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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寬的春秋大業》第15章 5子盟誓
  公子黔牟一拍大腿,叫道:“天助我也!大事成矣!“站起身來,原地踱著轉了一個圈,又坐下對蘇寬說道:”正說需要一個強勢諸侯牽製齊國,這不晉國就來了嗎!此乃天助,大事必成!”

  蘇寬想了一下道:“果然巧極,隻是那曲沃武侯――”在曲沃政權的數次攻伐下晉昭侯、晉孝侯、、晉哀候、晉小子侯、晉侯緡相繼被曲沃政權殺死,晉鄂侯被驅逐。最近武公的曲沃勢力更是完全消滅了晉國的宮室,統一了晉國。他擔心那晉武侯太過強勢,養虎遺患。

  “我知道你顧忌什麽,隻要蘇、虢、周結盟必無妨害,鼎立之勢必成。”

  蘇寬到底隻是個機械工程師,能思慮到這裡,已經算是很難得了。他接著想:就算什麽也不做,晉國強勢崛起也勢不可擋,不如因勢利導,給他來個錦上添花,還能及早結個善緣。於是他放下心來。喚暴昭取來筆墨絹帛,招黑夫父親無病進來。公子黔牟就著燭火寫就一封書信,署上名字,細細默誦兩遍見無差錯,就遞給蘇寬。

  蘇寬接過看了,心中道:“此策於我蘇國來說,第一是扶周,這個蘇國一直如此。二個就是出人出錢糧了。有社稷在,錢糧算得了什麽?如果此策能成,和收益相比較,那真的是螢火之於皓月了。反正父兄看過信再由他們決斷。我隻負責送信回去。”相對於公子黔牟,他心中對齊君小白倒沒什麽惡感。人家心裡怎麽想的先不管,但是小白國君做的事情都是可以擺在台面上說的。公子黔牟復國心切,順帶著想還了這個人情,他也非常理解。而站在周王的角度,防止一家獨大,均衡各方諸侯力量是很好的選項。

  又權衡再三,他覺得沒什麽大問題。於是用油泥封好書信,蓋上自己的印戳,再裝進一個匣子。

  蘇寬鄭重目視無病道:“明日寅時朝周的隊伍啟程回國,無病叔帶隊。你以打前站之名帶人先行渡河,留得力人手接應隊伍,你快馬先行將此書信帶回,務必親手交給國君或者太子。注意保密,不得有失!”君不密則失其國,臣不密則亡其身,不可不慎。他接著說道:“明晨辭行前來拿取此信。”無病點頭答應,告辭離去。

  黔牟見蘇寬行事謹慎,頗有章法,心中暗暗點頭道:“此子如此早慧,似可再進一步。”於是對蘇寬說道:“蘇寬公子可能領軍?”

  蘇寬聞言一驚,回道:“公子說笑了,我今年不滿十五,如何能夠服眾?”

  “無妨,以軍司馬從軍,歷練個幾年不就行了?”軍司馬是虛職,也就是說在小司馬之下有銜無職的官。

  蘇寬聽了,不知其意,也就不置可否,淡淡一笑了之。

  次日一早,無病前來辭行。蘇寬將書信給他,也不多言,鄭重道別。

  朝貢隊伍一走,黑夫暴昭又來了。

  黑夫道:“公子,今日清閑,我們出去城中逛逛?”

  “不去!”

  “為何啊?”黑夫問。

  “我估摸著今日上午必有客來。”

  “啊?公子又起卦了?”黑夫大叫。

  “哈哈哈哈。”蘇寬和暴昭一起大笑起來。

  果然,辰時一到,館人通傳有客來訪。

  蘇寬當先前往大門迎客,黑夫跟在後面如見鬼魅。

  “我說暴昭,公子什麽時候學了巫卜之術了?”

  “你問我啊?我跟著公子才幾天啊?”

  “也是。可公子怎麽現在如此鬼神莫測了?”

  來者是宋國公子目夷。

而且還帶來新朋友。  “蘇寬公子,幾日不見越發的神采奕奕了。前兩日見你殷勤王事,不敢打攪。今天特帶新朋友來瞻仰伏虎勇士的風采啊!”說著閃過一邊,露出兩個少年。

  蘇寬一看,心中讚歎,真是――翩翩濁世佳公子,富貴功名若等閑。

  “陳國公子款,見過公子寬。”這位是陳國公子,未來的陳穆公。

  “薛國公子文歡,見過表哥。”原來是蘇寬母族薛國的公子,蘇寬母親的侄兒,未來的薛簡侯,後來在位時間長達五十五年。

  蘇寬再把暴昭介紹給眾人,幾人見過禮,互相誇讚幾句。

  蘇寬和母親親密,看見母族的表弟越發感覺親近,拉著手問他家裡好。

  寒暄過後,蘇寬道:“今日有閑,更兼天氣爽朗,不如駕車赴城外遊覽一番,如何?”大家都是少年,又是第一次來成周,轟然叫好。於是四人連隨從四駕輕車一乘接一乘向城外馳去。

  出了館舍沒多遠,就看見有引路官員在開道,後面不遠一支車隊轟轟隆隆開了過來。蘇寬等人讓在路邊觀瞧,果然是曲沃詭諸的貢獻車隊正在往館舍而來。車隊龐大,車上又多是重器,故而比蘇寬晚了兩日才到。見詭諸公子目光看過來,眾人都下車站在道旁拱手施禮。公子詭諸也抱拳還禮,並不下車,也不停留,隨那官員而去。

  過了好一陣子,一百多輛大車才開過去。站在道旁等待塵土落下,幾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就是曲沃詭諸嗎?果真是個厲害人物。這是把晉國的府庫搬空了嗎?”薛文歡開口說道。

  “那不是士J嗎?此人多謀,善法度。早年間我族兄與他相交,言其人作文告、法案立書而就,毫無疏漏。”陳款吃驚地說。

  見路上塵埃落定,眾人正準備上車,卻見前方又是塵土飛揚。遠遠的先看見一杆楚字大旗,接著看清楚了,十幾輛戰車飛馳而來。當先一車車左一個身穿華麗鎧甲的胖公子極為醒目。長得和當年網紅斜眼小胖極其相似。

  見他們車速很快,大家就先等其過去。不想這十幾乘車衝到跟前才看見他們似的,頭車猛地一勒,停下了。搞得後面車隊一片手忙腳亂。頭車停的稍稍超過了點蘇寬眾人,一個很別扭的位置。但是沒關系,人家會斜眼啊。

  那小胖仰著頭,用網紅小胖那經典的斜眼看著蘇寬眾人。蘇寬眾人翩然施禮,嗯,15度。

  那小胖說話了:“你們誰是鄭國公子?“

  眾人相互望望,又看向小胖。道:“回公子,我們都不是鄭國公子。”

  “哦。”話音未落,那小胖的車一竄就衝出去了。整個車隊立即跟上,一頓兵荒馬亂,烏煙瘴氣,片刻之後消失不見。

  眾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果然是南蠻子啊!

  半晌,宋公子目夷道:“必是楚國公子熊艱。隻是他應該不滿十五歲啊。”其實這個熊艱算是陳公子款的表弟,其母親息夫人是陳國公室之女。不過公子款卻不認這個表弟――陳國把息夫人嫁給了息候,並沒有嫁給你楚王啊。這個熊艱兩年後作了楚國國王,繼位後整日飛鷹走狗,不務正業,但是楚國還是日漸強大。不到四年時間,被他同胞弟弟串通隨國偷襲殺死。弟弟上台後“以熊艱未嘗治國,不成為君,號為“堵敖”,不以王禮葬之。”而這兄弟倆都是那個息國夫人被楚王搶走後生的。筆者惡意猜測,這個“堵敖”是不是類似長沙話的“該扎寶”?

  蘇寬道:“禮儀內化修諸己身,外化為治人之道。可見楚國治政之一斑。”再看看周圍沒有其他人,又說道:“我看,楚在南可稱王,入北地恐怕會水土不服。”

  眾人皆點頭。於是眾人上車,繼續往城郊馳去。

  “公子,我知道前朝大街上大鍋炒土是在幹什麽了。”黑夫獻寶道。

  “是幹什麽?”蘇寬事多,都忘了這個了。

  “我問人了,周王大興土木,建築宮舍。土炒過拌上米漿石灰用來夯台築牆堅硬無比千年不壞。”

  “哦。”蘇寬聽說,心想維持王室威嚴也不無必要。周王窮了多年了,好不容易在齊君小白的幫助下寬裕點,再說周王很快就要發筆大財!蓋蓋房子也不算過,也就丟過不管了。

  ?成周城地處由洛河、伊河、黃河衝擊出來的小平原,山南水北為陽,故又稱洛陽。成周三面阻山,西有中條山、崤山,南有熊耳山、伏牛山,東有嵩山。唯有北面稍顯敞開,不過黃河橫亙於北,做了一定的彌補。所以洛陽所處的位置也算是山河四塞,象個迷你關中。這個地形也和東周到戰國收尾才亡有一點點關系。中國一詞最早現於古文獻,說的其實是洛陽。因為洛陽居天下之中,故謂中國。

  出了城往西, 不一會來到澗河河谷。找到一片開闊地停下車馬。

  但見河水清澈,水流平緩。雖說是河谷,但是兩岸並不太高,視野開闊。因為出城時耽誤了一會兒,到得此時己經是巳時。陽光照耀,河面更是波光粼粼,金蛇亂舞。再經河谷中的和風一吹,眾人頓覺心中塊壘蕩滌一空。

  黑夫從小和蘇寬廝混,規矩早已經壞了,也沒問聲公子,自己把自己扒個精光,劈劈啪啪踩進河裡,嘴裡還“嗷嗷”大叫。

  眾公子先是愕然,接著意動。相互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就都飛快地脫掉衣衫,不過沒黑夫那麽不要臉,留著塊兜襠布。眾公子大呼小叫地跑到河水中,一進冷水,都“嗷嗷”大叫起來,接著相互潑水嬉鬧不休。

  眾隨從喊不應,拽不動,轉而都忙著找柴生火。分一部分人去照料車輛馬匹。

  很快火升起來了,公子們也一個個受不住水冷哈哈大笑著跑到篝火邊。嘻嘻哈哈地擦乾水穿好衣服。經此一鬧,眾人情緒高漲,陳公子款建議五公子盟誓:“今後執政必守望相助,互相扶持,互相支援。“眾人轟然應諾!摟土為爐,插草為香。殺隻兔子為牲,眾人祭天盟誓。簡化版的盟誓已畢,將刻著誓詞和姓名的石板拋進河裡。撒尿澆滅火堆,眾人重新登車返回。

  澗河河谷到成周,一路上大家唱著歌,披散著頭髮吹著風返回。一路之上上人人側目。到了館舍區,有舍人迎向蘇寬公子,說是蘇公子明和虢公子醜到了,在館舍中相候。於是眾公子各個告辭回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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