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魚換好衣服後,還是原來的家丁服,但面容好看許多,小麥色的皮膚,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走到太平公主面前,道:“這位小姐,此雨不知何時才停,不換衣服可容易著病的,不如這個長衫借你一用”。
說著把衣服遞到太平公主面前,太平公主本想一陣咒罵他,但他說得也對,這雨何時才停,現已入秋,濕衣穿著早已不舒服了,而且自己裹胸的很緊,現在一沾水更是難受,現在感覺還有點冷,身子還有點發抖,早就想換了,可是當著這麽多男子面前多不好意思,現在有李大魚帶頭,眾人換過,多少心裡好一點,
她本是大膽豪放的性格,這時天色也黑了很多,也顧忌不了那麽多,
口中說道:“哼”
但雙手還是去接長衫,手掌剛接觸長衫,掌心便被對方手指摸了一下,不知是他有意,還是無意,太平公主俏臉微怒,隻得雙眼瞪著李大魚,想要殺了他似的。
天已經黑了,沒有油燈,李大魚叫人拿了些乾柴,拿出了火鐮,取火,小廟中才有一點點亮光,李大魚跟著眾人一邊吃帶上的燒餅,一邊喝酒,聊天聲,酒的香味充滿整過房間,不像是在避雨,倒像在一起聚會。
另一邊太平公主早已聞到酒的香味,此味還從未聞過,嘴中早已咽幹了口水,堂堂公主也好不意思上前詢問,
上官婉兒聞後一想,難道這就是傳言中的白酒秋露,蘇州名酒秋露,她未聞過,但聽人說過,上次蘇州的公孫妹妹來信有提到過自己的絕對被人對上,另外此人還釀造了一種酒,及有關他的事情也說了一些,
上官婉兒此時也換了一身女裝,天藍色廣袖流仙裙,楚楚動人,她秀美輕盈,一顰一笑,自成優雅,出落得豔麗絕色之人,
走到李大魚面道:“奴家想問公子,是否從蘇州而來,你們喝的此酒是否叫秋露”?
一個家丁見這個絕色美人上前問話,便說道:“正是此酒,我們是從蘇州而來”
上官婉兒小臉驚異道:“那你們可認識蘇府的家丁李大魚”,上官婉兒自持才智一絕,不相信別人能對上自己的絕對,所以一聽是蘇州來的,就想上前問詢,是否確有其人,有其才。
那個家丁,又道:”就是我……“
李大魚想上前踢死他,有這樣說話的嗎,一見到美女就忘了自己姓什麽,一點江湖經驗也沒有,還不如自己,別人問一句就答一句,
忙,“咳、咳”,
看著清新脫俗地上官婉兒,說道:“小姐,家丁不識禮數,請勿見怪“,恨恨瞪了說話的家丁幾眼。
上官婉兒何等聰明,見此情景,便知這人莫非就是蘇府家丁李大魚,沒想到這裡碰上他。瞧面前此人,家丁服,眾人唯他為首,此人眼神雖有好色之意,相貌不差,氣質確有不凡之勢,跌下馬後也是鎮定自若,從容處之。
“你就是蘇府家丁李大魚吧“,上官婉兒看著眾人道,因為李大魚太過鎮定,臉上都不曾變過色,身上看不出異樣,只能瞧其它家丁,
一見眾人面上微變之色,便知八九不離十,
李大魚見上官婉兒狡滑的眼神,便知自己身份已被她識破,不便再做裝作,便起身自誇道:
”嗯,沒錯,想不到這潤州之地,也有人知我的名,看來我英俊瀟灑,聲名遠播”,
在大美女面前,怎麽不能表示一番了,反正自己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上官婉兒一陣惡心,
這樣的人臉皮這麽厚,一點也不知才子般謙虛。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名聲在外,早懶得跟他搭話。 “那可否向公子討些薄酒來品嘗一番”,上官婉兒說道。
這時太平公主也走上前來,她本是好酒之人,對於酒也是相當喜歡的,李大魚見太平公主也換成女裝,穿的是惠娘那種齊胸襦裙,肌若凝脂,媚態如風,豐姿盡展,今天在山野之中碰到都是人間絕色呀,此等豔物,地上無,天上有的女子,怎麽讓我碰到。
李大魚見廟中有二個絕色之人,想到後世看過的電影,便有一番戲耍之意,笑道:“此酒,我們還有一些,你們討酒可以,但能否寫個借據,來日好還”,
上官婉兒只是稍微變色,心道,有這樣的討法嗎,難道他不知道這只是一種說辭嗎,又不是真的借,喝點酒還要借嗎,¥#@¥%…..
太平公主臉色大變,什麽時候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敢如此放肆,向他要酒是看得起他。剛才還是妖豔美女,一下子變成母夜叉了,狠不得要跳上前去,掐住李大魚的脖子,活活掐死他,她已暴跳如雷,
她原本也是沉得住氣的人,可這個男子太無恥了,他先對自己辱罵,後來更是一拳打死了自己的馬,手下打打死的也算在他頭上了,剛又吃了自己豆腐,自己都沒有動怒, 本想以借酒息事寧人,他現在又來挑戰自己底限,再也忍不住。
“你叫李大魚,蘇州蘇府的李大魚,我記住了,我要找你算帳,”太平公主雙手叉腰,一幅罵街樣,喘著粗氣狠狠道,
李大魚見太平公主大怒,心中甚是覺得有趣,越是潑辣,越喜歡,征服欲越強。
取笑道:“小姐姐,你記住我家做什麽,難道是想上門提親,可是你是女子呀,不過你竟然願意上門,我到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以你的姿色做個小妾應該可以將就一下,”
越說越離譜,小六子,小武聽了後也起雞皮了,這李大哥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越大膽了,當眾調戲良家女子。
太平公主這邊的人氣的都要吐血了,可是打又打不過,又不好意思開口罵人,又不能用公主身份壓人,只有瞪大眼睛殺人。
上官婉兒讓她處理百司奏表,參決政務,詩詞禮儀到遊刃有余,可是碰到李大魚這樣絝誇公子,耍滑頭,說暈話也是一籌莫展,只能在旁邊看著乾瞪眼,
“你,你給我等著”,太平公主說了幾次,就說不下去了,對他實在沒有辦法了,現在不在皇城,沒有兵馬。
李大魚見眾人都面色青著,玩笑開得差不多了,
取下了一個琉璃瓶裝的酒,大概有一斤左右吧,自己特製的,用來外出攜帶方便。
李大魚剛開始也不知道,古代早就有了玻璃,只是現在他們叫琉璃,透明度沒有後世的玻璃好
李大魚收拾玩世不恭地笑容,一臉真誠地把琉璃瓶裝的酒遞給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