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的歌聲在耳畔響起,唐恩漸漸的眯起眼睛,帶著笑容進入睡夢中。
這一天的戰鬥,他實在太累了。
哪怕對爆炸果實的開發,進入了新的境界。但他卻已經沒有精力,去深入研究了。
還有軍艦的容量也是麻煩,這千名海賊,他們是沒有辦法全部帶走的。
這也是大問題。
麻煩,要煩的事情太多了,唐恩實在提不起心了,他進入了睡眠中。
“把火燒得旺一點。”
一旁看著唐恩漸漸睡去的多倫斯,輕聲吩咐道。
“兄弟們辛苦點,能熬的多熬一會,照顧好少將大人。”
“他實在太累了!”
他的話,在場的海軍沒有一人反對的。這場大勝,沒有少將大人的話,是不可能獲取的。或許,到了最後,連他們能否活著都是問題。
士兵們慶祝了一陣,有人蓋著身上的披風,衣袍沉沉睡去。
有精神好的,也硬挺著四處走動,為身旁的袍澤們緊緊松下去,或是被蹬開的袍子。百多人就那樣圍繞在中間的大篝火旁,呼嚕聲四起,睡的很踏實。
卻沒有人知道,就在他們戰鬥剛結束的這一日下午時分。
距離冰羅島不遠的海面上,一艘不大,但卻充滿肅穆,靜寂氣氛的船隻,正在極速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
“據可靠情報,我們已經得知瓦爾多一夥海賊,正在冰羅島秘密集會。”
“是的,就是那位曾經對世界造成極大影響的大海賊的瓦爾多,他們此次重新出現了,現在叫做沃德海賊團。”
頭戴禮帽,一身黑色西服的冰冷男子手中端著電話蟲,語氣平穩有力。
“目前,我們正在前往冰羅島。”
“不會輕舉妄動的,情報顯示,這夥人有二十一支海賊團,是一股極大的力量,我們此行就是做內應,好讓政府這邊做好提前準備。”
黑西服男子不斷點頭,與電話蟲對面的人物交談著。
“他們十分危險,隱藏在其中的內應,之前傳出消息,這夥人矛頭正好指向紅土大陸這邊。”
“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好一切工作。”
“必要時刻,可以尋求海軍方面支持嗎?好的。”
聽到電話蟲另一方的話語,黑西服男子微微一怔,沉聲說道。
半晌後,電話蟲掛斷。
黑西服男子轉過身,掃視了一眼這不起眼小船上,形態各異,或蹲或站的另外十人,眉頭微微一皺,然後開口。
“這一次我們的任務,可能會十分危險。”
“但此次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世界方面,將可能會遭受難以想象的巨大損失。”
“那時,無論是我們的上級,還是我,都將無法承受。”
他的聲音依然平靜,面前的其他人也是靜靜地聽著。
“第一次進入這片新的海域執行任務,我們該做的,卻與以往並沒有任何不同。”
黑西服男子頓了頓,正要再說,他的面色忽的一變。
船上其余十人,此時也是瞳孔收縮,看向正前方。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詭異的情景。白色的浪花,正一向著他們這裡,逆向推來,與之相伴的,還有匯聚在一起,嗡嗡嗡作響的大風。
“那是什麽?!”
有人嘴中喃喃道。
十幾息後,狂風瞬間席卷而來,大浪撞擊在船上,讓一切都劇烈搖晃起來。
黑西服男子牢牢把住身旁的桅杆,雙眼直視的前方,眼神越來越凝重。
片刻後,這大風,海浪方才掠過,船隻再度平靜下來。
“我們的正前方,有人在交戰!!”
男子沉聲說道,話語中有著難以形容的嚴肅。
“老大,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剛才的大浪,大風,是人交戰的余波引起的?”
“這怎麽可能?”
“那得多恐怖的攻擊,才能夠造成這樣的場面?”
其余人面色震驚,不可思議的道。
“加速前進,我們去前方看看。”
黑西服男子,緊了緊頭上的禮帽,沉聲喝道。
他潛意識裡,已經覺察到,前方或許產生了令他無法想象的劇變,這劇變與他們的任務息息相關。
因為海圖之上,在他們船隻的正前方航線上,只有一座島嶼,那就是冰羅島。
成員們互視幾眼,面色都是凝重起來,甚至有人額頭上都是滲出了細汗,心中緊張。
如果一切正如他們老大所說,也就是說,前方有著僅僅余波便能掀起大浪海風的恐怖強者。
而以他們的實力,這樣的強者,無疑是他們所無法匹敵的。
轉眼時間,一夜已過。
冰羅島上,蒼白的冰雪再次覆蓋,一夜的飛雪,掩蓋了昨日大部分的戰鬥痕跡。
海賊們窩在一起,一晚上沒吃沒喝的他們,被凍得瑟瑟發抖,渾身顫栗。
本就恐懼的他們,在這樣惡劣的冰雪氣候下,身體狀況又是下滑。
但海軍並未搭理這些人,他們此時正窩在篝火旁商量著事情。
“已經通知其他準將大人了,他們預計兩天之內,便會到達這裡。”
“另外,這些海賊的處理,也是個問題,我們的船,並不足以將他們全部帶走。”
多倫斯蹲在篝火旁,往裡面添加著柴火。
“也就是說,我們得殺死,或放走其中一些人?”
唐恩皺眉道。
他今天起得早,一晚上的休息,讓他的狀態恢復的不錯。身上的傷痕,昨天睡著後,手下的人幫他做了簡單的包扎與處理,大部分已經無礙了。
“是的,不過我更傾向於殺死。”
“但居魯士說,海賊們有些也不是特別壞,可以考慮放過。”
多倫斯無奈的道。
一場戰鬥下來,士兵們互相協助,彼此間的情感迅速增溫,都成了生死相依的兄弟。
“居魯士說的沒錯。”
唐恩抿了抿嘴唇,點頭道。
“當然,能夠全部帶走,是最好的結果。”
他緊跟著又補充道。
多倫斯與身邊其他人互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與少將大人相處的時間長了,雖然這位領導對海賊的殺意越來越沒有開始那般濃厚,但讓他就那樣放走到嘴邊的鴨子,無疑也是不願意的。
唐恩卻沒有搭理這幾人的心思,而是沉思起來。
該怎麽帶走海賊們是一個問題,同時,他也在煩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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