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啟解釋一句:“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你介不介意跟我在一起。”
“說實話,我從小到大心思都在學習上,根本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感覺。”傾優優說。
盛天啟望著傾優優,神情認真,他說:“既然我媽和你媽都希望我們兩個人在一起,而我們兩個人又想要一起自由的生活。不如就當成一次合作。我答應你,跟我結婚之後,會送你去國外讀書,相信你媽媽也不會再反對。”
傾優優思考著盛天啟的這番話。
她一直都抗拒跟盛家的人再有關系,但是盛天啟的這個辦法,倒真的可行。
盛天啟又道:“我們的婚姻只是掛個名,如果你有了其他喜歡的男人,我們隨時可以解除婚姻關系。”
“不用。”傾優優搖搖頭。
她不是那種羅曼蒂克的女孩兒,對於愛情也沒有什麽期待。
像媽媽說的,能夠成為盛家的兒媳,對於傾優優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歸宿。
只要能夠得到自由,傾優優便別無所求。
兩個人達成共識,回了房間。
覃梅和呂敏仍舊坐在餐廳的桌前,聊著天。看到傾優優和盛天啟回來。
覃梅問:“怎麽沒多逛一會兒?”
盛天啟拉起傾優優的手,對呂敏說:“阿姨,我想要娶優優。”
呂敏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望著盛天啟。
隨後又看向了傾優優,心道:這丫頭終於開竅了?
覃梅一臉喜色,笑著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決定就好了。趕緊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傾優優被盛天啟拉著手,聽到覃梅的話,臉色有些紅。
呂敏從桌前站起身來,說:“既然親家也支持,那我也沒有理由反對了。優優啊,今天晚上就留下吧。”
客廳裡,盛國安渾厚的聲音響起:“我不同意。”
餐廳裡的所有人,感覺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全部靜默下來。
覃梅對傾優優和呂敏小聲說:“老盛那邊我會勸他,你們回去準備一下。這門婚事,我做主。”
呂敏也沒再堅持讓傾優優留下。
盛天啟松開傾優優的手,看著她和呂敏一起離開。
覃梅送呂敏和傾優優離開別墅,她回了客廳。看到盛國安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覃梅上前,語氣頓時軟了下來:“老盛,剛才你發什麽脾氣呢。當著外人的面,多少給我留點面子。有什麽事不能等她們走了再說?”
“我不同意再讓傾優優進盛家的門。”盛國安態度堅決。
“為什麽啊?就因為子墨的事情?我承認,優優的確不該騙了我們這麽多年。可這些年她一直用心照顧子墨,哪怕天澈對她愛答不理的,她也沒有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再說了,你真的相信子墨的事情是她一個人的主意?”覃梅想到呂敏,鼻子哼氣:“她那個媽不是善茬,不過優優是個好姑娘。”
見盛國安不說話,覃梅覺得他聽進去了,又道:“天啟也老大不小了,你就不想讓他早點成家立業?”
“我會給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選。”盛國安冷聲說道。
覃梅一聽,有些不樂意了,問:“優優是傾家的獨女。傾世霖唯一的孫女。雖然現在傾依集團不如以前,可傾家的一切未來都會由傾優優繼承。她在咱們家住了五年,對她的性格也了如指掌。還有誰比她更適合做盛家長媳?”
盛子墨拿著平板在一旁看動漫,耳朵卻聽著大人們聊天。
盛國安反問一句:“你是覺得她比其他的女孩子更容易控制吧?”
“就算我有這個想法,有什麽不對麽?嫁到咱們家,就是盛家的人。一家人就該齊心協力。哪像那個沒教養的依依,成天就知道跟我過不去,脾氣比我這個婆婆還大。”
盛子墨不悅,瞪著覃梅說:“不許說我媽媽。”
覃梅白了盛子墨一眼,壓根不理他。又對盛國安說:“老盛,現在傾依集團不比以前。要是優優嫁過來,咱們跟傾家就是一家人,到時候你稍微幫襯一下,傾安邦又沒有商業頭腦,傾依集團最後也是你說了算。”
覃梅說的嘴巴都幹了,盛國安還是不松口。
無奈之下,覃梅對盛國安攤牌:“實話說了吧,我只是想要讓優優給天啟生個兒子。如果她生不出兒子,我是不會同意她們結婚的。”
“媽!”盛天啟站在一旁,一直聽著覃梅對盛國安說的這些話。他早就有些聽不下去,但是一直在心裡勸說自己,媽媽只是想要為了他好,為了盛家好。而且,看得出來媽媽還是挺欣賞優優的。
可是,聽到覃梅說起孩子的事情,盛天啟也確定,媽媽只是利用傾優優。
因為生育問題,他已經跟一個女人鬧過一次了。他不想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聽覃梅說完,盛國安終於發話了:“想讓我同意也可以。讓他們兩個人領證,一個月之內舉辦婚禮。”
盛天啟驚訝,隨後又有些欣喜,他對盛國安說了一聲:“謝謝爸。”
覃梅卻鬱悶了。
上了樓,覃梅進了盛天啟的房間。看到盛天啟不在。
她又去了書房,見盛天啟正在書桌前忙著。
“天啟,你心裡想什麽呢?我之前明明跟你說好了, 必須要生了孩子才可以結婚。”覃梅有些氣惱,走到沙發那邊坐下,說:“我還幫你約了別人家的女孩,你現在突然跟傾優優結了婚,豈不是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了?”
“媽,女人不是生孩子的機器,你不能把你的願望建立在別人的傷害之上。”最近覃梅做的這些事,讓盛天啟對她越來越失望了。
正如傾優優所說,媽媽口口聲聲說是為他好,可她又怎麽知道他的人生到底怎麽過才是最好?
覃梅不樂意了,耷拉著嘴角,說:“那怎麽辦?你就這一輩子不生孩子,到老了連個叫你爸爸的人都沒有?”
“如果實在沒辦法,就去領養一個。”盛天啟早就接受自己的問題。
“胡說八道。領養的能跟自己生的一樣嗎?連子墨這個親生的都成了白眼兒狼,領養回來的能有什麽指望?”覃梅氣呼呼地說著。
“生不了孩子是我的問題,要怪你就怪我。我不會允許你再用生孩子的事情傷害別的女孩了。”盛天啟語氣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