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超然從蚩尤墓中找到了六轉玲瓏塔,雖然這件神器已經損壞,但經過他的修複,還是能發揮聖器的威力。
不過在這座墓穴裡,還藏著蚩尤之魂,如果將蚩尤之魂融入到六轉玲瓏塔內,那麽便可重現神器的全部威能,到時候整個娑婆世界就是他的天下了。
可是現在貿然驚醒蚩尤之魂,一切都已經不可控了,這股浩瀚的遠古意志正在蘇醒,他是集合執念、怨念、殺意和憤怒等諸多負面情緒的集合體,一旦爆發連這座大殿都壓製不了。
吳邪他們四人一路往墓穴外跑去,可是墓穴的塌方不斷給他們造成麻煩,而身後那股力量卻越來越近!
“吳邪,你還能使用神罰嗎?只要拖延十秒鍾,我便可以開啟一個空間通道。”
事關生死,朱三輝也顧不上耗盡底牌了,作為高等級的獵靈師,他們有能力暫時穿越於陰陽兩界,但這個法界對於蚩尤這尊大魔卻毫無作用。
不過朱三輝卻有一顆天涯比鄰的聖珠,將靈力充滿其中,可以穿梭任意空間,並且不會受到任何法則的限制。
此時此刻能量暴亂、法域規則肆意縱橫,任何空間之力都無法實施,除了這顆聖器。
可是這顆聖器使用需要時間,而他們面臨蚩尤的追殺,最缺的還是時間。
“馬蘇雅,你解開紫金佛缽的禁製,我還有一線生機。”
這時,吳邪回頭對著馬蘇雅說道。從混沌世界跟到弘法無量寺,吳邪一直帶著馬蘇雅,便是為了這個佛缽的掌控權,此刻他提出這個要求,馬蘇雅本能地猶豫起來。
“佛缽是三藏法師的遺物,只有這件聖器才能感應到三藏法師遺留的氣息,也是我們保命的最後憑仗。”
吳邪著急地說道,而此刻他們已經退到了墓穴入口處,而那股黑暗的氣息也緊跟而來。
“我不甘心!我好恨啊!”這時一種聲音似乎就回蕩在眾人耳邊,而整座墓穴已經被黑暗籠罩,那種仿佛大山的氣勢,幾乎要將他們碾壓至死。
在生死關頭,馬蘇雅也顧不得紫金佛缽這個保命符了,當即咬破手指,念動了咒法,並且將精血滴入到了佛缽之內。
而就在這個瞬間,黑暗中伸出了一隻乾枯的爪子,一把就抓向了阮萍萍。
蚩尤之魂的攻擊根本不是凡人能抵禦的,眼看阮萍萍便要喪生,但爪子卻轉了方向,一把擊向了朱三輝。
心中罵出千萬個草泥馬,朱三輝隻得拚命祭出防禦術法,所幸蚩尤力量的出現,將原本的法域壓製打破,讓朱三輝恢復了原本實力,不然這一擊他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可是身前的透明法罩卻如同泡沫般,被那爪子一擊即破,隨著能量的肆意,朱三輝的軀體便暴露在利爪之下。
“天蒼地黃,祖師借法!”朱三輝連連打出三道手訣,在爪子即將臨體的時刻,一隻釘耙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為他擋住了利爪的攻擊。
“鬼神泣!”吳邪這時也祭法完成,指揮著獵魔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彩虹,然後如霹靂一般,斬向了利爪。
朱三輝和吳邪配合,這才堪堪擋住了利爪的進攻,而利爪好像被什麽東西蟄到了一般,猛地縮了回去。
“還要多久,剛才只是試探,下一擊估計我們就完了!”朱三輝大口喘著氣,對著吳邪催促道。
“現在就可以!”吳邪拿到了佛缽的掌控權,立刻感應起不遠處那股冥冥的力量。而幾乎在同時,一張臉卻刺破了黑暗,張望著吳邪等人。
“給我十秒時間!”朱三輝開始吟唱口訣,將體內全部靈力注入到了聖珠內,而跟著聖珠閃現光芒,空間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亂臣賊子,怎敢亂我江山!”人臉發出一聲咆哮,然後如泰山壓頂一般,向底下眾人壓了過來。
“佛念生蓮!”吳邪將紫金佛缽倒轉了過來,然後對準了那張人臉,而隨著一道聖潔的光輝從佛缽內逸散而出,一朵白蓮竟然在空中成形。
人臉似乎十分畏懼這朵白蓮,竟然生生止住了往前衝的勁頭,然後轉身便朝著其他人攻去了。
這時白蓮開始吸收四周的黑氣,而它也從純白色化為七彩的色澤,蓮花越長越大,最後竟然和人臉一般大小。
“三品佛蓮,淨化怨念、癡念、執念!”吳邪大喊著將七彩蓮花直接送了過去,而蓮花好像十分偏愛那張人臉,直接追著他而去。
“蚩尤大人,只要你還是魂體,便無法抵禦地藏菩薩的淨化,你該考慮我的建議了。”這時陸超然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不過吳邪等人都沒看到最後的結局,因為朱三輝的陣法已經形成,眾人帶著一抹閃光從原地消失,穿越整個大殿,來到四方大殿中央。
一陣恍惚後,馬蘇雅看向了身旁,只見地藏殿此刻竟然被黑氣籠罩,看不清裡面的景色。
“這個考驗我們算過了?”馬蘇雅不確定地問道。
“只要能活著,便都算通過了,我們可以繼續走了。”朱三輝耗費了不少體力和靈力,此刻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
“活著並不代表通過了考驗, 我感覺事情變得更複雜了,等會到了東殿再商議吧。”
吳邪的神情卻很不好,這個地宮的考驗出了大意外,目前雖然有三藏法師法域罩著,他們還逃不出大殿的范圍,但接下去到底會如何發展,他們還真不知道。
四個人繼續往前走,這回他們來到的東殿,而這座大殿十分怪異,通體都是怪異的獸首,其中他們的眼珠都是紅色的,仿佛點著火焰一般。
“這座大殿到底是什麽,裡面又藏著什麽,為什麽我會產生一種恐怖的感覺。”當接近東殿時,朱三輝竟然開始顫抖起來,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就算面對蚩尤之魂都未有過。
“在地圖裡的介紹,這是東方三聖殿,但不知道為什麽這裡會密布著如此多的獸頭?”吳邪也有些疑惑地說道。
“可是我記得剛來這裡的時候,沒見到這面怪異的情況啊。”
阮萍萍的一句話卻讓眾人都陷入到了未知的不安中。吳邪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