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九章 誅人誅心(求票票) “紫女姐姐!”
弄玉深深頷首。
紫女姐姐理解自己就好,自己這幾年其實也和公子說過能否化解蒼璩和紫蘭軒的恩怨。
公子所言,他插手不難。
然而,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弄玉自然知道為什麽,是以也就沒有多問,大力於紫蘭軒多一些護持之力。
“逍遙子!”
“紫女姐姐,有聞蒼璩和逍遙子之間也是有大恩怨。”
“根據齊魯之地的消息,隴西之地,蒼璩還差點襲殺了逍遙子,如今逍遙子重傷,正在真道宗恢復。”
“紫女姐姐,若然逍遙子恢復實力,以他的實力,再加上我們的力量,應該夠將蒼璩擊殺吧。”
紅蓮平複了一下情緒。
紫女姐姐也和自己說過弄玉幫了不少忙,可……想著上次差點殺了蒼璩,因天宗曉夢子之故,蒼璩又活了。
心中便是大不自在。
依弄玉之意,那位武真郡侯玄清子不會插手的,必要紫蘭軒和蒼璩之間分生死。
蒼璩多狡猾,要麽有萬全之策可以困殺蒼璩,要麽有至強之力鎮殺蒼璩。
萬全之策?
艱難,蒼璩的謀略也是不俗。
至強之力?
短時間內,也是艱難,除非莊的實力突飛猛進至合道層次,力壓蒼璩,鎮殺蒼璩。
不然,唯有請來足夠的強者,合起來圍殺蒼璩,布下天羅地網,讓蒼璩無法逃走。
逍遙子!
真道宗的逍遙子,他就是一位很好的人選。
實力也是極強,莊說過,逍遙子的實力不在他之下。
“逍遙子!”
“他的實力不俗,或有可請。”
紫女笑道。
逍遙子的事情,自己也是清楚,他現在還在療傷,果然傷勢恢復,可為助力。
“逍遙子?”
“比起逍遙子,另外一人更加合適。”
弄玉也是一言。
逍遙子為蒼璩重創,曉夢和雪兒都是親眼所觀,若非真道宗之故,六盤之地蒼璩就襲殺了逍遙子。
逍遙子的實力固然強,卻不一定會應下所請。
因為蒼璩不是普通人,是一位很棘手的人,若然不能夠一次擊殺,真道宗就麻煩了。
紅蓮公主之意自己明白,請來強者相助,完全有更好的選擇。
“誰?”
紅蓮奇異,還有人更合適?
自己怎麽想不出來。
“弄玉,你是說……莊的師兄蓋聶?”
紫女稍有所感。
諸夏間的合適強者就那麽多,最為合適的屈指可數,再加上莊此行緣故,心間浮現一人。
“蓋聶!”
“他……,蜀山之地,被蒼璩潰散丹田,實力不存。”
“現在……他實力恢復了?”
蓋聶。
莊的師兄。
紅蓮也是清楚此人,也有見過此人。
多年來,蓋聶因坐鎮齊魯之地多年,一柄劍鎮壓那裡的諸子百家亂象,是為齊國劍聖曹秋道後的又一位劍聖。
再加上秦國一統諸夏,蓋聶這位齊魯劍聖變成了帝國劍聖。
紫女姐姐閑談說過,蓋聶的實力在莊之上。
然而,那是蜀山之事沒有發生前的事情,蜀山之事,蒼璩卑鄙手段,蓋聶和莊都受重創。
那一次。
蓋聶一身本源內力不存,
淪為普通人,手中的淵虹也落入蒼璩之手,堪為……奇恥大辱。 也是為那件事,莊與蒼璩之間的恩怨更深了。
現在,弄玉提到蓋聶更加合適?
蓋聶的實力恢復了?
也踏足玄關了?
實力極強?
“蓋聶先生的消息,我所知也是不多,近年來,蓋聶先生一直在西域之地。”
“蓋聶的實力……早已踏足悟虛而返,而且劍道不俗。”
“公子對蓋聶評價極高。”
“以蓋聶的天賦,目下實力當不會遜色如今的衛莊大人,縱橫聯手,實力會更強。”
“根據西域的消息,快的話,今歲末,蓋聶就要歸來鹹陽了。”
“慢的話,也就明年。”
迎紫女姐姐二人明朗目光,弄玉點點頭,將所知蓋聶的事情一一道出。
數月前停留樓蘭的時候,從那些浮屠尊者口中得知一些。
再加上西域行署的消息。
匯聚一處,便是不少了。
“是武真郡侯替蓋聶恢復實力的?”
蓋聶的實力早已踏足玄關境界?
眼下實力不在莊之下?
若是那番話為別人所言,紫女還要思量一下,既是弄玉所語,當有極大的可能。
“不是。”
“天地間修行之法甚多,沒有了丹田,同樣可以修行,有機緣寶物,丹田也能夠恢復。”
“不然,如何會有浮屠之道,他們的幻海空輪修行之法,便是迥異諸夏。”
弄玉搖搖頭。
蜀山之事後,蓋聶便是西行了,公子欲要出手助力,都沒有機會,否則,更加了解了。
“今歲、明歲,蓋聶歸來。”
“狼神這次前往樓蘭,實力也會精進。”
“莊的實力也是一樣。”
“到時候,再請來一些幫手。”
“必要將蒼璩鎮殺。”
紅蓮小小的拳頭緊握,在身前虛空晃了晃,鬼谷的仇怨,蓋聶定然要出手。
盤點起來,都已經四位實力極強的玄關層次了。
蒼璩面對莊和狼神練手,已然難以取勝,面對四人……只有逃走,逃走?
四人合力,蒼璩逃走都難。
腦海深處,想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畫面,紅蓮多有期待,真希望那一日快快到來。
……
……
“公子。”
“泗水郡、薛郡這裡的一些宮觀之中,奴家發現有不少遊俠之人,奴家還用火魅術探了探,身份真是複雜。”
“那些人打著主意,欲要庇護在宮觀之中。”
“他們似乎知道公子您是那些宮觀背後的主人!”
薛郡以南,薛縣之地。
這裡處於三郡交接地帶,地勢卻不為複雜,主要是因水系脈絡廣布,才劃分不同的縣域管轄。
因水域水系之故,這裡的良田不少,居住之民不少,城市、集鎮也有許多。
為此,這片水域三百裡之地,落下兩處宮觀。
其一:重山觀!
其二:太山觀!
名字起得都差不多,關鍵這兩個宮觀內的弟子不少,從宮觀的建造范圍來看,也是不小。
弄玉、雲舒離去蘭陵,獨剩焰靈姬同周清在宮觀行走傳道。
一番講道之後,二人休憩於太山觀之地,焰靈姬無聊的趴在軟榻上,說道自己的發現。
“那些事情……在本侯的預料之中。”
周清正屈膝盤坐在旁,凝練三元,推演玄功妙法,每一處宮觀都是這般,都會按照這裡的天地氣象、宮觀氣息創造嶄新手段。
分化一道靈覺同焰靈交談著,體表已然紫光氤氳,更有一枚枚玄妙至極的道紋虛空震顫化生。
“公子,若是那些人胡作非為,甚至於做下悖逆之事,按照帝國律法,宮觀也要受到牽連的。”
焰靈姬枕在雙臂上,側著嬌媚的小腦袋,那些人心思很雜亂,不為純粹的道者。
“生!”
“死!”
“宮觀之內,需要他們自己抉擇。”
“分教開宗,扎根於世俗之中,他們不能夠指望一直有本侯庇護他們。”
“就算現在本侯可以庇護他們,將來本侯不在了呢?”
“他們還是要面臨那樣的事情。”
“好在分教開宗初始,一位位掌門都是熟悉之人,他們不會有大問題,宮觀裡的弟子出事,該如何做就如何做!”
紫氣盈盈,周清同焰靈姬徐緩說著話,進而身前虛空自動沉浮一本內容空白的書籍。
書頁翻開,金光縈繞其上,便是一枚枚嶄新的黑色製式文字落下,真法玄功已經初成。
不涉及合道境界的真法,推演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尤其,河圖之書自己也有極大受益。
宮觀之中有山東之地的遊俠潛入,人數不少?那件事從離開關中之後,就已經發現了。
神通運轉,許多人的心思都能夠聽到。
故而,焰靈所言,不為大事。
分教開宗!
剛剛開始,就如眼下,這裡方圓三百裡之地,有重山觀和太山觀,三十年後呢?
五十年後?
也許,這兩個宮觀就不存在了。
也許又出現其它的宮觀宗門。
分教開宗就是自己在諸夏這個大池塘裡放養魚兒,自己會給他們準備足夠的食物。
是否成長起來!
是否強大起來!
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然而,周清覺得只要不團滅,就是值得,何況自己的運氣也沒有那麽差。
符篆文字有成,自己都賜給那些宮觀一些特別的信物,會有所用,增強他們活下去、強大起來的幾率。
“公子您就不心疼?”
焰靈姬輕哼一聲,果然有那樣的糟心事,自己都替公子心疼。
“若是天魔宗以後出現那樣的事情,奴家直接出手一把火燒了他全家!”
接著,又放出自己的處理。
公子的分教開宗就是天魔宗的先例,天魔宗以後若出現那樣的人和事,直接抹殺便是。
省的鬧心。
“只要諸夏安穩如故,那些人就不會有什麽動作。”
“本侯並不期待所有分教開宗的宮觀都可以傳承千年,那也是不可能的。”
周清平靜而語。
扎根於世俗,必定要受到世俗的影響,那是不可避免的,就看那些人如何抉擇了。
“……”
“始皇帝陛下對於那些人就太寬容了,若是將事情交給奴家,再給奴家一個萬人隊。”
“再給生殺大權。”
“山東諸郡絕對不會有以後的事情了。”
看著公子面前的那本空白書籍內容漸漸增多,焰靈姬伸手一握,便是一隻刻印火焰紋痕跡的酒壺出現。
其內真空之力充斥,酒水多達近百種,每一種更是重達數百斤,櫻唇輕啟,便是一束醇香酒水入喉。
享受。
始皇帝陛下也真是的,凡是反對帝國的,直接殺了就是,凡是帝國的隱患,都直接處理了就是。
自己就喜歡乾脆一些。
“誅人易。”
“誅心難!”
“帝國基業欲要長久,非有誅滅那些人心中的雜念!”
“這一點,儒家孟軻子便是說過: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為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
若如焰靈所言施為,山東之地之民怕是要少三成以上。
期時就可以解決問題?
不!
只會人心惶惶,更加棘手了。
若是那個計策可用,皇兄早就使用了。
“奴家覺得還是誅人容易。”
“儒家!”
“儒家那些讀書人應該會屈服,嘿嘿,公子,奴家覺得他們這一次是屈服於帝國的強力霸道。”
“而非帝國的仁德。”
“這麽說儒家很有可能不是心悅誠服的?”
焰靈姬換了一種酒水,天魔力場之下,再次喝了一口,滋味沒的說,就是好喝。
誅人!
誅心!
當年自己還在百越的時候,直來直往,很是乾脆,將人殺了,一些敵對的部落便是歸服。
誅心?
要他們的心做什麽?誰知道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麽,比起不確定的因素,還是殺了最好。
聽得公子說道的儒家孟軻子之言,焰靈姬一樂,此理之上,儒家便是那種口服心不服的了。
“只有口服!”
“才有可能進一步心服!”
“若是連屈服都做不了,儒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儒家的仁禮之道,固然有用,然而,帝國可用仁禮,卻不一定需要小聖賢莊。”
“在帝國面前擺弄小聰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焰靈倒是小腦袋運轉了一下,周清笑道,雙手掐動道印,周身彌漫的異象澹化不少,然而,雙眸深處,紫光明耀,金光縱橫。
單手虛托,那本還在出現一枚枚黑色字體經文的書落下,金光隱隱,經文繼續化生。
“既如此,將儒家直接滅了就是。”
“將他們的道理取走!”
妖嬈至極的火焰星眸閃爍,焰靈姬又出著主意。
既然帝國可以用他們的道理行事,儒家的價值就不大了,抹去便是,省了很多很多麻煩。
“不學無術!”
“烽火諸侯,數百年來,儒家的本源就是仁禮。”
“取走了仁禮道理,便是留下了儒家,既然留下了儒家,如何將儒家滅了?”
“你所言的滅了儒家,不過是將小聖賢莊摧毀,不過是將伏念那些人鎮殺。”
“只要仁禮的道理還在,儒家就還在,伏念那些人巴不得如此。”
“他們渴求便是仁禮為帝國所用。”
“更進一步,將小聖賢莊滅了,仁禮之道,也需要人去施為,也需要足夠明白仁禮的人去施為。”
“那些人自己成長起來?時間太慢。”
“儒家有現成的可用之人。”
“起碼伏念應該識趣。”
跟在自己身邊這麽久,還不能夠將百家道理和百家之人分清楚?道理亙古存在天地間,是一些人將道理參悟出來,創出一家。
墨家的道理很好,墨家的人就不怎地了。
農家的道理也不錯,農家的人也走錯了。
儒家的道理也是精妙,儒家的人不好說。
周清搖搖頭,儒家的仁禮對帝國用處不小,閑暇之時,也有和皇兄說過。
當年新鄭之時,韓非也有提及帝國框架法儒並濟,以法道撐起帝國筋骨框架,以儒道撐起帝國教化。
諸子百家中,對帝國之民的教化之道上,暫未有超過儒家的。
道家的道理不弱,也有相關可用道理,卻太過於高屋建瓴,不適合普世長久。 上一章 目錄書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