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薩斯議員,盡管這是針對你的提案表決,但是你不準威脅其他議員。”索爾會長只能發出無力的警告,畢竟馬爾薩斯私底下報復,索爾會長也沒辦法阻止。
“我只是讓他們想好怎麽回家的‘路’罷了,畢竟,走在路上,難免有被石頭絆倒的危險啊。”馬爾薩斯冷笑著說完,就有兩隻手軟了下來,要不是被加西亞的怒眼一瞪,這才恢復了直立。
只有五票,仍然不能擊敗馬爾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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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局面不妙,老者蓋亞德也嬉笑著對旁邊的中年女性議員開口:
“埃維莉娜議員,怎麽,你不舉個手嗎?”
“應該是中立派的「俄斯托勒蒂」,怎麽攪合起了這件事嗎?”埃維莉娜輕蔑地反駁:“讓張雲生議員留下,說是中立是沒差,但是讓馬爾薩斯議員離開,就另話說了不是嗎?”
“你應該正視這一點,如果馬爾薩斯不走的話,張雲生可是會離開這裡的,也算不得中立啊。”蓋亞德回道。
“那只是虛張聲勢罷了,沒有放棄這種地位的蠢人。”埃維莉娜輕蔑:“讓他的隨從留下不就很夠了嗎?我們可是要忍耐被他那個「異常個體」恫嚇威脅的風險,這可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了。”
議員們內心幾乎一致,雖然他們只是所代表勢力的“傳聲筒”,但是,將至高權力掌握在手上的統治階級的隨心所欲,“權力的美味”讓人無法忘懷,甚至可以說:“沒有人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權力,就算死,也要從地獄裡爬回來。”
所以大家都相信,雲生的做法只是單純的恐嚇,眼前已經收到成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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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見好就收吧。”埃維莉娜對雲生說。
“好,什麽是好?”雲生一臉困惑的表情。
“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既然大家都給了你個台階,你就趕緊順著下來吧。”埃維莉娜的話語中,帶著指責意味。
“台階?只是回到之前的樣子,我還是被人威脅著,這算什麽個台階?”雲生冷冷地反駁。
“........”
眾人沒有作聲,但是,他們不願做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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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要通過彈劾馬爾薩斯提案的話還差兩票,即便雲生舉起手,也還差一票。
“確定沒有其他讚同提案的人了吧?”索爾會長最後詢問。
這時——
本應該是馬爾薩斯“傀儡”一方的鄭浩全,卻懶洋洋地豎起了手:“哎呀哎呀,雲生你每次都要我給你兜底,真是個麻煩鬼啊。”
“你才是每次都來麻煩我的人嗎?”雲生笑道。
“英雄總是最後才登場的不是嗎?”浩全也是一臉得意。
“哼,你這是才剛剛睡醒,你看嘴角還有口水呢。”
“那是早餐沒有擦乾淨罷了。”
兩個人活像閑聊一樣對話。
“你——!”馬爾薩斯咬牙切齒,甚至不再隱瞞,當眾說出了把控人質脅迫浩全的事情來:“你的妻女都在我的手上,你是不要他們了!”
“雲生剛才孤注一擲的時候,我已經跟我老婆交代了實情,背叛老婆的感覺,果然不是很好呢——”浩全聳肩:“說出來我就輕松了許多。”
“會議結束後,你就準備給老婆女兒收屍吧!”馬爾薩斯吼道。
“好好好。”浩全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那麽,我就.......”雲生正準備舉起自己的手,給這一切落下帷幕的時候,鄭浩全卻按下了雲生的肩膀,然後喊道:
“泰貝莎,把手舉起來。”
“.......我?”坐著沒有表態的泰貝莎這才從恍惚中醒過來。
“把馬爾薩斯從時鍾塔驅逐出去,他就會繼續執迷不悟,以「迪爾傾」家族之名無惡不作。”浩全正言道:“如果你不在這裡跟他分割的話,那些你不想看到的悲劇,只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泰貝莎聽完,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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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浩全的出手,加上雲生本人的話,事實上驅逐馬爾薩斯提案需要的七票已經達成。
即將被逐出時鍾塔的馬爾薩斯,現在能指望的,只有代表「迪爾傾」的自己女兒使用“一票否決權”來把他救下。
於是,馬爾薩斯不顧過往自己的慈父形象與威勢,連聲催促:“別聽他胡說——!為了我們「迪爾傾」一族,趕緊用一票否決,快!”
“馬爾薩斯不代表「迪爾傾」,你才是真正代表「迪爾傾」的人。”浩全接著提問:“在你的外祖父把那個議員辦公室房間的鑰匙,從馬爾薩斯身上奪走,交給你手上的時候,你應該能夠理解,那意味著什麽吧?”
“是父親犯錯的懲罰.....”泰貝莎小聲答道。
“對。”鄭浩全提醒道:“讓他離開這裡,不就是阻止他不再犯錯的最好辦法嗎?”
“別,別聽他瞎說。”馬爾薩斯用雙手晃著泰貝莎的肩膀:“幫助養育了你這麽多年的父親,才對吧。”
“你該認為殺了人, 只要把議員的位置交出來就算贖罪了嗎?”浩全對泰貝莎喊道:“不對的吧,以命抵命才是贖罪的正確方式吧?!”
“我根本就沒殺人!根本就沒有證據!”馬爾薩斯對著鄭浩全的言論駁斥道,然後連忙轉向泰貝莎:“你不會看著父親受苦的,是吧?”
“你沒有犯錯的話,祖父為什麽要把家族代表的位置交給我?”沒想到泰貝莎卻冷冷道。
“這、這裡面關系很複雜,還有家族的秘密什麽的,這裡先幫我一把,之後的事情我們回家再說好嗎?”哭喪著臉的馬爾薩斯面對女兒的針鋒相對,連聲求饒。
“我一直以為你會反省,結果沒有,最近你還雇傭了殺手,對雲生議員進行暗殺——”泰貝莎柳眉倒豎。
“不,這不是沒有發生嗎?”馬爾薩斯哀求道。
“雲生他失去了兩腿!”泰貝莎指著坐在輪椅上的雲生。
“不,這個真不是我乾的!”馬爾薩斯苦苦申辯道。
當事人雲生立馬側過臉去,不想被人看到他的心虛表情。
“你還狡辯?!”
泰貝莎一聲怒吼之後,舉起了自己手臂,在驅逐父親的提案上,投了讚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