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雲生不會害你們的。”作為上司的浩全，再一次命令道。

　格雷厄姆一臉懵逼地配合了起來。

　雲生一邊下刀，接著指揮浩全:“浩全，你去找個繩子來，在女孩醒來之前，把她的手腳全給綁起來，免得醒來掙扎太多。”

　“好好好。”浩全也跑動了起來。

　.

　很快。

　唐妮辛被從下肢傳來的一陣陣的痛覺所驚醒。

　然而，她的手腳都被綁在一張手術台上，就連嘴巴都被勒住，沒辦法發出太大的聲音。

　接下來——

　一路伴隨著醒來的女孩痛苦慘叫，半個小時的“手術”過去。

　因為“下肢”被雲生的手術刀不斷切開，感受著不間斷劇痛的女孩喉嚨已經哭至沙啞，再也沒辦法發出聲音，滿臉都是未乾的淚痕，一副將死的失神模樣。

　“結束了。”雲生切掉了最後一塊直接連在蛇尾上皮膚後，對已經哭累的女孩施加了最後的術式:“你很努力，接下來就好好地睡吧，「催眠」。”

　此時，唐妮辛的雙腿已經與“蛇身”脫離，那些被切出來的大塊“蛇身”的肉塊鱗片，在失去宿主的情況，漸漸化作血水，但此時少女的身上，除了頭部以及剛剛做完手術的雙腿以外，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墨綠色鱗片。

　把隔離魔力的液體重新注入密封的試驗玻璃倉，讓被催眠的女孩躺在裡面。最後，雲生拿來一個試管，把幾片還沒有溶解的肉塊，裝進了裡面。

　“終於完事了。”雲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靠在牆邊坐下。

　“太佩服了你，雲生，居然在一個女孩子大哭大鬧的時候，你居然能冷靜地做完切除尾巴的手術?！”浩全鼓掌道。

　雲生冷冷盯著浩全，解釋道:“最初的時候，我給莫洛特做切除增生的手術，那家夥也是各種不老實啊，雖然她的‘不老實’跟痛無關就是了。”

　滿頭大汗的哥哥格雷厄姆，臉上滿是痛苦，但同時也虛弱地抗議道:

　“我們這裡有má zuì藥啊，沒必要這樣.....”

　“不行，這種時候不能用má zuì藥，我們確保她的意識徹底清醒，只有在清晰的意識下，能保證侵蝕不會突破大腦這個最後的關卡。”雲生解釋道:“要是手術時她的雙眼變紅，也就是侵蝕抵達大腦的話，我們剛剛冒險所做的一切就宣告失敗，那我我的手術刀就會把她的心臟打穿，然後，用火焚燒至只剩下骨灰。”

　“原來......如此......”格雷厄姆失力地坐下，問雲生道:“那現在，我的姐姐怎麽樣了?”

　“雖然那個「龍脈意識」說，它跟「淵獸」是同一級別的東西，但是啊——”雖然滿臉都是汗水，但雲生臉上笑容很是滿意道:“一個三千多年與張福德天師遭遇，那時候就活著的「龍脈意識」，跟出生一百來年的「淵獸」，果然不是一個等級上的，你看，「淵獸」肉片的侵蝕，已經被「意識」的侵蝕給完全覆蓋了。”

　“覆........蓋?”格雷厄姆驚訝地觀察著此時上半身滿是鱗片的“姐姐”，確實，現在的姐姐盡管全身鱗片，但不再有「淵獸-鱗」的半透明軟體特性以及長出觸手的外觀，而是“正確的人形”。

　“比起「淵獸」的肉片這種會改變身體本質的獸化侵蝕，還是「龍脈意識」的附體人型侵蝕更為節製，而且也有防范侵蝕再度惡化的手段。”雲生解釋道:“這算得上，某種意義上的‘以毒製毒’吧。”

　“我的姐姐，之後會怎麽樣?”格雷厄姆有些語無倫次。

　“嗯，為了避免「意識」留下的侵蝕攻破‘大腦’那個最後的一關，她這一輩子要活在鎮魔繃帶的包裹下。”雲生回答:“至少，不用再泡在那種隔離魔力的液體裡面了。”

　“然後呢?”格雷厄姆問。

　“沒有然後了，「龍脈意識」留下的侵蝕，是可以靠‘精神’來抑製的。”

　“那不就是完全的「龍人化」嗎?”浩全問。

　“還不是。”雲生搖頭否定道:“只有連大腦都被侵蝕掉，「龍人化」本身才能算是‘完成’，到那時候才會擁有無限的壽命，以及「龍人化」下產生的難以抑製的衝動。”

　“其他參加試驗的孩子呢?”

　“既然「淵獸」肉片可以用，那麽她的肉片當然也可以用——”雲生把剛才采集了肉塊的試管塞到了有些茫然的格雷厄姆手裡，然後冷冷警告道:“我警告，這種侵蝕比起「淵獸」肉片的情況，盡管還會維持人的形態，但除了大腦以外的部分本質上已經不是人的身體，所以我要求你許下兩個承諾。”

　“請吩咐——”

　“第一，除了盡可能多的鎮魔裝備以壓製侵蝕進展的速度，請不要讓這些孩子生下任何的後代。”

　“我明白。”

　“第二，請為她們的心臟附加「奴隸咒印」，一旦現在的侵蝕抵達大腦的時候，也就是瞳色變成血紅的時候，盡管她們看起來還有自己的思考與意識，但是，大腦完全被侵蝕的「異常個體」是很難克制內心的衝動，到時候，你要有果斷處置的覺悟。”

　“明白， 我會負起責任處置的。”

　“至於侵蝕速度有多快，就取決與這些孩子的努力了，現在侵蝕率還是要非常警惕的。”

　“努力?”

　“根據過去記錄，越是精通魔力掌控，還有情緒穩定不發脾氣的孩子，這種侵蝕速度甚至會停滯下來，最終，能夠活得甚至比正常人還久。”

　“真的，真的是感謝你！”格雷厄姆熱淚盈眶，緊緊握住了雲生的手。

　“這個，沒什麽好謝的，畢竟一步走岔，我們就要落到現場處置掉你姐姐的下場了。”雲生不好意思地說道。

　“坦率點接受謝意吧，你應得的。”浩全用手肘頂了雲生的腹部。

　“.....好吧，我接受你的謝意。”“這個，沒什麽好謝的，畢竟一步走岔，我們就要落到現場處置掉你姐姐的下場了。”雲生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