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進門,見任菲一臉憂鬱心事重重。
秦墨淡淡的道,“這深更半夜,怎麽了?”
“出事兒了...”任菲情緒有些激動的道。
“什麽事兒慢慢說?”秦墨遞了杯熱水給任菲,鎮定道。
“錢主編我的養父突然消失,四處尋找卻不見蹤影,把我急壞了...”任菲喘著大氣道。
“消失了...什麽時候的事兒?”秦墨表情瞬間僵硬驚訝道。
“白天一整天都沒在辦公室,以為他生病了。下了班去他家打開房門卻發現屋子裡亂糟糟的,各種資料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蕭雅臉色難看,情緒低落的道。
“有沒有留下書信或者重要的東西?”秦墨問道。
“沒有!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已經關機,不知去向。我又回單位打聽,得知他今天請了一個月長假,具體理由沒說。”
“請了一個月長假,然後就突然消失了?這兩天他有沒有反常的表現?”
此時秦墨的腦子有些亂,預感不是很好的問道。
“好像有點印象,大概是上周,開著越野車的外國人在等他,我在遠處看得模糊應該是波蘭人。”
平複著激動的情緒,任菲仔細回想著。
“又是波蘭人?”秦墨似乎明白的自語道。
“錢主編從礦道回來後就一直秘密研究那份工程圖紙,這次波蘭人出現,而養父又突然失蹤,我估摸著肯定和他們有關。”
任菲神情嚴肅的分析道。
“沒錯,和我想的一樣,估計他們已經找到了答案,所以突然消失是另有隱情。”秦墨道。
“那他去了死亡山脈嗎?”任菲至今還是不敢相信的懷疑道。
“沒錯!屋裡滿地狼藉,應該是被波蘭人脅迫,因為他知道太多秘密了,不可能讓他留下,所以...”
秦墨神色嚴肅斷定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豈不是很危險現在...”
任菲眼睛有些濕潤,聲音哽咽道。
“據我的推斷他暫時不會有危險,波蘭軍方想再次進山還需要有人指路才行,所以這個不用擔心。”秦墨肯定道。
聽聞自己養父被脅迫再次進入死亡山脈,任菲的眼淚不停在打轉,片刻後輕輕滑落臉頰。這其中的複雜情感和家庭因素,秦墨不得而知。
見如此這般,秦墨悄悄遞上紙巾安慰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兒的。”
過了好久任菲緩緩抬起頭,神情黯淡道,“不行!我得去找他...”
“你瘋啦!山脈中的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去等於送死啊...”秦墨睜大眼睛,驚愕的勸解。
“我已經失去了父母,他雖然是我養父,但在這個世界上卻是我唯一的親人,不能再失去了...”
任菲一臉茫然情緒激動的說道。
“作為朋友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現在的山脈和礦道已經亂得不行了,危險和死亡隨時都會發生,這樣做太冒險了...”
秦墨極力的勸阻道。
“你永遠不能走進我的生活,不能理解一個世上沒有親人的痛苦,因為你不懂!”
任菲被複雜糾結的情感衝昏了頭腦,情緒難以自控。
“是...我們不是同樣的背景,很多痛苦體會不到。但你這樣一個人冒險去山脈,就沒考慮過自己嗎?倘若你養父沒事,你出了事他會如何難過...”秦墨冷靜的勸解道。
痛苦糾結的眼淚不停落下,
秦墨的心情也是難以描述。 “為了親情這些又算什麽...我決定的事情誰也改不了...”任菲拭乾眼淚道。
秦墨點燃一根煙,重重的呼吸著。
任菲從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遞給秦墨沙啞道,“這是你要的!”
“什麽?”
“一九三九工程圖紙!”任菲淡淡的道。
接過圖紙,秦墨微笑的看著任菲道,“怎麽弄來的?”
“在養父走之前偷偷進了書房,找到後便拍下打印出來,沒有原圖清晰,但也只能這樣了。”任菲面無表情道。
“那太好了!”秦墨也是淡淡的笑了笑。
“後面還有一份路線圖,只有一半而且比較模糊。”任菲道。
“沒關系,已經很不錯了!謝謝啊!”秦墨欣慰的微笑道。
“不用謝我!我們倆扯平了,互不相欠。”任菲心情有些低落。
正準備起身離開,秦墨突然問道,“真的要去嗎?”
沒有回答,堅毅的眼神難以捉摸,任菲微微的點了點頭。
仰頭深吸了口氣,秦墨雙手搭在任菲肩膀上,認真嚴肅的說道,“等下有樣東西送你!”
回到辦公室,打開保險櫃,秦墨小心的取出一個黑色盒子。
“這個給你,山脈凶險萬分,留個防身用。”秦墨遞給任菲道。
“這是什麽?”
“多功能防身武器,我一直留在身邊,可以應付礦道中的毒蜘蛛。”
猶豫片刻,任菲慢慢接過,淡然的道,“謝了,你自己多保重!”
“其實...其實你可以叫兩個幫手,路途遙遠好有個照應...”任菲正準備離開,秦墨又突然說道。
“額...”
任菲走後,秦墨重重的躺在沙發上,心情紊亂的又點燃一根煙。
“哎...”
長歎一聲,此時的秦墨難以平靜,先是鑒寶拍賣行的蕭妃失蹤,緊接著又是錢主編莫名的消失,這是刻意安排還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劫數。
現在所有的目光和焦點再次投向了那片荒無人煙的死亡山脈,而這一切似乎也才剛剛開始。
......
早晨的太陽,那溫暖光線照進辦公室,秦墨如夢初醒的揉揉眼睛,看著手表已是上午八點,把蕭雅送去學校後, 便拿著圖紙去了金教授家。
剛進門就聞到一股烤肉和扎啤的味道。
金教授見秦墨走了進來,起身笑著道,“快來,還有兩隻雞腿!”
“你們吃,我吃過早餐了!”
“你這人呐,經不起念叨,剛和教授說起你呢,這不就來了。”黑石一手拿著雞腿,喝著啤酒高興道。
“又說我什麽啦,準沒好事兒。”秦墨躺在沙發上伸著懶腰。
“說你啊一來教授這裡,不是麻煩就是一堆問題。”
黑石認真的啃著雞腿,滿嘴流油囫圇道。
“這麽多年的兄弟還是不了解我,這回你可說錯了。”秦墨搖了搖頭,淺淺的詭笑道。
“切!信你的話,牛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黑石玩笑道。
“好啦,不瞎掰!我現在有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要聽哪個?”秦墨嚴肅的說。
“一大早反正不聽壞消息,說好消息吧!”黑石擦了擦滿嘴的油道。
秦墨從包裡小心取出文件袋,打開圖紙,興奮道,“好消息就是,我已經拿到了一九三九工程圖紙。”
放下酒杯,金教授連忙戴上眼鏡兒,一臉驚喜的疑惑道,“真的嗎?在哪裡我看看!”
“當然是真的!為了這可花了不少功夫啊!”秦墨一番感概道。
金教授打開工程圖紙,拿起放大鏡看得非常仔細,臉上綻開久違的笑容。
那大把的折子和笑紋,絲毫不輸那股執著敬業的研究精神。
“果然是工程圖紙!這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