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舊表
鄭山泉只是隨口一提,也算是出於對許柏盛最近對他幫助的一個好意,可是就在許柏盛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呆滯住了,原本還輕松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默默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先是拿起,然後又是放下不禁歎了一口氣。
“算了吧……我見了葉先生我說什麽……有些事情你恐怕也不會讓我說吧?”許柏盛意味深長的忘了一眼鄭山泉說道。
鄭山泉點了點頭,“確實,如果你說了的話,會對我造成困擾。”
“所以還是不要去了,萬一我真的說了也只是徒增葉先生的擔憂而已……”許柏盛歎了一口氣看向了南邊若有所思道。
許柏盛好像在出神似的發呆,一動不動。
鄭山泉看著許柏盛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問道:“你還好麽?”
“還好……”
“真的想好了麽?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要是改天你改變主意了我也未必會再給你一次機會。”鄭山泉正色道。
許柏盛聽到他的勸告呵呵一笑,“算了,而且我要離開本就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就算葉先生會原諒我,我也能離開上海那又怎麽樣呢?我還有妻兒,要是連我妻兒一起走了恐怕走不了多久李君仁就該來找我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許柏盛不同於鄭山泉一樣,鄭山泉是孤家寡人,可是許柏盛卻是有家室的,當年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成為李君仁的突破口。
雖說現在特工總部李君仁沒有派人繼續盯著許柏盛了,但是一旦暴露的話許柏盛就沒有回頭路了,而且還會將他的妻兒置於危險之地,許柏盛不會冒這個險。
想通這一點後鄭山泉也不再勸說什麽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尤其是在這亂世之中又哪來那麽多兩全法呢?
許柏盛也只能這樣子勉強護著自己妻兒的安全了……
既然這是許柏盛自己做的決定鄭山泉也不再說什麽了。
“隨你吧!今後有緣再見了……要是有一天我再見到葉先生要不要幫你帶話?”鄭山泉笑道。
可是這時許柏盛搖搖頭,“別帶了,就是一句簡單的問好從我嘴裡說出來我都覺得愧疚。”
言罷許柏盛歎了一口氣起身端起了之前鄭山泉為他到的那杯茶一飲而盡,此時的茶已經涼了不少,不過這些許的溫涼反而讓許柏盛下口的時候變得更加利落。
“謝謝你的招待……”
道別的聲音漸遠,看著許柏盛的背影鄭山泉不禁搖了搖頭,隨即繼續擺弄起了自己的茶具……
……
許柏盛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他此時沒有去拿今天的新報紙,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為自己泡上一杯熱茶,而是直接坐在辦公桌前。
今天和鄭山泉的見面他也沒有想到到最後竟然會勾起了做一些自己也不想去回想的回憶,讓他去做那些他不想做的選擇題。
想到這些他的腦子不禁有些亂了,不禁拉開了自己抽屜,想看看那些舊物來安撫一下自己的心,可是當他打開抽屜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放在自己抽屜中的一塊舊表竟然不翼而飛了!!!
他不禁仔細泛起了自己的抽屜,可是卻依舊沒有發現手表的蹤跡!
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開過這個抽屜,但是許柏盛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將這塊手表放在其他地方,絕對是放在這裡!
這裡是特工總部也絕對不可能進外賊,如果說不見了的話只有一種可能——是特工總部的自己人拿走的!
正當許柏盛思索著的時候他的辦公室倜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許柏盛下意識的呵斥道。
而這時門外卻傳來了石頭的聲音,“許科長,處座請您過去一趟……”
聽到石頭的話許柏盛頓時就明白了是誰拿的那塊表,這樣回想起來似乎也只有他有動機那這塊表了……
想到這裡許柏盛不禁一笑,這麽算起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知道了,我這就來……”許柏盛答應了一聲跟了出去。
一來到葉飛的辦公室石頭就守在了門外沒有進去,卻對著許柏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許柏盛也不含糊,直接絕跨步而入,該面對的終歸還是要面對,只是沒想到會是今天以一個這樣的方式。
“許科長這些日子很忙啊?我看你這是一改當年的作風,現在天天往外跑,怎麽?是有什麽新的情報站了?”葉飛調侃的聲音在門關上的一刹那直接響起。
聽到葉飛的詢問許柏盛呵呵一笑,“都是些私事,既然許某人擅離職守被處座撞見了那麽許某人也隻好認罰了……”
許柏盛不等葉飛進行下句的詢問就馬上就擺出了一副認錯的態度,可是這時葉飛卻微微一笑,“私事?這樣啊!說到私事我倒是有件事想要請教一下許科長……”
隨著葉飛話音落下,他直接走到了許柏盛的邊上,拿出了那塊手表亮到了許柏盛的面前, 同時對著他耳語道:“你還準備瞞我多久?!!”
面第葉飛的質問許柏盛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如果你沒發現的話我會一直瞞下去吧……”
聽到這話葉飛不禁將頭偏向了一邊不知道說些什麽……
一直以來有一個問題就一直在困擾他,為什麽許柏盛一直在幫他,是從兩人第一天見面開始就一直在幫他!
而且全都是無條件,無理由的幫他,從幫忙串供掩蓋刺殺的真相到為自己站台順利接手情報處,這一路上來許柏盛為他提供的幫助太多了……
而面對這些幫助葉飛追蹤到最後卻什麽結果也沒有,而現在這一切的真相最終全部都明了了……
其實許柏盛打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而這塊手表就是最直接的的證明!!!
葉飛上次看到這塊表的時候還是自己跟鄭山泉走的時候,當時這塊表被鄭山泉無情的扔到了窗外,作為當時的他和過去的一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