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遼督師的全稱是督師薊、遼、天津、登、萊軍務,就是說這個職務是兵部尚書、右副都禦史兼督師薊、遼、天津、登、萊地區的軍事防務,負責抵禦後金軍隊南進,守衛山海關,保衛北京城。
曾擔任過此職務的有三人:孫承宗、熊廷弼、袁崇煥、洪承疇……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除孫承宗外後面三人沒一個好下場。不過這四人沒一個差的,最差的就數袁崇煥了,但是人家的名氣在後世遠超另外兩位。
因為袁崇煥身上的疑點太多,起碼在殺毛文龍這點上就解釋不清。而讀歷史的人,最喜歡的就是解釋不清的古人,可以隨心所欲地發揮想象力。
《三揭皇榜》電視劇中,熊麗娘的真名叫熊麗平,是熊麗靜的姐姐,不過許多資料都是一筆帶過連真名字都沒寫,叫了一個“熊麗娘”。
熊家人並不在地方行政,但是江浙官場上的事也不用她插手,那是督師袁繼鹹的事。但是整編後的十三軍的軍權就不是開玩笑的了,它實實在在地握著閩浙和蘇南的刀把子在。
因為劉宗周案子還在梳理,牽扯到的江浙許多人的性命,誰心裡還沒點數呢。
熊麗靜是提前五天到無錫的,本來南京那邊說的是朱由檢會按時抵達的,但是朱由檢在熊麗靜到後的第二日就抵達了。
“不是說過幾日才到嗎,怎麽今日就到了?”熊麗靜帶著三分羞澀七分驚喜地看著朱由檢。
朱由檢渡步上前,然後突然從背後拿出一大捧月季花。當然,後世所謂的玫瑰其實也是切花月季,差不多一個意思。五片的大朵月季嬌豔欲滴的花朵是比七片小花朵玫瑰花更讓人喜歡。尤其是這樣的用後世包裝手法包出的一大捧花,沒有幾個女人是不喜歡的。
“花是在南京就包好的,我怕枯萎,自然要趕緊送過來的。你喜歡嗎?”朱由檢有點緊張,這是他學習後世的pua學會的撩妹話術,第一次使用還不太熟練。
熊麗靜一聽臉色一變,很明顯這話的效果有些弄巧成拙了。
“皇上這樣說,恐怕天底下的女子無一人敢收。楊玉環的故事猶在耳邊,這要是傳了出去,我還不得被吐沫給淹死。”熊麗靜一副標準的大明傳統良家話語。
這讓朱由檢覺得特別無趣,完全沒有後世那個初戀的感覺。朱由檢忽然想起,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和後世那個人長的像而已。然後實際上並不是一個人,他和她從心裡並沒有建立真正的情感,有的也只是一種簡單的異性吸引而已。
“沒那麽嚴重吧,只是幾朵花而已,其實我是剛剛在外面摘的。”朱由檢說。
“花好看,但是我可不想也惹上貴妃娘娘的煩心事。”熊麗靜接過花嗅了嗅說。
“你聽到什麽了?”朱由檢一皺眉,想到陳圓圓的流言蜚語。
“有人傳她的壞話,自然就會有人向我試探和邀功。這江浙看起來平靜,實在暗流湧動。他們把我看成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了,還以為我看不出他們的伎倆。這個時候,你真不適合現在來這裡。”熊麗靜說。
“你有發現?”朱由檢問。
“我放點自己的眼線不算過分吧?”熊麗靜抽出一朵花,在朱由檢面前比劃了一下繼續說:“你喜歡文靜的還是喜歡愛闖禍的?”
“我喜歡玩點刺激的。”朱由檢瞬間腦補了一下皮鞭之類的東西。
“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刺激。”熊麗靜說。
“是屋裡嗎?”朱由檢有些緊張,他在想萬一玩皮鞭該如何應對。
“那你先易容,
最起碼得粘上胡子。”熊麗靜仔細看看朱由檢的臉。“角色扮演嗎?”
“什麽扮演?我的意思是帶你去城裡一個地方,有很多東林書院的讀書人最愛去的地方…”熊麗靜一邊說一邊準備拾掇朱由檢。
朱由檢腦海裡的皮鞭、滴蠟等物瞬間消失。
熊麗靜說朱由檢不該這個時候來無錫,是有道理的。為什麽?
因為無錫是東林黨的老巢,東林書院就坐落在無錫縣。那句著名的“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在心“就是東林書院的對聯。
“東林書院?”朱由檢。
“本來我今天是打算自己去的,你來了就委屈跟我一起去,可以嗎?”熊麗靜問。
朱由檢不知道熊麗靜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但是他之所以提前來當然不只是為了提前見熊麗靜,也是有別的原因的。
“那你等等我。”朱由檢說完就開始換裝。
東林書院本身就是全國著名的書院,經過東林黨領袖顧憲成等人重新修複並在此聚眾講學,他們倡導“讀書、講學、愛國“的精神,引起全國學者普遍響應,一時聲名大著。
這就像後世的網紅一樣等聚攏了一定的人氣和粉絲之後,東林黨就走向了一條霸道的不歸路。後世的網紅一旦成名必搞商業賺錢;而東林人成功之後就要乾政。
等朱由檢和熊麗靜等人步入學院之後,這裡的讀書聲不多,關心別人事的事事關心卻到處都是。
“粉牆碧瓦,石坊高聳,松柏蒼翠,群芳吐豔,環境幽寂,到是一個理想的講學場所。”朱由檢身處其中,頗有感慨。
如果單論環境來說,這裡是很符合一處老老實實做學問辦教育的地方。
“可惜啊,東林書院名為書院,實則是一個長舌婦挑撥是非之地。 ”朱由檢歎氣一聲說。
“為什麽這樣說呢?”熊麗靜問。
“你看,這顧憲成明明就是一個當了一輩子官歸鄉的罷黜官員,不安心回鄉養老,偏偏仗著自己是廟堂高官對政見不合之人指指點點,如同一個長舌婦一般。
不光是顯示了他貪戀官場權力的貪心,同時也證明了自己是一個心胸狹小的偽君子。”
“何人膽敢在此大放厥詞?”朱由檢說得正嗨,猛地被幾個手拿掃帚的老仆役攔在眼前。
“剛剛的話你有膽子再說一遍。”一個中年人怒氣衝衝地指著朱由檢的鼻子問。
“我說錯了嗎?這裡只是一個議論朝政聚會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個教書育人之地。這裡除了議論之外,可曾有一個學生?”朱由檢反駁道。
東林書院還真不是一個學校,顧憲成所謂的講學事實上相當於後世的演講,只是打著講學的幌子鼓動忍心而已。
“你…”中年仆役無可分辨,但是顯然也是被激出了活。
“把這二人打將出去。”眾仆役見說不過,自然要動手。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打人,還有沒有王法?”熊麗靜擋在朱由檢面前,她好歹也是練過得。
“我管你是什麽王法,侮辱我們東林書院就是不行。”眾仆役哪裡聽得這些,揮舞著掃帚就衝了過來。
“打就打,who怕who?”朱由檢說完就動手,熊麗靜一看朱由檢動手了,也緊跟著就飛腿踢了出去。
“嗯?大長腿啊!”朱由檢隻覺得自己眼前的長腿一晃,線條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