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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寬的春秋大業》第40章 戰事開啟!
  兩日之後的清晨,澠池新城。

  營地建設仍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薑戎可能來襲的消息控制在幾個核心人員之中。但是,人是社會動物,首腦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群體的目光。首腦神情肅穆,群體也受感染,營地氣氛看似平靜,實則緊張。

  能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三人在帳中坐等消息。百裡奚有點不適應這種氣氛,問蘇寬公子道:“也許是虛驚一場?公子如何肯定那薑戎會來?”

  蘇寬看看騫叔,沒有立即說話。

  於是騫叔說道:“叔隗說了,薑戎很少過河。如今卻在此地活動頻繁,故晉南必有變故。是何變故,情報缺失尚不得而知。今冬早寒,薑戎一貫流竄,被晉擠壓則過冬必定艱難。按照慣例,秋冬薑戎必掠奪四方,唯今秋晉國初定、虞國堅壁清野,隻好過河。”

  蘇寬點頭道:“河北無隙可乘,河南除了澠池還有誰可搶的?千秋村窮苦若此都被燒殺過一次了,何況被他們看見僅僅被二百兵士保護的,數十乘牛車的糧草,還有近兩百頭數的牛馬?”

  騫叔接著說:“再者,薑戎斥候居然出現在河南岸百裡之外,敵意毫不掩飾,說明其部落冬季糧草情況已極不樂觀,故其必大舉而來!”

  “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做萬全準備。大夥跟隨本公子,則諸位的安全就是我蘇寬的責任!”蘇寬一錘定音,結束了對話。此時必須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備戰”。

  “子明先生,汝鄉梓乃虞國,可知道薑戎戰力如何?”蘇寬手頭幾乎沒有情報。

  “早些年此地薑戎全族兩萬余人,控弦敢戰之士不下五千之數。近來流竄,應有所削弱。”

  五千!哪怕來五百都夠自己受的!

  帳中氣氛沉悶,蘇寬起身,欲前往營地巡視,兩位首席謀士也起身相隨。

  先到了木作工坊,見弩炮已經製成兩具,還有一具的散件正作為樣子使用,臨戰隻待組裝。

  黑夫興奮不已,過來對蘇寬道:“公子,昨日試射截短的長矛,射擊精準,威力巨大!”

  蘇寬當然知道這種弩炮,其威力是公元前399年在希臘經過實戰檢驗的。雖然形製較小,只需要兩人操作即可,但是正適合對付沒有重裝甲的薑戎。

  他對黑夫道:“長矛數量有限,汝立即命人根據軌道尺寸去選取卵石,打磨成球試射。炮石打擊群聚之敵威力更大。情況緊急,勿吝惜人力。”

  “喏!”黑夫轉身離去,兩百多人的婦女兒童正適合做這個事。

  蘇寬又對正在製作的叔山說道:“叔山獻弩炮有功!實戰只要弩炮立功,本公子必有重重的賞賜。望叔山勿要懈怠,繼續加緊製作。”叔山聞言點頭,卻不停手。

  他也是少數知道薑戎會來襲擊的人之一,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盼頭,自然不容薑戎破壞。

  澠池往北方行不到百裡為利津古渡。

  古渡下遊緊挨著南岸匯入黃河的澗口河口;河北岸晉國的板澗河、毫清河、沇河也依次匯入黃河。如此四條河流匯入使渡口下游水位抬高,使得渡口水流平緩,從上古時期就被作為天然的良渡,同時此地也是守衛洛陽的一個重要戰略要地。王子頹安排蘇寬采邑於此,也有為洛陽安全考慮的意思在。畢竟虢國所在是更西邊約百裡的上陽城,這裡終究還是個漏洞。

  此時這個漏洞正在被一群全副武裝的薑戎武士利用著。約莫一千五百的武士正在渡河,

不遠處的瓠邱城頭,幾個晉國城卒正在觀望著。  “伍長,好多薑戎士兵渡河,不要稟報卒長嗎?”城頭一個小卒問道。

  “卒長昨日就說過了,不必管他們。”伍長雖說緊張,卻沒有什麽動作,只是觀望。

  “哦!他們這是去哪啊?以前咱們瓠邱可是被他們搶過好幾次。”小卒又問。

  “啪!”小卒頭上挨了一下,“你管他們搶誰,只要不搶我們就可以了。”對話到此為止。

  河面上一條平板渡船上,或蹲或站著大約百名薑戎士兵,一個一身葛衣手持盾斧的大漢立於船頭,遙望對岸,滿臉殺氣。

  詭狐所領部落本來在晉國南部混得風生水起,晉國諸公子相互攻殺,他這個第三方力量就成了香餑餑。想攻伐哪家就攻伐哪家,被攻伐的還得給他送禮,未被攻伐的送得更多。

  可是如今情況突然不同了!曲沃武公突然就統合了全晉,這下子送禮的沒了,反而是一出兵搶劫就會挨揍。於是詭狐與北方的狄人接觸,看能否合流,卻遭拒絕。因為北方狄人已經整合完畢,他來晚了!

  無奈下詭狐隻好向晉國武侯示好,沒想到武侯十分好說話,不但既往不咎,還賜給南鄙之田安置自己。不過南鄙荒灘鹽鹼,沒什麽出產。詭狐無奈隻好重操舊業——搶!

  虞國卿士宮之奇在詭狐剛一安家立即反應過來,在相鄰地區堅壁清野,嚴陣以待。

  於是詭狐的目光投向了黃河南岸,事情果然一步一步向著士蒍的設想發展。

  南岸東邊的洛陽太危險,捅了馬蜂窩薑戎就再無立足之地了,詭狐很明白。那麽西邊的虢國呢?更是碰不得,那可是東主晉國都惹不起的存在。可巧不巧的,眼看大雪快要下來的時候,斥候發現了蘇寬這隻肉味鮮美還沒長犄角的肥羊出現在澠池!

  兩百兵士,大批的奴隸和幾十大車的糧草器械。想在澠池築城?蘇字旗幟?沒聽說過。詭狐扭過頭看看身後,幾條渡船裝滿了自己族中的勇士,四條渡船還需要再往返幾趟才能將自己的人全部過渡。

  “幹了!族中老幼還在家中嗷嗷待哺,族中勇士全都等著自己帶領他們獲取榮耀和戰利品。不乾也得乾!”詭狐咬著牙在心中再次下了決心。

  此時南岸青山北麓的橫嶺上, 兩個蘇寬旅的本地士卒正在觀望渡口北方的河面。秋天的河面蒸騰的水汽,遇到河面上方的冷空氣凝結成霧,使得河面一片迷茫。桑仲走出窩棚說道:“叔長,你看著,吾去尿尿。”說完就走到個背風處去了。山頂風大,昨天兩人一人被尿了一身之後終於學會了這個乖。

  河面開闊無阻,所以陽光在照到山頭後的第一時間也撒向了渡口河面,霧氣毫無意外地被陽光驅散。桑仲剛剛尿出的尿被一陣大叫給憋了回去。

  “來了!來了!好多人!好多船。”叔長大喊起來,聲音裡帶著哭腔。

  桑仲顧不上尿尿了,任半泡尿尿在下裳裡,跑著回到窩棚前,正看見叔長要推倒昨天立起的小樹。連忙上去一腳踹倒他,說道:“慌什麽?忘了軍師說的話了?先數清楚人數。再看他們走那條路再說。”

  山下數裡之外的河灘道路上,兩個士卒正在無聊之間,深秋季節山中極為陰冷,可是為了任務,誰也不敢把馬匹身上的毯子加一條到自己身上來。眼看著天色亮了,接著橫嶺上染上了金黃,兩人才從隱蔽的宿營處將馬套上車,來到河灘的路上,守望橫嶺的信號。

  突然,一個士兵指著橫嶺上喊道:“一棵樹東倒,還有棵半倒。”另一個士兵連忙抬頭,確認之後兩人從車上取出小旗,站在車廂中揮舞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消息傳到了澠池蘇寬耳中。

  “一千五百人?沒走西嶺山路,走的是東線澗口河灘路?”蘇寬看向騫叔和百裡奚,面色極其嚴峻,“隨我出去集合眾人,我要做戰前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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