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魚眾人一起策馬而奔,大半個時辰後,見後面有一群策馬聲響起,李大魚心想這麽晚怎麽還有人跟自己一樣趕路,
雖然天色將黑,距離相隔有點遠,李大魚心道,莫不是來追自己,是楊霸王的人。
看來是真的,李大魚已經隱隱約約看到前面一個黑影子,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面紗的女子,真搞不懂她為什麽大白天帶這面紗,是太美,還是太醜。
李大魚對著小六子,忙道:“楊府的人追來了,我們趕緊跑”,策馬狂奔。
小六子傳來聲音道:“大哥,你先走,我們擋他們一會,想必他們也不會為難我們的,到時在江寧縣酒鋪匯合。”
李大魚覺得也對,楊府再怎麽樣也不會為難自己的下人,他們要的是自己,急道:“好,那你們注意別跟他們惡鬥”。
“大哥放心,我們會注意分寸”,小六子緊跟著李大魚身後,不時地往後面望去,看來他們也早已準備好了,馬匹較自己這些都要強壯,速度還要快上稍許,
小六子見楊府人馬越追越近便跟小武等八人留下,其余二人便跟隨李大魚。
李大魚回頭一看,嚇了跳,豆大汗珠都出來了,一大隊人馬就在不遠處,八百米左右,一縱馬就到,此時小武已停馬跟來人對持著,旁邊一黑影越過小武眾人,向自己奔來,
李大魚頭也不敢回,縱馬往前奔去,隻得雙腿夾緊馬鞍,用馬鞭抽打馬背,見馬越來越慢,看來支撐不了多久,
後來傳來楊好好的聲音,嬌怒道:“夫君為何不告而別,是妾身那裡做得不對嗎”,
李大魚聽得頭痛,都叫夫君了這怎麽解釋呀,喘著粗氣,大聲道:“楊家小姐,這完全是個誤會,我們都不相識,怎麽能叫夫君,”
李大魚來唐朝後,說話都亂了,稱呼也亂了,現代話跟古代語都亂了。
“不管出於何原因,你我竟然已拜天地,又入洞房,你便是我的夫君“,
楊好好氣得臉直發白,就差破口大罵,自己厚著臉皮,沒日沒夜地找上門來,這幾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李大魚不但不體諒自己,還辯稱跟自己拜堂是個誤會,
“楊家小姐,我們真的是誤會,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寫休書,”李大魚見解釋不清,只能往休書方面去想。
見李大魚沒有停馬的意思,還要揚言休妻,楊好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怒吼道:“李大魚,你再停馬,別怪我手下無情,我對你已經仁至已盡,“
只見楊好好策馬奔到旁邊李大魚旁邊一個家丁邊,長劍一出,劍光便劃向一家丁馬繩,馬繩隨光而斷,馬匹不受控制往旁邊跑開,
楊好好的馬匹比李大魚的馬就要強壯一點,速度也快,駕馬技術更是好上很多,再次追隨到李大魚身旁,想伸手去抓李大魚,
這時旁邊一家丁駕馬衝上來擋住,楊好好心一怒,劍光向旁邊的家丁馬腿上一劃,馬受痛一聲嘶叫,到地再也爬不起來,家丁也是被摔出很遠。
李大魚見楊好好,說翻臉就翻臉,出手更是快捷無比,二個家丁在其手上,走了沒幾回,就被拉下馬。
楊好好見李大魚沒機會再跑了,心中大喜,大聲道:“夫君,你跑不了呢,乖乖跟我回去吧“,
李大魚不知為什麽聽著這話,很是不舒服,感覺就像石榴姐似的,急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不會娶你的,你別再糾纏我“,
楊好好一聽氣得要命,
大怒,娶都娶了,現在卻說不娶了,這對於女子來說何其的恥辱, 見李大魚不肯停馬,只能來硬的,可是又不想傷害他,隻得先逼停李大魚,用手去抓李大魚,二人在馬上扯來扯去的,楊好好一用力,把李大魚從馬背上扯下來,甩著地上,李大魚見此便往旁邊滾去,旁邊是一條大江,等李大魚發現時,已經掉下滾滾河流中。
李大魚掉下去後,只見一朵盛開的浪花,現天色已黑,根本就看不到人影,楊好好看見河水滾滾,江面波瀾壯闊,大江奔流的水勢,這可是聞名的大江,掉下去,怎麽找,能找到的機會非常眇茫,
楊好好一驚跳下馬,軟到在地,面對著奔騰不息的河流,難道跟你真的是有緣無份,李大魚你為什麽就不願意做我的夫君,也不願意跟我多說幾句話,楊好好哽咽著,抱頭大哭,口中不斷發出,為什麽,為什麽,楊好好心裡恨自己剛才不應該出手去抓他,也恨李大魚為什麽不停下來跟自己好好說話。
楊好好哭累了,坐著地上,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江面,希望有奇跡出現,希望有人喊呼救,淚水浸濕了面紗,汗珠打濕了衣服,黑夜已來臨,這時其它的人都趕到了,楊府的人打了火把,江邊才有一點點亮光,
小六子,小武見李大哥掉下河裡去了,氣得直罵娘,拿起刀來要找楊好好拚命,楊府的那個六個家丁也是很厲害,幾個回合下來,都不相讓下,
楊霸王見狀,大吼一聲道:“你家公子掉下河裡不去施救,卻在這裡打鬥,你們是他的家丁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小六子等人忙罷手,跟小武等人道,我在這裡守著,你們去附近找船,找人來打撈,另外這裡離金陵也近,也找個人去那裡通知派些人過來幫忙,眾人分開行動。
楊霸王走到楊好好旁,道:“好好,你已經盡心了,你跟他看來是有緣無份,我們先回去吧,另外我們也派些人去看看,掉這大江裡,十有八九是找不到”。
楊好好抬頭道:“父親,我跟他竟已拜了堂,也入了洞房,我就是李家的人,除非他親手休書,否我就是李家的人,父親你也累了,你先回府吧,留些人手給我就行”。
對於楊好好的脾氣,楊霸王是知道,知道這個女兒脾氣火爆,說一不二,府裡的人對她都是頭痛的要死,女大不中留,知道再說無益,便吩咐了一些人聽大小姐按排,也吩咐一個丫頭好生照顧小姐。自己帶了些人回潤州。
李大魚悴不及防掉入水中,口中滄了幾口水,現時水已寒冷,凍得直打哆嗦,這水太急,幾次想遊回岸邊去,可身著衣服,被水衝了好遠,來來回回力氣已用盡,天色又黑,伸手亂遊,好不容易手上碰到一支乾樹根,雙手抱著懷裡,想大聲呼叫,可茫茫的大江,波濤的水聲早已淹蓋自己微弱的聲音,現只有順水而下,只能聽天由命,希望在水流不急的地方靠邊,
看著天空,小星星的位置跟後世還是一樣,人所在的位置卻不同,難道我可以回到後世嗎,可是現在讓他走,他又舍不得,舍不得惠娘,舍不得真娘,還有蘭兒,還有小六子這些兄弟們,公主、婉兒還在等著自己,我真的要走了嗎?可現在凍得抬頭的力氣都沒有,手指都開始麻木,雙腳更是直起來,
水真的很冷,很冷,幾個時辰後,李大魚嘴中已經發白,哆嗦不斷,嘴唇都咬破了,看來撐不了多久,身上也沒有力氣,眼睛也開始不聽使喚,睜不開, 隻得抱緊樹根,希望過往的船只看到自己,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遊。
真娘正在做女紅,她想幫李大魚做件衣服,想親手幫他縫製一件,心裡正在想李大哥去了這麽多天了,怎麽沒有一點消息,他在那裡還好不,聽他說,他好像是第一次出遠門,一想著,李大魚一回來就會娶自己,到時父母親也找到,一家人可以團圓,自己有一個好郎君,一個好歸宿,心裡甜甜地一笑,
惠娘看著真娘在做著女紅,臉上不時的呈現微笑,明白她又在想著李大魚,這個小壞人,小壞蛋,如今不知在何處,什麽時候回來,自己何嘗不想,做夢都在想!
“哎呀,”一聲刺疼聲傳來,惠娘望去,見真娘針刺到手,手正放在嘴上吮著,
惠娘打趣笑道:“做事也想著阿郎,這回受罪了吧,”
真娘被說的臉一紅,啐道:“誰想他,看姐姐才想他,昨晚那個聲音我可聽見了,小壞人,小壞蛋抱緊點,我還要,”隨即握著嘴大笑,
惠娘一聽羞得想鑽地縫,啐道:“妹妹,也真是的,這種話也說出來,丟死人了,”
這時公孫寧兒及蘭兒走進來,蘭兒打趣道:“姐姐什麽話不能說,反正姐姐們說話,三句不離阿郎,我們都聽習慣了,”
惠娘看著旁邊的公孫寧兒,道:“這旁邊還有公孫妹妹,不得亂說。”
公孫寧兒一聽此話,便知她們又在說什麽房中笑話,但她現在也習慣了,自從後來知道李大魚去潤州後,就天天過來,也聽多了,見怪不怪,不過她也喜歡聽關於李大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