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的聲音,玻璃爐自動打開,放置了大半個世紀的卡斯洛病毒細胞藥劑終於又重見天日了。
秦墨戴著手套,有些迫不及待的取下藥劑瓶,非常小心的拿在手中仔細觀察著。
“切記這個一定保管好,這瓶藥劑既是病毒根源,又是研究病毒抗清的關鍵。”金教授再三囑咐道。
“嗯,放心吧,這病毒細胞拚了命也要保存好。”
秦墨小心的將藥劑瓶和背包中的資料放在一起。
這時候,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報警聲。
“不好,這玻璃爐設置了警報裝置,只要拿走這藥劑瓶,就會觸發警報。”金教授臉色難看的驚慌道。
”趕快上去吧,這裡不能呆了,危險馬上來臨。“秦墨朝大夥說道。
沒走幾步,牆壁有些晃動,實驗間的設備不停震動。
”快跑,要踏了。“
秦墨朝前面的金教授喊道,拉著任菲向升降台快速跑去。
由於牆體晃動,隱藏在牆壁後面的畫框突然倒下。
黑石見狀,一個翻滾,用手抹了抹灰,把畫框小心的放進胸前的衣兜裡。
頭頂不斷有碎石掉下,升降台也開始晃動,秦墨朝黑石大聲喊道,”還不快走,等死啊。“
黑石小心的躲過掉落的石頭,猛然跳躍,剛好拉住升降台。
上升的有些慢,打開柵欄,操控台四周不斷有塵埃濺起,看樣子整個操控台都要坍塌了。
”快從階梯下去,操控台也頂不住了。“秦墨有些驚慌失措的道。
操控台中的管道爆裂,牆面轟踏的聲音不斷傳來,階梯的裂痕越來越深。
大約幾秒後,高大的操控台瞬間倒塌,殘渣碎片堆積如山,濺起濃厚的飛塵。
轟塌產生的巨大震動,玻璃管中的乾屍來回晃動,劃出道道裂痕。
遠處的秦墨看著瞬間倒塌的操控台,站在原地,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這個埋藏在山脈,有大半個世紀的秘密工程,因為一幫人的闖入,遭到毀滅和破壞,雖然歷史真相重見天日,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卻不免有些情理不容。
來到這裡是對還是錯,暫時說不清楚。但可以清楚的知道,大家已經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漩渦之中,或是洪荒,或是泥流,都已經沒有退路了。
直到對面不遠處,被壓住的怪物喪屍有些晃動,秦墨才回過神來。
喪屍用力撐起身上的雜物,慢慢站了起來,不停的吃著細小黑斑毒蜘蛛,滿嘴的汙漬,身上的傷口也慢慢愈合。
”我勒個去,這是什麽鬼,居然還沒死,麻煩又來了。“
黑石不敢相信眼前的怪物如此凶猛,驚慌呆滯的歎道。
高大的怪物朝秦墨大聲咆哮著,踉蹌搖擺的奔來。
”快跑,喪屍又活了。“秦墨徹底慌神的吼道。
大夥朝石牆外的祭祀台逃去,後面的怪物緊追不舍。
出了石牆,重重的關上祭祀台鐵門。
裡面傳來陣陣咆哮,在怪物的重擊下,鐵門出現多處凹陷,可沒過多久便消停了。
此時的祭祀台,異常安靜,四處危機,非常可怕。
秦墨猛然回頭,臉色瞬間暗沉。
祭祀台下幾十隻M8全自動步槍正對準他們,波蘭軍隊已經把祭祀台圍得水泄不通。
中間的鮑希軍官,受傷的頭部纏著白色扎帶,還有血水冒出,忍著疼痛,嘴角扭曲,猙獰的大聲道,
“等了好久,現在才出來,以為你們死在裡面了。” “居然還沒死啊,命可真大啊。”
黑石微眯著眼睛,端起步槍瞄準軍官,不可思議的道。
“我得活著看著你們一個個死在我槍下。”鮑希軍官忽然凶狠的咆哮道。
“那就來比劃比劃,黑爺奉陪到底,大不了兩敗俱傷!”黑石不甘示弱的道。
“少廢話,識相的把包裡的東西放下,或許能活著回到中國,否則這裡將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鮑希軍官用布條蘸了蘸額頭留下的血漬,疼痛的憤怒道。
“任菲...任菲,快下來...”
波蘭軍隊之中,一位戴著眼睛,穿著唐裝,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忽然朝祭祀台上的任菲喊道。
那正是中國地質刊物主編左向錢,在來波蘭的飛機上秦墨見過。
聽到聲音,任菲側頭微微看了看旁邊的秦墨,刻意回避左向錢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
“快回來,危險...”
左向錢眉頭緊皺,一臉緊張的打著手勢,低聲叫喚道。
黑石仔細觀察著,忍不住的質問道,“怎麽,你和這幫孫子是一夥的?”
任菲那俊俏嬌嫩的臉龐,忽然變得緊張且難看,尷尬的望著秦墨和黑石,略有低頭沉默不語。
“早就有預感你是來者不善,沒想到真是這樣,黑爺我痛恨偽裝,痛恨欺騙,尤其被女人欺騙。”
黑石見任菲沒有說話,揮著手臂勃然大怒道。
“沒,沒有!我也不知道軍隊來這裡到底幹什麽,我和主編來這裡,隻負責拍照和信息收集,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見秦墨臉色微變,任菲嘟噥著嘴唇,低聲解釋道。
“不用解釋,墨子哥當你是他心中的女神,對你這麽的照顧,現在卻和這幫畜生軍隊團夥, 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黑石端著步槍,越想越生氣的朝任菲吼道。
“好了,不要說了,我知道她的難處,相信她並不知情,也不會害我們。”
秦墨指著黑石,極力的為任菲開脫。
深吸了口氣,黑石壓住怒火,沉默片刻,表情僵硬道,“既然都這麽說了,墨子哥你自己看著辦吧,大不了我們都死在這裡。”
經驗老道的金教授,這一切看在眼裡,明白在心裡。
“你去吧,一場生死惡戰避免不了,自己多保重,能活著出來再會!”
秦墨望著五官清秀,楚楚可憐的任菲,淡然笑道。
“嗯,謝謝理解!”
淡然的回應,任菲臉上的焦慮和無奈,卻道不出背後那些難言之隱的實情。
任菲重重的呼吸著,停留片刻後,朝對立的軍隊中走去。
“他奶奶的,跟他們幹了!”黑石惱羞成怒的叫罵道。
“這一仗我們只能智取,不能蠻乾,看看對方的實力,懸殊太大了,猶如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秦墨看了看旁邊的金教授和垂死掙扎的傑翰莫斯,小聲道。
“你就說這仗怎麽乾吧。”
此時的黑石手握步槍,心浮氣躁,沒有一點耐心。
“教授額頭的傷好沒?”秦墨側頭問道。
“小傷,不妨大礙。”
“你呢莫斯,恢復得怎麽樣了。”
秦墨看了看被喪屍病毒控制的傑翰莫斯。
“真要乾起來,哪顧得上這麽多。“臉色慘白,有氣無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