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上前一步。
陳家人的叫囂聲、喝罵聲登時一靜,其中一部分被嚇得癱坐在地上。
蘇航這哪是來切磋的,這分明是來欺負人的啊。
“爺爺,那女人實力特別可怕,你絕計不是對手。”陳天驕忍不住提醒陳鐵剛。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面對強大的對手,明知不敵,也要毅然亮劍,即使倒下,也要成為一座山,一道嶺!”陳鐵剛一把推開陳天驕,“不就是一死,怕個鳥。”
“嘭!”
他一腳踩在地上,身上爆發出璀璨的金光,猶如金身羅漢,屹立於天地之間。
“陳家的小金剛術防禦特別恐怖,同階修士無論怎麽進攻,都傷不到人家一根毛。”
“跟陳家的修士交手,不是生生鬱悶死,就是生生被磨死。”
“就連廳長都對小金剛術稱讚不已啊。”很多降魔使提起陳家的小金剛術那是羨慕嫉妒恨。
但他們馬上就傻眼了。
陳鐵剛向百花仙子打出一拳,百花仙子隨手一揮,陳鐵剛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地,身上金光散去。
他爬不起來了,索性就那麽躺著,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天空,發出一聲深深地寂寥的歎息。
“兩個月之內,他下不了床。”百花仙子隨口道,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小金剛術不是很厲害,不是號稱防禦無敵麽……”很多人夢囈般嘀咕道。
“陳鐵剛,你連我主人的丫環一招都接不住,還說什麽要斷我主人四肢,這得自大到什麽程度,才敢放出這麽不要臉的話。”雞冠靈鴉不屑道。
陳鐵剛氣暈了。
劉靜音則笑了。
陳家有膽子折騰的,也就陳鐵剛一人,只要鎮住他,其他人絕對不敢瞎得瑟。
擒賊先擒王就是這個理。
“陳天驕,據魔奴喬曦交代,你與仇紅箋之流交往密切,請跟我們到地靈廳走一趟!”劉靜音大聲道。
陳天驕怒道:“汙蔑,這是汙蔑,我根本不認識什麽仇紅箋。”
“我們在仇紅箋的通訊錄裡找到了你的號碼,你們不止通過一次話,帶走!”劉靜音道。
陳家其他人想要阻攔,但看到陳鐵剛躺在地上,看到蘇航在旁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一個個忍住了。
陳天驕渾渾噩噩的上了押運車,大腦一片空白,不敢想象接下來等著他的將會是什麽。
“陳天驕啊陳天驕,我們蘇處長那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心眼都沒針眼大,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他。”陳天驕身邊的一個押運員拍著陳天驕的肩膀,“蘇大屠夫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他盯上了葉媚,葉媚身敗名裂,他盯上了喬暖,喬暖死了,他盯上了喬曦,喬曦現在在大獄裡苟延殘喘……”
陳天驕臉色發白,蘇航擺出這麽大陣勢拿下他,那絕對不會輕輕松松的放過他。
“老張,你扯遠了。”另外一個押運員壓低聲音,“陳少,按照你們家人的安排,有人會在前面的花荊小巷接應你離開。你必須自己跳車,記住,要跳進路旁的草坪裡,動作一定要快,一旦讓人察覺,你麻煩就大了。”
陳天驕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兩個押運員,語無倫次道:“這、這……”
“別猶豫了,你不走,蘇大屠夫不折騰死你,也得讓你蹲一輩子大獄。離花荊小巷不遠了,你趕緊做好準備。”張押運員道。
陳天驕道:“那你們……”
“勞煩你跳車前,
把我們都打暈,我們就會平安無事。”張押運員笑眯眯的拍了拍陳天驕的肩膀,“行了,別緊張,這事我們以前乾過兩次,順風順水,沒出任何問題。” “是是是……”陳天驕強露出一個笑容,深呼吸三次,打暈兩個押運員。
打開車門,迅速閃上車頂,關上車門,“唰”一條跳進草坪,等車隊往前走了十來米。
他迅速跳出草坪,兩步並作一步,衝進花荊小巷跑去,小巷很長,略顯幽暗。
剛衝出二十來米,身後就傳來一聲怒吼:“你這混蛋,還想從我手底下逃跑……”
那凌厲的聲音,恐怖的氣勢,宛如一隻史前凶獸,三兩下就追了上來。
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狠狠地把他砸在牆上。
“魔修害我梅縣三十萬人民危在旦夕,你既然做了魔奴,那就給我死吧。”蘇航立掌為刀,掌上迸發出無比璀璨的光芒,殺機凝練成實質。
“我不是魔奴,我不是……”陳天驕驚恐的大叫。
蘇航的掌刀擦著他的左肩頭落下,劈在水泥地上,一大塊一大塊水泥炸開,砸在他身上,痛入骨髓。
“既然不是魔奴,你為什麽要逃跑,仇紅箋的通訊錄上為什麽有你的名字,喬曦裡的招供裡有為什麽提到你與仇真野多次私會?”蘇航的聲音凌厲如刀,轟入他的腦海,“在我面前,你還想抵賴,該死的魔奴,去地獄見你的魔修主子吧。”
蘇航又是一擊掌刀劈落。
“不,我真的不認識仇紅箋,”陳天驕在死亡的威脅下,腦子變得靈活起來,“等等,你說的仇紅箋和仇真野不會是李紅和李野吧,我有李紅的手機號嗎,請你核對一下。”
陳天驕拚命的大吼,掌刀在他頭頂陡然一頓。
他滿頭大汗,渾身哆嗦著,趕緊拿出手機,翻出李紅的手機號碼,遞給蘇航。
“嗯,仇紅箋還真是李紅啊。”蘇航目光如利劍一般刺來,“你們之間都做過什麽, 如果讓我感覺你某句話有半點不實,我立馬擰下你的腦袋。”
“我從家裡搞到一株三葉靈草,準備偷偷賣掉。李紅不知道從那知道我手裡有三葉靈草,就帶著李野找上了我。
我真不知道他們是魔修,否則我們絕對不會跟他們做交易的。”陳天驕急急道。
“仇紅箋被我殺了,現在只有抓住仇真野,才能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蘇航冷冷地盯著他,“如果你不包庇仇真野的話,那麽應該會給我他的線索。”
“我不知……”陳天驕剛說出這三個字,蘇航就抓住了他的腦袋,嚇得一個哆嗦,立馬改口,“他、他跟我交流的時候,話語裡帶著楚江省那邊的方言。”
楚江省是秦源省的臨省,經濟比秦源省更發達,陸行商家就在楚江省。
“還有呢?”蘇航手上加力,開始擰他的脖子。
“他說他是做倒賣靈藥、靈石生意的。”
蘇航聽到這句話後,松開了陳天驕的腦袋,轉身走了。
很快就有兩個降魔使趕來,把他拖上了押運車。
陳天驕坐在押運車上,過了許久,才冷靜下來,而冷靜下來之後,他忽然意識到所謂押運員助他逃跑,蘇航追殺他,分明就是一場特殊的審訊。
他是被蘇航嚇住,徹底懵逼,才會吐露那一切。
如果換成是審訊室,想讓他招供,門兒都沒有,反正撐過二十四小時他就自由了。
“這個卑鄙無恥的陰人,坑得我好慘啊……”陳天驕無語凝噎,把靈藥賣給魔修,也是要接受法律製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