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錢昊在金木燦朱鎮子等人的陪同下,前往湘州城樓查看這裡的地形。鐵鷹道士和雞冠道人兄弟倆由於有傷,並沒有隨行。
大夥走在湘州城的街道上,錢昊見大量的難民或坐在道邊,或倚在屋角。他們衣服襤褸,不少人已經餓得奄奄一息。
錢昊不禁起了惻隱之心,他問葉勃士,“咱們教中儲備了多少糧食?”
葉勃士道,“供應三五個月應該沒問題。”
錢昊點點頭,“那就拿出一些來賑濟這些難民。”
葉勃士猶豫道,“教主,這可是軍糧,一旦戰勢不利,沒有糧食可萬萬不行啊。”
“我當然知道,”錢昊道,“可是也不能眼看著這些難民餓死,聽我的,留下兩個月的糧食,其它的都拿出來賑濟難民,咱們既然想做大事,就不能小家子氣。”
大夥深以為然,紛紛點頭讚成。
“教主教訓的是。”葉勃士不敢再反駁,他衝那些難民們喊道,“四仙教開倉賑濟難民,想吃飯的跟我走。”
難民們“呼啦”一下圍了過來,黑壓壓聚了一大片,葉勃士領著他們就要走。
錢昊叫道,“你要去哪兒?”
葉勃士愕然道,“您不是叫我開倉放糧賑濟難民嗎?”
錢昊瞪眼道,“這種事安排手下人做就行了,咱們今天事多著呢。”
葉勃士不好意思笑笑,趕緊叫過來兩個下屬,“你們倆負責開倉放糧,記住,每人保證一天吃一頓就行,咱們余糧也不多。”
錢昊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個好管家,糧食還沒分,就已經開始哭窮了。
大夥登上城樓,錢昊舉目四處眺望,湘州城並不大,只能算一個中等城鎮,城東邊是兩座山,城西邊一條十多米寬的河流,南北各有一條通往其它州府的大路。
錢昊對李涼道,“你看這湘州城容易守嗎?”
李涼指指點點道,“從地形上看,這裡不是個易守的地方。不過要是張巡的敗兵來了,咱們兩下湊在一起最少有六萬多人,而尹子奇只有三萬人。光守不攻應該綽綽有余。”
“咱倆想的差不多。”錢昊點了點頭,
隨即他對金木燦道,“等張巡來了,由你出面負責應酬他。”
金木燦道,“有教主在,屬下豈敢僭越。”
錢昊道,“這不是僭不僭越的問題,畢竟你是湘州城官面上的負責人。我出面不方便,咱們先守住湘州,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金木燦躬身道,“屬下明白。”
李涼見城頭沒有滾木雷石之類的東西,便道,“金兄,守城的東西該往城頭上運了。”
金木燦點頭道,“李兄說的對,我本來想陪教主看完後,便吩咐人把守城的東西運上來。”
錢昊本來想問問都要運些什麽東西,忽然想起自己也是個將軍,這話要是出口可丟死人了。
他道,“事不宣遲,金壇主趕緊忙吧,我和其他人到別處看看。”
金木燦躬身道,“屬下遵命。”
大夥簇擁著錢昊下了城樓,葉勃士道,“教主,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錢昊想起大戰在即,自己連個趁手的兵器都沒有。便說道,“我想找件趁手的兵器。”
李涼道,“正好,我也找一件。”
葉勃士領著大夥來到兵器坊,只見裡面堆滿了長矛,朔刀,箭枝……
葉勃士領著眾人繞到兵器坊後面,這裡是一個教練場,
旁邊的兵器架上擺著一排排的兵器,刀槍劍戟,斧錘鐧鏜…… 葉勃士伸手道,“教主,您請。”
錢昊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從前用什麽兵器,他先是拿起一對鐵錘,隨即又放下來,大沉了。
他又拿起一杆槍,揮動了兩下,沒什麽感覺,隻好又放了下來。
大夥面面相覷,不知教主要幹什麽。
李涼忍不住道,“教主,你怎麽了?”
錢昊笑道,“會的東西太多, 一時間不知該用那件兵器。”
大夥不由肅然起敬,沒想到教主竟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錢昊不停地挨個試,直到拿起一杆長戟,他心中才湧起一陣熟悉的感覺,原來自己用的是這種兵器。
錢昊舞了個戟花,叫道,“馬來。”
葉勃士見教主試兵器,早已吩咐手下人準備好馬匹。此時聽教主叫喊,立刻有人牽過來一匹棗紅色的戰馬。
錢昊縱身上馬,搖了搖手裡的長戟,“哇哢哢,誰敢來戰我?”
李涼抽出一杆點鋼槍,叫道,“我來試試。”
有人又牽來一匹戰馬,李涼縱身上馬,舉槍向錢昊衝去。
李涼對自己上次被錢昊所擒之事一直耿耿於懷,他雖然不可能當著大夥的面打敗錢昊,但也想讓錢昊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誰知等動起手來,李涼才知道錢昊根本不是好惹的,一杆長戟被錢昊舞的呼呼生風。長戟每次與點鋼槍碰到一起,李涼只有使出全力才能勉強招架的住。
兩人打了七八個回合後,李涼舉槍扎來,錢昊側身讓過槍頭,戟杆順勢一揮,把李涼從馬上掄了下去。
錢昊衝李涼揚了揚手,“不服再來。”
李涼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擺手道,“不來了,看來要是不用箭,我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錢昊很是得意,“知道就好,咱也是硬弓硬馬的將軍。”
他看了看大夥,“有沒有人想再試試?”
大夥全都搖頭,“教主神功無敵,我等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