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川的這個要求提的不可謂不大膽,皇帝身邊時刻有人保護,他的這個要求提出來,就是要和皇帝單獨相處。
聽到張小川的話,頓時大殿中的所有人就變了臉色,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皇帝趙構,想要看他怎麽說。
然而,皇帝趙構看了看張小川,考慮了一下,點點頭,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
張老頭雖然擔心張小川會冒犯皇帝,但也是被幾個太監夾在中間離開了大殿。
“好了,所有人都出去了,你可以說說你的秘密了。”趙構頗有興趣的朝張小說道。
聽到趙構的話,張小川上前兩步,拱手說道:“官家,其實我並不是大宋人。”
“哦?難道你是金人或者是西夏人?”趙構皺了皺眉頭問道。
“官家你誤會了,其實我的意思是,我並不是在大宋出生,我的父母雖然是大宋商人,但我卻是在波斯出生,從我出生長大有記憶起,我的父母就在海外漂泊,我們到過很多地方,天竺,阿拉伯,呂宋,交趾等很等等等,很多個國家和地區。”
“我從小就喜歡讀書,加上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不管是什麽書,只要看上一眼,我就不會忘記,所以我看的書比較多,每到一個國家,我就會央求我父親給我買書看,不懂的書籍,我還會請人教我當地語言文字,而這幾何原本,就是我在中亞的時候看到的,只是我把它翻譯成了大宋的文字了而已。”
“你說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聽到張小川的話,趙構卻很是詫異。
“對,我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比如官家你現在拿的那本書,我能完完全全背下整本書所有的字,而且一個字都不會錯,你隨便翻一頁,我就能指出第幾行第幾個是什麽字。”張小川頗為自信的說道。
過目不忘,是他穿越後的福利,或許是融合了古代另一個人的靈魂的原因吧,這讓他的靈魂變得極其強大,他的大腦就像是一台計算機一樣,看到過的任何事情,只要他想要查看,瞬間就能清晰的回想起當時的所有細節。
“哦?那我考考你,我從這本書第一頁開始,往後翻十頁,你給我把第十頁的內容背出來聽聽。”趙構很是有興趣的說道。
隨即他打開書冊翻了十頁,張小川看著他翻書,腦海中則是快速回憶到了當時寫這本書的所有細節,不到一秒,他就在腦海中找到了答案。
“第十頁的內容是,等邊三角形……”
張小川快速背誦起來,上首的趙構聽著張小川的背誦,眼神逐漸變得驚訝起來。
“了不起,沒想到世間真有過目不忘之人。”趙構驚歎說道。
“你說你去過很多國家,具體有多少個?”趙構朝張小川詢問道。
“三十多個吧。”張小川說道:“官家,我父親一直相信大地是圓的,所以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打造三艘巨大的海船,想要環球航行,他說如果大地是圓的話,只要沿著一個方向走,就肯定能回到原來的地方,所以我才跟隨他去了那麽多地方。”張小川說道。
“後來呢?你們環球航行成功了嗎?”趙構被提起了興趣問道。
聽到趙構的話,張小川緩緩訴說道:“在我四歲的時候,這三艘船終於建造完畢,當時有上百人參與到了這次航行中,我們從波斯出發,一開始是沿著非洲海峽向東南方向航行,到了好望角後,我們又沿著非洲另一面向西北航行,幾個月後我們到達了歐洲。”
“在歐洲,
我們休整了幾個月,這幾個月,我們去了十幾個國家,學會一些當地語言,並且買了很多的書籍,天文地理無所不包。” 張小川繼續說道:“之後,我們再次離開歐洲像西航行,幾個月後我們到達北美洲……”
“在美洲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幾種作物,是當地人賴以生存的食物,我父親給它們命名為地瓜,土豆,以及玉米,這三種農作物,每一種都能畝產千斤以上,我父親還帶了很多種子……”
隨著張小川的訴說,趙構也是聽的入迷,這就像是一個光怪陸離的離奇的故事一樣,各地的異域人文地理以及民間傳說,讓趙構聽的無法自拔。
“我們從南美洲的一條海峽進入了太平洋,一路順著洋流向西航行,花了幾個月時間,我們到達了大洋洲,那是一片很浩瀚的大陸,我們沿著這片大陸航行了一個多月才走完,我們預計,這片大陸比大宋要大好幾倍。”
“在這片大陸上,有很多奇怪的動物,但他們大部分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他們的腹部都有一個袋子,這些袋子是裝幼崽用的,走到哪裡他們就會把幼崽裝到哪裡,直到幼崽長大一些後才放出來。”
“我們在這片大陸上,看到過很多腦袋長的像老鼠腦袋一樣的動物,但是卻比人還高,它們用兩條腿一蹦一跳的走路,我們管它叫袋鼠……”
“還有一種沒有翅膀的大鳥,站起來有兩個人那麽高,它在地上跑的飛快,甚至比獵豹都要快很多……”
“離開大洋洲後,我們向西北方向航行,一月後最後我們終於到達了呂宋島,到了這裡,我們見到了很多南洋各國的商人。
在這裡休整了一段時間後,我們迫不及待的向西北方向行駛,因為很快就要到達大宋了,所有船員包括我的父母都非常激動,眼看不到一天就能到達大宋的泉州港……”
頓了一下,張小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就在這時,我們遇上了一場巨大的風暴,加上我們的船因為長時間航行有些結構破損,導致全部都沉沒在了海底,我父母和所有船員都被淹死了,那些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農作物種子也全部沒了。”
說道這裡,張小川幾乎哽咽出聲,他的表情極為痛苦,讓一旁的趙構看的揪心不已。
“唉!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父母雖然走了,但是你活著,也算是傳遞了香火,你看開一點吧。”趙構歎了一口氣,然後安慰張小川說道。
“我沒事,只是勾起了傷心事而已。”張小川說道,
“後來呢?你是怎麽活下來的?”趙構見張小川沒事, 於是繼續問道。
“船沉沒後,我在海裡抓著一塊木板飄了一天一夜,才被從泉州路過的船隊所救,後來我就跟隨船隊一路來到了臨安。”張小川說道。
“那時候我才八歲,不能幹什麽活,所以沒有人願意收留我,於是我就流落到了街頭,最後被我現在的爺爺收養。”
“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趙構感歎。
“這麽說來,大地還真是圓的?”趙構又小聲喃喃說道。
頓了一下,他的臉上表情嚴肅起來,朝張小川問道:我且問你,你說的可都是屬實?”
“當然屬實,不然這些書和知識我是從哪裡來的?這些年我跟隨在爺爺身邊,已經把我看的很多書都翻譯了出來,要是官家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回去拿給你看,一共有上百部書,很多都是關於中亞個歐洲那邊的書籍。”張小川說道。
“哦?你寫了上百部書?”趙構詫異:“這些書我肯定是要看的,到時候自然就知曉你是否騙我。”
趙構突然眼睛一轉,或許是想到了什麽,他詫異朝張小川問道:“這麽說來,當初在太學發生的事情幕後主使人是你?”
聽到趙構的話,張小川頓時心臟都漏跳了一拍,他連忙辯解說道:“我並沒有主使陳文傑去太學挑戰,我只是替他答了幾道太學出的題而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聽到張小川的話,趙構一連說了兩個原來如此,就好像是解開了一個深深的疑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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