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傾安邦要跟呂敏離婚之後,呂敏的心裡就始終不得安寧。
五年前的事情雖說沒有明確的證據,可是,呂敏還是擔心會出現什麽紕漏。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要想辦法。
傾安邦這兩天都不願意跟她一個房間睡覺,呂敏正巧有機會聯系別人。
她給宮凌遠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被接起來,宮凌遠的聲音帶著睡意,有些不悅:“大半夜的,幹嘛啊。”
“凌遠,我們回M國吧。”呂敏聲音很小,生怕被傾安邦聽到。
“你愛去就去吧,我沒什麽時候我先睡了。”宮凌遠說完就要掛電話。
“你聽我說。”呂敏急忙開口,解釋道:“這個老東西要跟我離婚。而且一分錢的財產都不肯給我。我在這個家裡已經待不下去了。”
“那你就走唄,跟我說幹嘛,我又沒錢給你。”宮凌遠沒好氣地說道。
“你個臭小子,這叫什麽話?我在傾家這些年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能給你攢下點錢。現在什麽都不給我,就想離婚,打發要飯的呢?”呂敏被宮凌遠氣得不行。
“那你就不離唄,他還能把你趕出家門不成。”
“你說得輕巧,五年前的事情就是一個*。現在這死老頭子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留在這裡等死麽?”呂敏原本打電話想要跟宮凌遠商量一下,現在她越說越生氣。
“我說了,你愛幹嘛幹嘛,不用跟我打報告。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了。自己做決定就可以了。我已經24個小時沒睡覺了,你就行行好,找你女兒去吧。”宮凌遠說完,掛了電話。
呂敏忙給他打過去,發現宮凌遠竟然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呂敏氣得不行。
也沒別的辦法,呂敏又把電話打給了傾優優。
傾優優電話接的還算快,語氣也柔和,問:“媽,還沒睡呢。”
“你爸要跟我離婚。”呂敏一肚子話沒處說,現在聽到女兒的聲音,感覺終於有個人能關心她了。
“啊?為什麽啊?”
“誰知道這糟老頭子怎麽想的。”呂敏自然不然跟傾優優提五年前的事。否則,這傻丫頭還指不定跟誰一條心呢。
傾優優說:“我明天給我爸打電話,勸勸他。估計是最近工作不順心,心情不好。你別想太多。”
呂敏心道,事情要是真的這麽簡單,就好辦了。
嘴上卻說著:“你不是一直想要去國外留學麽,媽媽陪你去吧。”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傾優優笑著問。
“就是……就是突然覺得,這些年挺對不起你的。給媽媽一個機會,讓媽媽為你做點事情。你跟天啟說一聲,讓她給你出學費和生活費,媽媽這邊很快收拾好,咱們明天就走。”
“……”傾優優聽呂敏這麽著急,察覺到不對勁,她問:“媽,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呃……沒,沒事。能有什麽事。就是你爸要離婚,我生氣,不想見他。”呂敏隨口解釋一句。
“那你來我這裡住幾天吧。我陪你散散心。”傾優優試圖安撫。
呂敏感覺自己就快沒有耐心了,可是傾優優又是她的希望,也不好發火,耐著性子繼續解釋:“我就是想陪你完成你的夢想,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不願意讓媽媽為你做嗎?”
“就算去國外上學,也要辦手續走流程的。再說了,現在也不是入學的時間啊。媽,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不去就算了。”呂敏掛了電話。
坐在床上,氣惱地錘了錘被子。忍不住罵道:“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呂敏不能放棄,既然這倆孩子靠不住,她就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呂敏拿起手機,又撥出去一個電話。
“喂。”手機裡響起秦靳的聲音。
“他們現在在調查五年前大火的真相。”呂敏說。
“關我什麽事?”秦靳笑著問。
“怎麽不關你的事?當年如果不是你指使我……”
“可別這麽說,我能有這能耐,可以指使的了你?當年大火的事情我毫不知情,你別冤枉我。我這邊還有事,先不跟你聊了。”秦靳不想跟呂敏這個瘋婆子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呂敏氣得不行。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次日清晨,顧瓊依渾身酸痛。
她覺得,要是有人不想運動也不想節食,還想要讓自己瘦一點的話,有一個運動真的挺有效的。
盛天澈已經起床了。
顧瓊依換好衣服,洗漱過後下了樓。
看到盛天澈正在打電話。
俞曼把早飯端上桌,對顧瓊依說:“子墨還在睡覺,要不要叫醒他?”
“不用了,寒假呢,讓他睡吧。”顧瓊依說話間,走到了客廳。
聽到盛天澈說:“我們就不去了。”
掛了電話,盛天澈看到顧瓊依過來,他說:“向辰說佳妮今天出院。”
“明譯去了麽?”顧瓊依問。
“沒,明譯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顧瓊依點點頭,和盛天澈一起去吃早飯。
醫院裡,許向辰已經幫許佳伲辦好了出院手續。可許佳伲卻站在病房的窗邊,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許向辰見她一直望向窗外,知道她在等一個人。
只是, 那個人不會來了。
“回家吧。”許向辰走到病床邊,將許佳伲收拾好的包包提在手裡。
許佳伲轉過身來,許向辰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氣惱。
許向辰安慰一句:“抓不住的,就放手吧。我理解你現在的感覺。”
“你不理解,你怎麽會理解。本來就是我的,如果不是那個霧島香澤,明譯不會對我這麽絕情。”許佳伲聲音中帶著恨意,她不理會許向辰,邁步離開了病房。
許向辰看到許佳伲這副樣子,總感覺有些擔憂。
她平日裡大大咧咧,對待感情都是一種玩的心態,很少會認死理。哪怕這些年一直對盛天澈有好感,但是在得知盛天澈真心喜歡顧瓊依之後,許佳伲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便不再糾纏。
可是,面對明譯的時候,她卻不像以前那麽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