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麗靜說的追當然不是她和朱由檢親自去追,那樣太危險,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朱由檢了。雖然這種冒險的很刺激,也容易產生故事,不過熊麗靜也不會讓朱由檢去幹。
兩個沒有結婚的男女晚上當然不能睡一起,哪怕朱由檢是皇帝,熊麗靜說到底還不是他的后宮。
可是這倆人待在一起直到很晚,點著燈互相看著。貌似每個大齡女青年在晚上都會找一下借口想粘在成熟男人的身邊,曖昧不清的感覺,就是所謂的愛情。
“怎麽還沒消息。”熊麗靜嘴巴上問的是一件事,可是心裡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她在想,假如等會真的有消息了,是不是再找個吃宵夜的理由多留一下。
“你餓不餓?我讓人做點宵夜吧。”別看現在朱由檢已經有過兩個女人了,可是談戀愛這回事他還是經驗不多。
“暫時不餓。”熊麗靜連忙回答,其實心裡慌張壞了。這個時候要是把宵夜就吃了,那等會又得找一個借口留下。
“要不,我們來下盤棋吧?”朱由檢瞅著屋裡,這麽曖昧的夜不能親密地乾點什麽,心裡怪怪的。
夜晚,如果是交給男女相處,本來就應該屬於親密的時刻。假如不能靠近,對心裡就是一種折磨,折磨的像貓抓一樣難受。
“對弈?”熊麗靜當然會下圍棋的。
“不,我會五子棋。”朱由檢說,他可不會下圍棋。
“那是我五歲玩的遊戲。”熊麗靜沒想到堂堂皇帝玩這麽幼稚的遊戲。
“來吧!誰輸了就……”朱由檢本來想說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的,話到嘴巴噎住了。
“誰輸了臉上貼紙條。”最後,只能選擇一個最沒有可笑度的方式作為懲罰。至少在朱由檢的眼中,貼紙條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玩的遊戲。
“好好,一定好玩。”熊麗靜倒是很高興,這個時代到沒人這樣玩過。
然後,不到一炷香時間朱由檢的臉上就貼成一個唱大戲的了,而熊麗靜臉上一張紙條都沒有。朱由檢完全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給ko了,而且輸得很慘,熊麗靜說在幾步內堵死就在幾步堵死。
“哈哈哈…”熊麗靜笑得直不起腰,朱由檢還真沒見過她笑得如此開心過。
“我給你表演一段戲曲吧!”朱由檢也是正在雅興上,估計自己這形象也就適合唱戲。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遇皇軍…”朱由檢張口來了一段稍顯粗俗的《智鬥》。
熊麗靜本來一聽裡面有粗鄙的唱詞有些詫異,可是聽到後面聽出味了。這跟很多地方的戲都不一樣,而且唱的故事完全沒聽說過。
但是不管多麽陌生,總之一句話:好聽。
朱由檢還是尖著嗓子串著唱的。這點東西朱由檢的確是下過功夫的,那是當初被某電視劇迷上過特意去ktv練過。比不上專業的,但是哄熊麗靜足夠了。
一段《智鬥》唱完,別說熊麗靜了,就是門外的侍從和丫鬟們都聽入迷了。
“這是什麽故事,怎麽這麽好聽?”熊麗靜確實被朱由檢給唱迷了,她迷離恍惚的眼神看著朱由檢。
“這是殺漢奸的故事,以當初在山東的時候的處境編的。”朱由檢敷衍著。
“好像我當初在商洛的時候…”熊麗靜聽出了熊家以前的不容易,想想以前,可不就是十幾個人,七八條槍唄!
朱由檢選的段子很不錯,正好擊中了熊麗靜的內心。女人是柔弱的,她們的心底往往脆弱,很容易俘獲,除非你遇到的不是良家。
朱由檢見熊麗靜喜歡聽,
就又唱了一段《打虎上山》,唱得那是驚險刺激。又像極了這天晚上的心境。“皇上,那些人都摸清楚了。”張翰見朱由檢又唱完了一段,這才進屋匯報。其實他早就回來了,不過正好一飽耳福。
熊麗靜見有人進來,瞬間激靈了一下,她剛剛是真失態了。
“什麽來路?”朱由檢問。
“江南的巨商汪明然。”張翰說。
“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朱由檢沒接觸過汪明然,但是這個名字不陌生。
“柳如是的紅顏知己,另外還和秦淮河上許多大家關系都很密切。”張翰解釋著。
“他想幹什麽?”朱由檢問。
“目前還不清楚,汪明然只是聚集了十幾個好手在身邊。我已經派人盯住那個窩點了。”張翰說。
“事有反常必有妖!給朕盯緊他們。”朱由檢總覺得這裡面沒那麽簡單。
“是。”張翰隨即退了出去。
“皇上餓不餓?”熊麗靜等張翰走了,終於鼓起勇氣問。
“隨便吃點就行。”朱由檢不好拒絕,但其實他並不餓。
“那你等一會,我去找點吃的。”熊麗靜一高興, 離開轉身就跑出去了。那背影像極了一隻快樂的小鳥,倒是惹得朱由檢朝某些部位多看了幾眼。
熊麗靜走了半天也沒回來,朱由檢有點無聊,正想去問問。
“皇上,你看這些吃食夠嗎?”朱由檢剛邁出門,差點和一個黑影撞上。
“你晚上沒吃飽?”朱由檢驚呆了,他看到熊麗靜和三四個丫鬟每人提著一個大籃子,遠遠地就已經聞到香味了。
不用說,這都是熊麗靜找的宵夜。
“都是你做的?”朱由檢看著滿滿一桌子菜驚呆了。
“不是,是找人幫忙的,我定的菜式。”熊麗靜說。
這句話朱由檢很喜歡,因為這麽多彩不可能這麽快由一個人做完。朱由檢自己的廚藝就不錯,一個人在有限的時間裡能做多少菜出來他心裡很清楚。
現在完全可以認定熊麗靜決定不是一個特別善於工於心計的妞,這如果放在那些鐵了心想穿越到后宮當妃子的女人身上,指不定要多顯擺一番呢。
“坐下,一起吃。”朱由檢拉住熊麗靜的手,很明顯地感覺到她的手一顫,估計還是第一次有心地被男人拉小手。
異性之間的接觸很奇怪,有的人拍你一下,你會感覺厭惡;有些人拍一下,你或許什麽感覺也沒有;但是有的人,隨便靠近一點就會讓你心裡砰砰直跳。
這頓飯吃了很久,已經很深夜了才罷。但是熊麗靜的心裡已經徹底滿意了,朱由檢剛想說某個心思的時候,熊麗靜卻恰到好處地說:“不早了,皇上歇息了吧。”
朱由檢半張的嘴停在半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