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川大肆花錢建學堂的事情,在報紙上喧囂了半個多月才逐漸冷淡下去。
當然,報紙上比較受歡迎的,還有關於組建船隊去美洲的新聞,經過一年多的準備,一群商人和權貴組織的十幾艘船已經被造船廠給製造了出來,目前正在海試,一個月之後就將正式前往北美。
另外,還有一個比較受歡迎的新聞,那就是金國起義軍代表辛棄疾的新聞。
辛棄疾今年年初來南宋聯系朝廷,完成使命後回去卻發現他所在的起義軍首領被叛徒殺害,起義軍也解散了。
於是他帶領五十多人襲擊數萬人的軍營,把叛徒給揪出來押送到了南宋受審。
敢帶領五十多人衝擊數萬人的敵營,這件事讓他在大宋徹底出了名,成為了各家報紙爭相報道的人物。
一時間,辛棄疾這個名字也是在南宋變得家喻戶曉起來。
然而,六月,發生了一件震動南宋的事情。
這使得所有報紙都把目光轉向了這件事情。
那就是:宋高宗趙構退位,宋孝宗趙眘登基為帝。
隨著報紙的不斷報道,這件事也成為了全民關注的事情,在趙眘的登基典禮上,很多百姓自發雲集在皇宮附近的街道上為其歡呼道賀就能看得出來。
這天,更是有八個巨大的熱氣球飄上天空,為典禮帶來了一絲驚豔的色彩。
趙眘登基的新聞,一直持續到了半個多月以後,才漸漸的落幕。
這段時間,張小川感覺挺無聊的,因為趙媛媛這個小話癆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這邊教孩子們上課了。
隨著趙眘登基,趙媛媛的身份也從郡主變成了公主,只是不知道會被賜什麽名號。
如果是在徽宗時期,公主應該稱為帝姬,當然南宋後又改成了公主。
當一個月後,趙媛媛再次出現在張小川面前時,張小川頓時就高興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另一世都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心態非常不可思議。
難道自己穿越後變成小孩子,心態都年輕了嗎?
“小川哥哥,你知道嗎,宮裡好無聊啊!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每天還要學那麽多禮儀,真是煩死了。”趙媛媛朝張小川抱怨著入宮後的煩惱,小姑娘現在成為了嘉國公主,但卻很是不開心。
“呵呵,你爹爹都說我把你帶壞了,說你以前是多麽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孩,結果就因為認識了我,結果變成了鬼靈精。”張小川呵呵打趣她。
“哼,不理你了。”趙媛媛假裝生氣。
“對了,爹爹讓我問問你宣傳司的事情,他現在成了官家,自然就沒有時間管這個,讓我問一下你有沒有適合的人選推薦。”趙媛媛話題一轉說道。
“宣傳司啊!”張小川想了想,說道:“陸遊挺合適的,可以讓他試試。”
自從張小川去紹興建設煉鋼廠後,宣傳司就不歸他管了,現在宣傳司既然要換人管,他當然推薦自己信得過的人。
而且陸遊這個人,實乾不行,但是舞文弄墨卻非常在行,宣傳司正好適合他。
“小川哥哥,爹爹準備讓你當軍器監今,讓我問問你的想法。”略過宣傳司的事情,趙媛媛又向張小川說道。
“我當軍器監今?還是算了吧!我不喜歡當官。”張小川擺擺手說道。
聽到張小川說不想當官,趙媛媛的眼中莫名興奮,不過她掩飾的很好。
她說道:“爹爹說還可以讓你去國子監當教授……”
“不去。
”聽到去國子監,張小川直接搖頭。 頓了一下,他說道:“如果朝廷需要,只要給我提供資金和人手,我可以幫朝廷研發厲害的火器,那種能夠在幾公裡之外就能殺傷敵人的火器。”
對於火器什麽的,趙媛媛小姑娘自然是不感興趣,她點點頭朝張小川說到:“我會把你的話帶給爹爹的。”
然而,幾天后,朝廷的旨意下來了,讓張小川非常惱火和無奈。
朝廷任命張小川為將作監今,負責軍器監的一切大小事物,即日便去吏部報道。
“小川哥哥對不起啊,我跟爹爹說了你不想當官,但是他還是要你當官,我,我也沒辦法。”這天,趙媛媛神色憔悴的朝張小川說道。
“媛媛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看,你的額頭怎麽這麽熱,肯定是感冒了,快去找大夫吃藥,然後多休息。”
此時的張小川,根本沒心思關心自己當官的事情,他的全部心神都關注到了趙媛媛感冒的事情上來。
在古代,感冒可不是開玩笑的,身體好的人挺一挺就過去了,但要是像趙媛媛這種從小就身體不怎麽好的人,如果治療不及時,感冒很可能就會引發其他病症,到時候一命嗚呼也不是不可能。
在張小川焦急的安排下,趙媛媛被送入了宮中讓太醫開藥去了,臨別前他還千叮嚀萬囑咐,讓趙媛媛一定要多喝熱水,然後好好休息,這樣病才能好的快。
等病好了, 他還要監督她鍛煉身體,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樣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感受到張小川的關心,趙媛媛自然是心裡甜蜜。
趙媛媛回宮去了,張小川則是翻遍記憶深處,好像南宋一個成活的公主都沒有,這不由讓他有些擔心。
幾天后,宮裡傳來消息,說公主病重,讓張小川前去探望。
聽到這個消息,張小川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收拾一下後,就和幾個太監進宮了。
當張小川看到趙媛媛小姑娘時,此時的她臉色慘白,躺在一張秀氣的床上,身邊無數宮女太監時刻準備伺候著。
“小川哥哥你來了。”趙媛媛見到張小川,頓時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了迷人的笑容。
只是從她的臉色蒼白,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樣子,明顯是病的非常嚴重。
“媛媛你怎麽樣了?”張小川語氣頗為焦急。
一旁,見到女兒的樣子,趙眘隻覺得心都一揪一揪的疼。
而她的母親郭氏,早就在一旁抹起了眼淚。
趙媛媛的幾個哥哥,也都是一臉沉重的樣子。
趙眘沙啞的嗓子朝張小川說道:“媛媛這兩天吃了很多藥,但是病情卻不見好轉,反而更加嚴重起來,很多太醫都沒有辦法,太醫說,媛媛很可能熬不過去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聽到這話,張小川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魂魄。
過了半響,張小川顫抖的伸出手來,摸了摸趙媛媛的額頭,隻覺得他的額頭就像是烙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