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哈克」以及輿論方面的事情,他們兩人談到:
“雖然我們手裡還掌握相當一部分的「哈克」族人,姑且維持著原來的機能,但是我們被公共輿論攻擊的現在,「迪爾傾」不可能這個時候還千裡迢迢地跑去A國打一場就算贏了,也只會把名聲搞臭的戰爭。”
“明明是「哈克」那夥人有錯在先......”聽到不打算追究「哈克」的決定,馬爾薩斯有些不滿。
“別提了,「阿肯梅爾」慘敗,「俄斯托勒蒂」裝中立,現在我們「迪爾傾」就是魔法師協會這個體系的唯一代言人了,我們要是汙名遠揚,會連帶魔法師協會一起遭殃的。”埃德蒙收起了唉聲歎氣,果斷道:“失去「哈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我們需要一個新的分家議員,能夠替掉從分離出去的「哈克」的作用。”
“誰?”馬爾薩斯問。
“.......一直被我們保護在地下的那個「西方的張家」,是時候讓他們走上這個舞台了。”埃德蒙族長說出了自己盤算已久的決定。
“那些人可是東方人的後裔啊。”在東方人手裡吃了數次癟的馬爾薩斯,十分反感這個族群。
“但你看得出,他們是東方人嗎?尤其是最近,有數十名太嶽峰張家的外派精英們,可能從他們擄走的人身上拿到了情報,現在就在我們伯明市附近蠢蠢欲動,西方張家的藏身之所被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情。”“倒不如讓他們直接登台亮相,這才能更好地保護他們,而且打擊敵人。”
“好吧,反正「西方張家」與「迪爾傾」通姻數百年,如今的「西方張家」大部分族人的外貌,已經與西方人沒什麽差別。”
“我這次叫馬爾薩斯你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們的代表介紹給你。”埃德蒙拿出手機,喊話道:“龍登,你過來一下。”
很快,一個身著張家特有的金色道袍的金發年輕男子,打開房間門走了進來。
“在下張龍登,請馬爾薩斯前輩,多多指教。”穿著金色道袍的金發男子走進了辦公室內,對馬爾薩斯抱拳行禮,畢恭畢敬地說道。
“你不覺得他們依然用著東方人的那套禮儀跟衣著,會不會有點......”對於親身體會過與東方人接觸的大起大落的馬爾薩斯,他們做什麽都很礙眼。
“龍登,你們身在西方的張家人,就正式成為我們「迪爾傾」分家,你的名字,從今天起就應該叫做‘龍登-傑門西-迪爾傾’了。”
“感謝族長大人!”年輕人深深地對老者,鞠了一躬。
不過,馬爾薩斯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重現了欣喜的笑意,內心道:(這樣的張家代表成為了「迪爾傾」的一員,正好可以惡心一下太嶽峰那些整天說著討滅叛徒的家夥,我倒要看看太嶽峰的人,敢不敢對「迪爾傾」的分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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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那群為了逃離太嶽峰的嚴苛規矩束縛,而逃到歐洲的東方風水師們,大概不敢想象,他們的後代如今也是一副金發碧眼的模樣。
他們身上的如今血統,是「迪爾傾」以及「太嶽峰張家」的混合體。
但事實上,千百年來被「迪爾傾」吞並的魔法師家族,如今隻流淌在「迪爾傾」族人血液中,又何止一家呢?
其他的大族,也或多或少染指這種“搶奪血統”的罪惡。
事實上,魔法師的歷史,就是一部從屈辱到反攻的歷史。
魔法師們,最初只是一群掌握了異端理論的奴隸領主,在數千年的歲月之中,極強力的宗教以及國家的打壓下,不斷為後世流傳著那些一發現就會被送上絞刑台的異端學術,最後終於存留下來的人們,是有著一份堅守以及榮耀的信念。
由於設立異端審問系統,因此反而掌握了異教魔道的天國教廷,最後也帶著他們的教徒,成為了魔法師世界的一員,反而利用“魔道”得來的力量,征服著求助的無知羔羊們。
魔法師的地位,雖然仍然藏匿於凡世,但是,地位與價值前所未有。
“——然而,這只是井底之蛙們,歡歌高唱的榮耀罷了。”
曾經被凡人世界稱之為“魔王”的鄭浩全如此評價這段歷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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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下周的禮拜一。
時鍾塔評議會,主持人索爾會長在會議前,宣布了一個事情:“上周第六席的議員,特納-潘特菲,由於領主授權票不足的關系,離開了這裡。”
“呃?從第六席直接掉出去的?這是什麽操作?”杜勒斯-哈克議員,自從「迪爾傾」分家議員的身份解放出來後,嘴巴就不嚴實了起來。
“所以,現在座次再次改動,而擁有了29票而成為新入議員, 龍登-傑門西-迪爾傾,請進來。”索爾會長介紹著,一個穿著道袍金發馬尾的年輕男子,走進了會議廳。
會長接著催促道:
“那個位置是你的座位,請盡快入席,我們要舉行了日常的評議會了,今天的案子不少,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年輕人抱拳向各位議員致意:“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一聽到了姓氏上面的“迪爾傾”,眾人一下就明白發生了什麽——「迪爾傾」就算失去了「哈克」分家,還有「傑門西」分家來頂替的意思。
但眾議員們內心最不明白的是,那個「天國陸境」的宗教組織代表,手下擁有著五十名作為教徒的領主們,一向來都是「天國陸境」的超級鐵票倉,一直都是雷打不動的第六席,為何在周末兩天之間,就突然落到了票數不足的窘狀,從時鍾塔評議會退出了。
“這......發生了什麽?”但眾人很明白,肯定是「迪爾傾」一家做了什麽事情,才讓擁有鐵票倉的宗教代表,直接驅逐了出去。
“區區的信仰,在真正利害的權衡面前,不值一提。”
坐在座位上的馬爾薩斯表情冰冷,但實際內心雀躍地,回答了大家心中一致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