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麻煩了、麻煩了,出大事兒了!”
看著驚慌失措進來的手下,馮志鵬不悅的訓斥道:“什麽事兒啊,這麽慌慌張張的!”
手下勉強鎮定了一下,然後答道:“老大,彪子他們去在教堂被警察給抓起來了!”
“嗯?咱們不是跟劉所打好招呼了麽,怎麽還抓彪子他們?”馮志鵬不解的問道。
“聽說是那個印度人找公安局了,說是如果不把彪子他們抓起來的話,他就去找大使館投訴,可能劉所他們是怕把事情鬧大這才把彪子他們抓起來的吧。”手下猜測道。
“靠,我怎麽忘了這家夥是外國人這茬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給劉所打電話,等會兒你去接人出來。”馮志鵬恨恨的說道。
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可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對面一個男人大聲罵道:“馮志鵬,你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現在連外國人都敢打!”
“外國人怎麽了?現在又不是八國聯軍洋大爺的時候,他們外國人難道還打不得了?”馮志鵬笑著反駁道。
聽到馮志鵬這麽說,劉所冷哼一聲道:“哼,要是外國人犯了法,那別說是打了、直接槍斃都沒問題!可現在的問題是明明人家什麽事都沒有,你的人卻跑去搗亂,還把人家給打傷了,你知道這事兒有多嚴重麽?人家都要到大使館去投訴了,這要真鬧起來,那就是國際事件,你有幾個腦袋能扛得住這麽大的事兒?!”(大家可以百度一下阿克毛,就知道咱們國家對於外國人犯法的處置態度有多堅決了,即便是英國首相來求情都沒給面子,照樣槍斃!)
“這、這沒這麽嚴重吧?那個潘迪特不就是一個小商人麽,怎還能整成國際事件呢?”馮志鵬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劉所怒罵道:“呸,你知道什麽?!這個潘迪特在他們印度是什麽婆羅門,那就相當於咱們中國古代的貴族、皇親國戚,你說說、這樣的人挨打如果鬧起來會不會弄成國際事件?”(這裡是劉所對於婆羅門的地位一知半解,所以有些誇大其詞。)
“啊?!這、這也沒看出來啊,我、我就以為他是一個小商人呢!”馮志鵬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以為、你以為有個屁用,告訴你啊,讓彪子他們的嘴嚴點,別把你供出來。”劉所叮囑道。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去接他們出來,然後立刻讓他們回老家躲躲風頭!”馮志鵬連聲答應道。
“還接出來?你想的挺美,他們最少得關兩年!”
“不至於吧,他們下手應該有分寸啊,不至於把人打傷啊。”
“有分寸?恩,是挺有分寸,就在臉上打了一拳,可就是這一拳,把人家眉骨給打破了,出了一條3.5寸的口子,這就已經夠輕傷的標準了,再加上人家堅持不接受調解,所以這就是故意傷害罪,而且性質惡劣,所以彪子這次不蹲兩年是別想出來了。”劉所怒罵道。
聽到這裡,馮志鵬已經徹底傻掉了,同時深深的懊悔自己在打探清楚之前就不該隨便派人動手。
而在另一頭,裹著紗布的沙克魯則在接受眾人安慰的同時,在心中暗自感慨,前世一直吐槽國內對於涉外事件過於重視,沒想到這回自己卻成了受益者,今天如果不是有這層外國人的身份,這件事還真就不那麽好解決,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於是他向身邊的思慧等人吩咐道:“今天這件事雖然已經解決了,
但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因為咱們現在做的這件事利潤實在是太大,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覬覦,今天之所以沒事,一來是因為我的身份,二來也就是最重要的就是咱們佔理,所以以後一定要謹小慎微,千萬不能出現任何違規違法的情況,否則肯定會被這些眼紅的家夥給盯住,那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老板、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小心的。”眾人連忙答應道。
“那就好,行了、我的傷也不重,你們趕緊回教堂工作吧,要不然病友們找不到你們會著急的!”沙克魯催促道。
劉牧師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李雅楠主動開口說道:“老板您都受傷了,身邊也不能沒有人照顧啊,這樣我留下來,大家回去吧。”
沙克魯連忙擺手道:“不用了,我這又不是什麽大病,能走能動的。”
“那也不行,連公安局都說您這是輕傷,可不能不當回事,還是雅楠留下來照顧你,我們這些大男人回去幹活!”呂國旭勸道。
實在拗不過眾人,沙克魯隻得讓李雅楠留了下來,就在李雅楠一邊收拾屋子一邊陪沙克魯聊天的時候,忽然走廊裡傳來了一陣爭吵聲,兩人好奇的聞聲走出去一看,原來是一個皮膚稍顯黝黑的外國人在與護士爭吵,大意是嫌棄護士的服務態度不好,而且病房裡的布置不符合他的身份。
很多圍觀的人都在指責這個外國男人沒有素質,但這種事也不至於報警,而且對方畢竟是外國人所以沒人上去製止,而可憐的小護士都快被罵哭了。
這個時候沙克魯卻大步走了過去,大聲呵斥了一句,然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外國男人非但沒有發怒,反而哆哆嗦嗦、極為害怕的給沙克魯鞠了一躬,然後老老實實的回到病房躺了下去,一句話都沒敢再多說。
而沙克魯則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裡得意的施施然走回了自己的病房,剛才快被罵哭的小姑娘立刻緊隨其後跟了過來,一進屋就向沙克魯道謝道:“先生,剛才真是太謝謝您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隨後又有些好奇的問道:“15號床的病人是您的朋友麽?”
沙克魯擺擺手道:“不是,我都不認識他,不過以後他要是再不老實,你可以來找我,我去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