萱,你幹什麽?”
萱萱也輕聲道:“她們不是你的妾嗎?我身子不適,不能服侍你,當然叫她們來了。”
正說著,帳簾慢慢掀開一個小角,雙兒紅著臉進來了,兩隻手在身前左放放、右放放,好像不知道該往哪擺似的。
萱萱道:“天太涼,我昨天誰知道是不是就此著了涼?乾脆,雙兒你也脫了衣裳進被子吧,裡面暖和。”
蘇寬聽了這話頓時血湧上頭,心中狂汗道:“這就是萬惡的封建時代,罪惡的士大夫們腐朽生活嗎?”
次日晨起,又是日上三竿。
萱萱幽怨地看了看蘇寬,蘇寬則笑嘻嘻地說道:“萱萱,我得出去辦事了,今夜我還到這睡。”
萱萱道:“你還來幹嘛?知道我身子不適。是不是還惦記著”說著瞥了眼旁邊跪坐著的兩姐妹。
兩個一模一樣的美人頓時都紅了臉。
蘇寬饒是臉皮厚,也吃不住萱萱這話,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於是起身一陣風似的出門去了。
到了成周城中,和黑夫暴昭下馬進了大師官寮,找到衛瑕。
衛瑕正在官寮中閑坐,見蘇寬突然到了,說道:“公子,你總算是想起我了?都幾天了,晚上住館舍,白天到此閑坐,悶死我了。”
蘇寬笑道:“這不是來了嗎?走,和我去大營點兵去。”
衛瑕吃驚道:“點什麽兵?公子咱們又要走?去哪?”
蘇寬又笑著說道:“是我們三個去,我想留你在成周將兵。”
“我?”衛瑕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吃驚地問道,“公子,我才十五歲啊!那你們帶兵要去哪?打仗麽?”
“不是打仗,是會盟。會盟之後我們直接去營丘。”
“稷下學宮?”衛瑕大叫起來,“不行!我也要去稷下學宮,我要跟著舅舅一起去!”
衛瑕一著急,舅舅就喊出來了。
蘇寬愣了愣,心道:“也是,衛瑕算是我的外甥,年紀又不如培養一番將來好做大用。如今給他當個旅帥,我該缺人不還是缺人?”
想到這,蘇寬點頭道:“你要去稷下學宮?可以,不過學成回來就得給我乾上十年。十年之後隨便你去哪,繼續在我這乾也成。”
“就這麽說定了!”衛瑕十分乾脆。
暴昭笑著說道:“公子,衛公子不是也會易學嗎?不如此刻讓他給咱們葵丘之行起上一卦,算算此行順利否?”
蘇寬大喜道:“正是!此次葵丘之行,吾內則成周未定、中山不穩、晉國也是初定外則近有鄭、遠有楚如鯁在喉。魯、宋、衛、鄭、許、曹皆不知其底細,亦不知其對吾之態度,此次與齊侯等眾諸侯會盟必然艱難無比、吉凶難料!趕緊的,起卦!”
衛瑕也不推辭,拿出行頭,就在原席案邊跪坐下來,不一會就起好了一卦。
蘇寬探頭看去,見他在木牘上畫了些長長短短的線,邊上寫著:“已卯離下坤上明夷”。
蘇寬不明覺厲,問道:“什麽意思?”
衛瑕道:“明夷:利艱貞。也就是問艱難之事吉!彖曰:明入地中,“明夷”。內文明而外柔順,以蒙大難,文王以之。“利艱貞”,晦其明也,內難而能正其志,箕子以之。象曰: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蒞眾用晦而明”
“打住!打住!”蘇寬說道,“你說的我一句不懂,不過你剛才說的是吉?”
見衛瑕點頭,蘇寬道:“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