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竟然在戰場上打起嘴仗,這也是古今少有的。就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錢昊已經回到自己的隊伍中,錢昊見郭秋月一直捂著臉不肯撒開,“嘿嘿”壞笑道,“叫你早點投降你偏不肯,這下好了,毀容了,臉上坑坑窪窪的,我手下的將領們也不敢娶你了。”
郭秋月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邊哭邊罵,“你這個該死的無恥之徒,反正我也不想活啦,你快快殺了我吧,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美女之間天生就是天敵,吳含玉本來看郭秋月挺來氣的,此時聽她哭的傷心,不知不覺起了惻隱之心,她安慰道,“別哭了,他肯定是嚇唬你呢,他不是特別壞的人。”
錢昊瞪了吳含玉一眼,“什麽叫不是特別壞,我本來就是一枚好人。”
吳含玉白了錢昊一眼,“還說廢話,你那個破刀裡到底裝的什麽東西?”
錢昊笑道,“也沒什麽,就是墨水裡兌了點辣椒面,洗乾淨就沒事了。”
吳含玉吩咐人打來清水,郭秋月哭哭啼啼洗乾淨臉,吳含玉又取出一面銅鏡讓她照了照,郭秋月發現真沒什麽事,這才止住了哭聲。
這邊都已經完事了,戰場上,雙方兀自爭吵不休,錢昊不斷搖頭,這他奶奶的也叫打仗?
他拎起自己常用的長戟,催馬重新回到戰場。遠遠的,他便叫道,“別吵了,現在爭論這事還有意議嗎?”
雙方同時停下來,錢昊說的對,就算吵贏了又有什麽意義。
郭泰平指著雞冠道人,恨恨道,“咱們都被這個老家夥帶溝裡了。”
手下的將領紛紛道,“統兵說的對,說來說去都怨這個老家夥。”
雞冠道人氣道,“豈有此理,明明是你們先挑的頭。”
李涼等人紛紛道,“真他娘的豈有此理。”
眼瞅雙方叮叮當當又要吵起來,錢昊無語道,“用不用叫人端點茶水給你們潤潤喉?”
雙方又停了下來,郭泰平一指錢昊,“姓錢的,趕緊把我女兒還回來。”
錢昊歎氣道,“就沒見過你這路當爹的,閨女被人捉走了,還有工夫吵閑架。你把我的人放了,我就把你姑娘放了。”
郭泰平道,“不行,你想的美,咱們只能一個換一個。”
錢昊沉下來臉來,“我要是不同意呢?”
郭泰平猶豫道,“那就一個換倆,總不能把他們全放了。”
他知道自己根本抵擋不住錢昊的大軍,手裡有個人質,總能讓對方有點顧忌。
錢昊道,“看來你還是不死心,你來看。”
他抬起手,衝濟州城頭招了招。郭泰平一愣,難道他還會用妖術?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城門口忽然傳來“叮咣”一陣爆炸聲,爆炸聲響過之後,只見兩扇大城門無力地趴在地上,吊橋的鐵索被炸成兩截。
郭泰平和手下的將領大驚失色,“這……這……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
錢昊冷笑道,“我現在攻城,你還有什麽咒念嗎?”
郭泰平神色黯然,他把手裡的長槍往地上一扔,“你殺了我吧,隻盼你對百姓好些,他們現在已經夠難了。”
他手下的將領有樣學樣,也紛紛把兵器扔在地上。
錢昊道,“我殺你幹什麽?濟州百姓能免去刀兵之災,全仗郭將軍仁義胸懷。郭將軍肯歸降,那是再好不過了。”
郭泰平搖了搖頭,“我們老郭家三輩忠良,我不能做這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還是把我們父女都殺了吧。”
雞冠道人斥責道,“你這個老家夥,你自己想死也就罷了,怎麽還拐帶著閨女一塊跟你送死。”
郭泰平勃然道,“她是我閨女,當然得聽我的。”
“你這是歪理邪說!”雞冠道人不屑道,“看你戴著護身符,一定也是信奉佛教。佛曰,眾生平等,說的就是所有一切生靈都應平等相待,包括父母子女,親戚朋友。你當然沒有資格剝奪別人的生命。”
錢昊差點笑出聲來,老家夥可真能白話,竟然能引經據典,旁征佐引。
郭泰平臉紅脖子粗道,“你這人太能胡攪蠻纏,我不跟你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