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殤巧設連環計。
計策施行時間,離巫陵峽一戰不過半日時間。
奴王朝諸多將軍,還沒有完全從巫陵峽大敗之中回過神來。
小石王朝與奴王朝的幾處戰場場景,同步變化:
先是奴王朝的運輸中線要地西郡,在十二日夜,遭到武植三萬人馬的突然偷襲。
這武植不虧是小石王朝當世悍將,進攻性極其恐怖,正如古殤所料,這是一位打閃電戰、突襲戰的不二人選。
一路摧枯拉朽,武植三萬人馬輪番上陣,奴王朝的軍事要地西郡在短短幾個時辰就近乎淪陷。
無奈之下,西郡向四處發出求援書信。
與此同時。
小石王朝黃骸將軍率領一千兵馬,喬裝成奴王朝巫陵峽一戰的敗軍,抵達奴王朝的南城城門之下。
南城城防之上,一名瞭望兵率先發現了黃骸等人的身影。
“將軍,敵襲!敵襲!有敵人!”
“慌什麽?”南城鎮守將軍全副武裝地出現,“區區千人,也妄圖偷襲我南城?真是自尋死路!”
“不對啊,將軍,那那好像是咱們自己人?”
“自己人?”
鎮守將軍在愕然中望去,果然,這正向著南城緩緩靠近的一群人,個個衣不蔽體,一副狼狽萬分的模樣!可是所穿戰甲,如同那士兵所言,皆是身著奴王朝士兵戰甲。
“將軍,咱們要不要開門接兄弟們進城?”
“愚蠢!”
鎮守將軍呵斥道:“現在情況尚且沒有明了,萬一有詐怎麽辦?”
“可是將軍,那前面幾人,分明就是我朝的將領啊!你看那最前面的楚將軍,還和咱們喝過酒呢!”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南城易守難攻,全靠城門之堅固,可一旦城南不保,咱們南城可就危險了。”
兩人說話間,黃骸率領隊伍抵達南城城門百步之外。
黃骸一瞪隊伍之中,俘虜的奴王朝楚將軍道:“不想死的,就按照本將軍對你的交代喊話!”
性命攸關,楚將軍不敢反抗,隻得衝著南城之上的鎮守將軍道:“許將軍,是我啊,我是楚休,快開城門啊!”
“原來是楚將軍,可是我怎麽聽說,巫陵峽一戰你被敵人給俘虜了啊?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南城鎮守將軍許宥質疑道。
黃骸一瞪眼,楚休連忙哆嗦著道:“這這個,楚將軍你有所不知,兄弟也是一路血戰,這才殺出來的!”
“可是大帥有令,南城堅守不出,本將軍也不敢妄開城門啊!”許宥仍舊心存疑慮。
楚休道:“許將軍,我求你救救兄弟們吧!我們正被敵軍追殺,你們若是不開城門救我們,我等就必死無疑了啊!”
許宥一怔。
他抬頭望去,果然,在不遠處突然沙塵滾滾,戰馬嘶鳴,原來是武植的另外兩萬人馬殺至。
“將軍,將軍,求您救命啊!”
“求將軍救命!”
“求將軍救命!”
一群“奴王朝士兵們”哀求起來,那衣不遮體的慘狀,再加上慘絕人寰的哀求。
南城鎮守將軍許宥有些捉摸不定起來。
他幾度猶豫,差點就準備打開南城,可是望著眼前的近千敗兵,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可是又說不上來,特別是敵軍人馬馬上殺到,他的心思雜亂,一時之間也察覺不出任何的端倪。
碰巧這時,忽然有士兵道:“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
許宥心中一驚,惱道:“又怎麽了?”
“將軍,西郡突然遭襲,敵人來勢凶猛,恐怕已經堅持不了太久,西郡守城將軍已經向四方求援,這是給咱們南城的求援書信。”
“什麽,西郡遭襲!”
許宥頓時方寸大亂。
“將軍,救救我們,快開城門吧!”
與此同時,稱下的“奴王朝敗軍”們仍舊哀求不斷。
武植的大軍又很快就可以殺到眼前。
心亂如麻的許宥當即失去了冷靜和判斷,“開城門,救人!”他無奈下令道。
“是!”
轟!
隨著一聲轟然,南城城門大開……
……
西郡。
望著瘋狂進攻的敵軍,守城將軍汪東城頹然地半靠在城牆之上。
他的嘴角喃喃:“完了,完了,都完了!”
就在方才,傳令兵傳來消息:南城城門被騙開,南城已經徹底失守。
不僅如此,唯一向他西郡派出援兵的北都,援兵前腳離開北都,後腳就遭到了奴王朝將軍文征數萬大軍的偷襲。
北都由於城中兵力不足,成中守軍在負隅頑抗數個時辰之後便被破開了城門。
北都失守。
南城失守。
他西郡,同樣是岌岌可危。
……
……
奴王朝大後方軍營。
奴王朝三處重地北都、南城、西郡相繼失守,消息傳至,一片嘩然。
軍帳之中,有副將怒氣衝衝,“副帥,這仗居然打成了這個樣子,可真是窩囊,我就說,大帥不繼續用您,就是最大的錯誤。”
沉穩的薛山搖了搖頭,淡淡道:“巫陵峽設伏,北都、西郡、南城三計連環,不是大帥指揮的問題,而是這小石王朝的指揮官,換人了!”
“換人了?”眾將驚愕。
薛山肯定道:“我與小石王朝的前指揮者文征打過交道,這文征雖然也有些軍事才能。
可是這幾仗以來,無不顯示出敵軍指揮者高超的軍事指揮能力,氣魄驚人,用兵如神,此人,決計不可能是文征。”
“副帥,他難不成會比您還厲害?”
薛山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雖然沒有與之對戰過,可是對方即使是勝得過我,那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那副帥, 咱們要不要提醒提醒大帥啊?”
薛山道:“不用了,大帥的性格你們還不知道?這一連打敗仗,他肯定正在氣頭上,此時此刻,除了大王親自前來,否則,絕沒有人可以說動大帥的。”
“那咱們怎麽辦啊?”
薛山道:“等。”
“等?”
“不錯,大帥此時此刻定然在思量對策,咱們就等,等大帥重整旗鼓,再戰敵手。”
“可是,大帥他打得過嗎?副帥你可是說了,敵軍指揮者用兵如神,恐怕不是好對付的吧!”
薛山沉默了一陣,道:“何必杞人憂天,我等是軍人,服從命令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