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蘇先生到本市後,隻用了三天就從宮本家揪出一個玄士層次的魔修,實在叫人佩服。”陳九宙熱絡的道。
蘇航搖頭道:“慚愧慚愧,我是為仇婧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卻讓她從眼前逃走。”
“真夠無能的。”顧千裡冷言冷語的諷刺道。
“顧千裡,你太無禮了,”陳九宙沉聲呵斥,“你知道那仇婧是什麽人嗎?”
廳長陳九絕是陳九宙的大哥。
顧千裡忌憚陳九宙的背景,再者他只是第三副廳長,不敢當著眾下屬的面頂撞陳九宙。
但他心裡卻暗想,那仇婧最多就是一玄士。
“仇婧是拜月仙人之女,修為是真丹境一重,她用了一張瞬移符,和一座傳送陣才僥幸逃脫,而且還受了傷。”陳九宙冷冷道。
蘇航驚訝的看了陳九宙一眼,看來有很多人關注他啊,這情況他隻跟秦虎匯報過,沒想到這麽快楚江省的副廳長都知道了。
顧千裡心中大驚。
玄士再厲害,說白了終究屬於武道第一大境煉息境,與武道第二大境真丹境之間有天淵之別。
蘇航一個宗師中期修士,竟然有能力,讓真丹境一重的修士,使用了那麽多手段逃命,想想就感到可怕。
這家夥他實在不敢得罪,但想到被敲詐走的七萬塊靈石,他就心疼的滴血。
那都是他哥哥給他賺的修煉資源啊。
至於周圍那七位宗師高手,全都滿臉敬仰的看著蘇航。
對於他們而言,真丹境那就是傳說中的人物,他們都沒見過。
“其實這都不算什麽,蘇先生在後天圓滿期的時候,在梅縣借用一張雷符將一位擁有替死符的真人,給愣是殺死了兩次。”陳九宙看著眾人道。
“嘶……”
那些宗師看向蘇航的目光徹底變了,那不像是看人,像是在看妖孽、怪物一般。
“其實這還不算最厲害的,”陳九宙淡淡一笑,“最近網絡上流傳一張晉升宗師時,清虛之氣如洪流的照片,你們應該都看到過吧。”
“的確看過,照片有些模糊,我們一致認為那是PS的。”有一個風韻猶存的女宗師篤定道。
陳九宙搖頭道:“不,那是蘇先生在陸家突破宗師時,有人拍下的照片。”
“這不可能,武樓第一天才鳳婠的清虛之氣才是涓涓溪流,他怎麽可能超越武樓第一天才。”顧千裡不相信。
陳九宙不屑道:“哼,武樓算什麽,武樓樓主親自發出免試邀請函,請蘇先生加入武樓,不過被蘇先生拒絕了。”
顧千裡徹底懵逼了,他的世界觀快被碾碎了,這世上竟然還有拒絕武樓免試邀請的家夥。
至於其余人看向蘇航的目光都直了,宛如在看一尊神人。
“大神,請收下我的膝蓋吧!”一個青年宗師居然朝著蘇航跪下了。
“不是吧,楚江省又冒出一個牛人。”那個風韻猶存的女宗師突然失聲叫道,“我堂妹給我發微信說,那巨牛的家夥贏走了她整整二十萬塊靈石。”
“怎麽贏走的?”陳九宙非常好奇,這女宗師的堂妹,可是地下賭場的賭俠。
女宗師夢囈般說道:“那巨牛的家夥隻用了三天就把幻絕鬼手方渺的大鏡幻術修到了大成巔峰。”
顧千裡否決道:“方渺的大鏡幻術可是絕世仙術,哪怕再恐怖的絕世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三日內,將它修到大成巔峰,你堂妹肯定打錯字了。
” “我也懷疑她打錯字了,用語音問了一遍,她告訴我,就是大成巔峰。”女宗師確定道。
“據我所知,方渺受雇於宮本櫻,去刺殺蘇先生,結果死在了蘇先生手裡,杜七姐說的那個人不會就是蘇先生吧。”陳九宙扭頭看向蘇航。
在場其他人聞言全都“唰唰……”看向蘇航。
三天將一門絕世仙術修到大成巔峰境界,這已經不是不可思議,簡直是奇跡中的奇跡。
“咳咳……”蘇航摸了摸鼻尖,“那個……我一不小心頓悟了。”
眾人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最終只能默默的歎息一聲——神人不愧是神人,凡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仰望。
“那群魔修來了!”蘇航陡然變得嚴肅起來,“一個玄士中期,兩個玄士初期,六個宗師!”
陳九宙有點茫然的看著遠處黑沉沉的夜空,他好歹也是玄士中期修為,怎麽一點都沒感到魔修的氣息。
過了三十多秒,陳九宙才感到了那群魔修的氣息,立即道:“蘇先生、顧副廳長,咱們三個迎戰那三個玄士……”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蘇航一馬當先衝向了那群魔修,隻好刹住話頭,大手一揮,道:“跟我殺!”
蘇航提著如意金箍棒衝了過去,迎著為首的玄士中期的魔修,展開劈天棒法,一棒劈下。
他手中的金箍棒散發著燦燦金光,金光裡透出一股凌厲的鋒芒,正是劈天棒法演化出來的劈勁。
“不自量力的土著,找死!”那魔修身上浮現出一片片鱗甲,鱗甲之上,魔氣蒸騰,籠罩住全身。
隨之攜裹一身的魔氣,施展出吞天掌,如鯨吞龍蛇,遮天蓋地的罩了過來。
“唰!”
金箍棒上爆發出來的金光,像切豆腐一樣, 生生切開了掌勁,一往無前,摧古拉朽的砸在了那尊魔修身上。
“不……”那尊魔修發出一聲慘叫,肉身就徹底爆開。
“暴力值+18!”
其余魔修大吃一驚,立即散開,朝著四方撤離。
蘇航展開踏鬥步,猶如鬼魅般,從余下的八個魔修身側一閃而過,連連揮棒。
“暴力值+17!”
“暴力值+14!”
……
“暴力值+15,暴力總值為178!”
等陳九宙、顧千裡等人趕過來時,戰鬥已經徹底結束。
總共九個魔修,兩個玄士初期被打爆雙腿,徹底廢掉,其余七個魔修全被打死。
陳九宙、顧千裡等十多名降魔使面面相覷,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與魔修交手,幾乎次次都是損兵折將,受傷掛彩,何曾這麽摧古拉朽的勝過。
“太凶殘了!”女宗師喃喃道。
陳九宙歎道:“我總算知道,什麽叫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顧千裡咬了咬牙,做出一個決定,大步走向蘇航,躬身道:“我哥哥為色所迷,與倭國女人合開商鋪,大錯特錯,多謝蘇先生出手教訓,免叫他釀成大錯!”
“那可不只是倭國女人,她還魔奴,不過有你這麽一個懂是非的弟弟,相信你哥哥肯定能夠迷途知返的。”蘇航笑眯眯的道。
“這個顧千裡還算沒糊塗透頂。”陳九宙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急忙接通:“什麽?還有一撥魔修,朝著盤龍山方向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