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仙教的人知道教主趕回來,個個如同打了強心劑一般。錢昊一路行來,不停有人笑嘻嘻跟他打招呼,錢昊嘴上回應著,心裡曖烘烘的,這是一種回家般的感覺,他心想,看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患難見真情。
他吩咐護衛把財寶運回教中,而自己則換了身盔甲,領著大夥直接上了城樓,守城的兵士見到教主,忙不迭的施禮,“參見教主!”
錢昊不停的打招呼,“大夥辛苦了。”
尹子奇的軍隊就駐扎在離城六百多米的地方
錢昊問金木燦,“這兩天損失了多少人?”
金木燦道,“差不多有三千多人。”
“這麽多,”錢昊皺起眉頭,“那敵軍呢?”
李涼接口道,“比我們多一些,應該有四千人。”
錢昊道,“奶奶的,咱們就佔了這麽點便宜。”
於烈道,“要不是顧忌那些無辜的難民,咱們哪能損失這麽多人。這回好了,咱們把霹靂球放在拋石機上,炸死這些王八蛋。”
錢昊道,“也別高興的太早,尹子奇這個家夥狡猾的狠。”
大夥正說話,遠處,尹子奇的軍隊忽然開始緩緩向前移動,城上的人立刻戒備起來。
尹子奇的軍隊在離城二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是拋石機最大的攻擊距離。看來剛才的攻擊把他們嚇壞了。
一個校衛騎馬從隊列中跑到城下,他衝著城上,喊道,“城上的人聽著,我們尹大將軍要和你們管事的說話。”
錢昊低聲笑道,“奶奶的,他是大將軍,我卻是管事的,這明顯是瞧不起人嘛。”
雞冠道人明白錢昊的意思,他衝著那個校衛喊道,“我們神龍威武錢大元帥說了,有話趕緊說,別婆婆媽媽的。”
校衛一怔,沒想到湘州城裡還有個神龍威武大元帥,怪不得打了兩天,也沒把湘州城拿下。他撥馬返回隊列,把雞冠道人的話稟報給尹子奇。
尹子奇不屑道,“什麽狗屁威武大元帥,不過是撐場面的話罷了。”
他騎著馬,帶了兩員偏將來到城下。錢昊看著他,多日不見,這家夥還是那麽難看,滿臉的絡腮胡子,看上去很是猙獰。
尹子奇也打量著錢昊,他心中十分納悶,“這人是從那裡冒出來的?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愣是殺了自己三員大將,而且還把自己的糧草也劫走了。”
錢昊見這家夥直勾勾看著自己,卻不說話,他喝道,“你瞅啥?”
尹子奇一愣,聽口音好像還是老鄉,他回喝道,“瞅你怎滴?”
錢昊笑了,沒想到尹子奇還挺捧場,他又喝道,“瞅我不行!”
尹子奇晃了晃手裡的金裝鐧,叫囂道,“不服氣,下來較量較量!”
錢昊還真有心跟他鬥鬥,他扭頭問躲在後面的巴斯獨,“尹子奇的武藝如何?”
巴斯獨因為愧見尹子奇,所以一直躲在人群後面。此時,聽見教主問話,他想了想,說道,“尹子奇武藝高強,皮丘福皮丘祿哥倆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因為巴斯獨聽大夥說起過大戰皮丘福皮丘祿兄弟的事,所以拿他倆打了個比方。
錢昊的心頓時涼了,看來自己和尹子奇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他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去揍他了。”
他扭頭對操控拋石機的兵士道,“趕緊安裝霹靂球,瞅機會炸死他。”
李涼等人早已習慣了教主不按套路出牌,聽錢昊這麽按排,
誰也沒開口說話。 巴斯獨小心道,“教主,兩軍交戰,偷襲對方主將,這樣恐怕有些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錢昊哼了聲,“難道尹子奇驅趕無辜難民攻城就勝之武嗎?”
“這——”巴斯獨頓時無言以對,
大夥心中暗笑,教主有一肚子的怪理論,還沒聽說誰能把教主講服。
錢昊不放心,他見灰三也在,便道,“多放幾顆霹靂球。”
灰三結巴道,“教主放……放心,我保準多放幾顆,炸……炸死這個乖孫!”
尹子奇見錢昊突然間不理自己,只顧跟手下人說話,他不禁來氣,吼道,“戰與不戰,你小子到是給個痛快話,難道你以為吞了我的糧食,殺了我的大將,此事還能善罷乾休嗎?”
錢昊冷笑道,“不罷休又能怎地?如果你想去見你的皮丘福,我到可以送你一程。”
尹子奇大怒,“小子休要猖狂,爾竟敢大言不慚!”
錢昊笑笑,“我還真敢。”
他剛說完,身後的拋石機發動起來,六顆冒著火星的霹靂球從拋石機上飛了出來。
尹子奇見城上突然飛來幾顆黑乎乎的東西,他不禁又驚又怒,“小子,你敢玩陰的!”
他撥轉馬頭就想跑,但已經來不及,六顆霹靂球幾乎同時在他附近炸開。
等到硝煙散盡,只見尹子奇和兩員偏將,都從馬上掉了下去。
其中一員偏將腦袋都被炸沒了,而另一員偏將倒是好命,竟然毫發無損。
他扶起尹子奇,大叫道,“快來人,大將軍受傷了。 ”
尹子奇右腿鮮血直流,他一邊捂著腿,一邊疼得直呲牙。
他身後的隊伍中,呼啦一下衝出數十人,直奔尹子奇衝過來。
錢昊見機會難得,忙衝拋石機手,喝道,“趕緊,再炸他們一下!”
可惜已經晚了,等霹靂球再發出去,手下人已扶著尹子奇回到隊中。
巴斯獨此時才看明白,原來掌心雷竟然是這玩意。他喃喃道,“我真傻,鬧了半天,根本沒有會掌心雷的妖人,早知道不投降好了。”
主帥受了重傷,這仗自然沒法再打了,尹子奇的軍隊開始緩緩後撤。
錢昊在城上看的心活泛起來,他衝大夥道,“要不咱們出去掩殺一陣?”
巴斯獨正看得暈頭暈腦,他聽教主問話,急忙勸阻道,“此事萬萬不可,尹子奇的手下隊形並沒有亂,他手下還有三十多員猛將,咱們冒然出去,肯定要吃大虧。”
錢昊聽他這麽,隻好熄了掩殺的念頭。
大夥又聊了一陣,信兵來報,“啟稟教主,尹子奇的軍隊在離城十裡的地方扎下營寨。”
錢昊一愣,“奶奶個腿,這家夥受了傷,還不肯走,看樣是打算跟咱們死磕到底了。”
雞冠道人道,“他恐怕是不敢回去,這麽多兵馬,竟然折在湘州城,他要是回去,安祿山恐怕不能饒了他。”
錢昊發狠道,“他既然不想走,那我就讓他永遠這裡。”
敵軍暫時不可能再攻城了,錢昊吩咐除了正常監視,其他人撤到城下,抓緊時間歇著,這兩天可把大個夥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