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州城終於重新恢復往日的平靜,四個城門全都打開了,做買賣的,種地的,還有那些難民,不少人都找到工作,挖地道,修城牆,只要不懶,都有一份工錢可拿。
打跑了尹子奇,湘州城的名聲很快在附近的州城之間傳開了,很多人都湧到這裡做買賣,湘州城迎來空前的繁榮。
這些天,錢昊又花了很多錢,大量的購買火藥,購買兵器,馬匹,糧草,盔甲……只要與打仗有關的東西,他都舍得花錢。
這些天,四仙教的兵馬還在不斷的增加,錢昊把這些人馬共分成七路,四個壇主各帶一路,李涼,巴斯獨,雞冠道人各帶一路。
每一路人馬配有五十名專門負責投擲霹靂球的精兵,這些人在軍中受到最高保護,按現代的說法,他們就是一股戰略威攝力量。
灰三現成了四仙教的香餑餑,他精心挑選了一百個人,成立專門製作霹靂球的秘密作坊,作坊外設有重兵把守,普通人根本難以接近。
錢昊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和灰三反覆研究,終於把霹靂球的工藝又做了重大改進,這回霹靂球終於可以安穩的帶在身上了。
說起來灰三還真是個天才,錢昊對火藥也不精通,但錢昊只要提個大概方向,灰三便能按著錢昊的思路把東西造出來。
這天,鐵鷹道士陪著錢昊在城內巡視,賈二丫忽然匆匆趕來,“教主,張巡派人來了,指名道姓要見你。”
“張巡派人來?”錢昊不禁一愣,“咱們跟這老家夥有交道嗎?”
賈二丫搖頭道,“沒什麽交道,我覺得他肯定是看咱們打跑尹子奇,想要把這份功勞歸到自己身上,所以才派人來。”
錢昊點點頭,“這話說的有道理。走,咱們回去看看。”
三個人趕回教中,剛進大廳,便見一個年輕人大模大樣地坐在那裡。看見錢昊三人進來,他也沒起身。
錢昊見他身穿華服,面白無須,便知是個太監,他對太監沒什麽好感,大喝道,“起來!”
那個太監嚇了一大跳,“嗖”的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
錢昊冷笑道,“你是什麽人?竟敢跑到四仙教裝大瓣蒜!”
那個太監覺得剛才失了威儀,此時聽錢昊問他,硬撐著道,“咱家是監軍北辭的手下,有事要見你們的錢教主。”
錢昊道,“我就是教主,有什麽事說吧。”
那個太監道,“我們北監軍和張巡將軍商量過了,念你等退敵有些微功,所以從前大不敬的罪過一筆勾銷。我們的大軍這幾日便要揮師北上,你們要把兵馬準備好,隨時跟我們北上。如果表現好了,北監軍到時候在皇上跟前美言幾句,你們升官加俸指日可待。”
錢昊一聽他們竟然敢打自己軍隊的主意,不禁勃然大怒,“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拚死拚活,湊成這麽點人馬,還要跟你們去打仗,你們這是夢。”
那個太監在地方上驕橫慣了,他以為自己這番話一說出來,錢昊肯定會趕緊巴結奉承,誰知錢昊卻說出這番話來,那個太監結結已巴道,“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朝廷的調遣你也敢不聽?”
錢昊冷笑道,“我聽你奶個腳,本大爺不吃你這一套。”
那個太監還想再說,錢昊厲聲喝道,“來人!”
護衛們急忙道,“屬下在。”
錢昊用手指著那個太監,“把這王八蛋……把這王八蛋大嘴巴抽出湘州城。”
護衛們一聽,
還有這好事,兩個護衛上前,“叭,叭”先給那個太監來了一頓嘴巴,然後把他趕出教門。 兩個護衛做事還真是盡職盡責,愣是一憋氣把那個太監從教中抽到城門口。到城門口時,那個太監腦袋已經腫的像個豬頭,哭嚎著離開湘州城。
鐵鷹道士見教主趕走了張巡的使者,不免有些憂心忡忡,“教主,這下咱們可把朝廷徹底得罪,現在說不造反也是造反了。”
錢昊無所謂道,“那怕什麽,現在天下大亂,到處都有造反的人,不差咱們這一幫。”
說歸說,他還是吩咐賈二丫,“這幾日要多留點神,小心張巡這狗官前來報復。”
“屬下明白!”賈二丫應了聲,然後笑道,“教主今天這事做的真是又爽快又體面。”
錢昊對鐵鷹道士道,“聽見了嗎?這才是群眾們的心聲。”
鐵鷹道士小聲嘀咕道,“明明就是婦人之見。”
錢昊道,“走,咱們繼續出去巡視。”
三個人剛走出教門口,就見李涼陪著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遠處說話,那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襲白衣,白面長須,看起來很是帥氣灑脫。
隔著挺遠,李涼便衝錢昊打了個奇怪的手勢,錢昊立刻明白李涼有難心的事情,這手勢是李涼教給錢昊的,是殺手界獨有的手語。
錢昊趕緊編了個理由,把鐵鷹道士和賈二丫支走。
然後自己迎著李涼他們走過去。剛到近前,李涼便對那個中年人道,“大哥,這是我們錢教主。”
然後他又對錢昊道,“教主,這是我的堂兄李白,他遊歷天下,沒想到在這兒遇到我了。”
“原來是太白兄,久仰久仰。”錢昊心中一陣激動,自己是從小背著他的詩長大的,詩仙李白,那可是自己小時候的偶像,錢昊拱手道,“原來是太白兄,久仰,久仰!”
李白衝錢昊胡亂拱了下手,大咧咧道,“客氣,客氣。”
錢昊微微有些不悅,人們都說李白恃才傲物,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
從貞觀之治到開元盛世,太平日子過的太久了,文人的地位不知不覺超過了武人。
李涼趁李白沒注意,張開嘴,無聲地衝錢昊道,“楊貴妃,楊貴妃。”
開始錢昊還有些納悶,楊貴妃怎麽了?後來他一下想起來,李白認識楊貴妃,並為此還寫了篇流傳千古的長詩,原來李涼是怕他們二人碰見。
錢昊微微點了下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他對李涼道,“沒想到太白兄竟然是你堂兄,咱們認識這麽長時間,我怎麽從來沒聽你吟詩做對?”
李涼苦笑道,“我一介武夫,那裡會做詩。”
錢昊道,“今天遇到太白兄,我正好有些詩詞方面的事情要討教。教裡的廚子做飯不好吃,走,咱們去大酒樓吃。”
李白道,“這小小的湘州城也有大酒樓?”
錢昊笑道,“自從太白兄出了名,現在那個州府沒有太白酒樓,今天咱們就去太白酒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