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耳的言語是武斷了。
當真是武斷了。
修真世界是在整體的層次上比不過仙界,這是定然的,但要說高端層次的力量……好吧,高端層次的力量,修真世界的高端層次的力量,或者說是高端層次的戰力照樣是沒法子與仙界那邊的高端戰力相比的。
但是凡事就有例外不是?
遠的有無仙國的開國君主那一幫人,那可是在這個世界的時候照樣可以把借著升仙之路下來的仙人打得滿地找牙的存在。
而他們殺上了仙界,好家夥!仙界直接被他們攪得血雨腥風,動亂不堪。
近的嘛,拋卻陸蘇安這個例外不談,遊妮旎這個當世海皇,照樣可以在這個世界將下來的仙人給狠狠的收拾了。
白蒼耳一個認為的就斷定此界之人不會是他的對手,真就武斷了些。
白蒼耳難道不知道這個事情?
知道是必然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又如何?
現在這種情況,白蒼耳對此處小小城池之中的寶物那是有著必得之心,因為那份必得之心,任何無關緊要的觀念和想法之類,那都是無法左右白蒼耳的。
白蒼耳就……稍稍外散了身上的氣息。
當然不是白蒼耳自身的氣息。
白蒼耳可不想暴露自己是為仙界仙人的事實,免得嚇到了藏於這城中的某人。
白蒼耳是外散的齊乘風這位齊氏皇族的族人的氣息。
齊乘風是齊勝帝的幼弟,肯定是齊氏皇族之中血脈最為純正的那一支的人,他的氣息,就是天然的可以令齊氏皇族的人親近的。
別忘了,連鴻山老祖這等混有兩代的虹嶽帝國的皇族的血脈血統的存在都能引得齊氏皇族一方的戰魂戰陣的沉默以對,沒道理齊乘風的純正血脈不能起到作用。
於是乎,白蒼耳就被攻擊了。
就是被攻擊了!而非被禮遇或者被別的什麽。
那是因為攻擊白蒼耳的並非活人,也並非戰魂之類,是雕像,是這城池城中殘存的雕像之一。
自然是距離白蒼耳最近的雕像。
那是一個受過傷的人形雕像,因為那個雕像缺了一條臂膀,所持的戰刀也是斷了好一部分的刀刃的。
甚至就是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的刀刃那也是豁口極多。
這樣的一個雕像的活過來的攻擊白蒼耳,白蒼耳是一點不懼怕的。
白蒼耳是幾下幾下的就動用齊乘風的對敵手段,將那個雕像給打碎了。
也就在白蒼耳將那個雕像打碎的瞬間,一句話語突兀的傳來。
“你這些招式用得不對。”
話語的來處就在一旁,說出這句話語的人出現得同樣很是突兀。
但與這些突兀相比,此人的身著龍袍,當然是那種偏向便服式的龍袍的事實,更令白蒼耳感到突兀。
白蒼耳一直猜測是齊氏皇族的某個天才在這處小小城池的城中奪取城中的寶物,沒曾想直接的就是齊氏皇族的一位皇帝。
“不對!你身上的龍袍不是我族的龍袍!”白蒼耳擺出身為齊氏皇族的身份,冷著臉且攜有出手架勢的姿態,冷冷的說道:“你是前朝皇帝?”
若是以齊乘風的身份說那勞什子的“前朝皇帝”,這指的自然就是齊氏皇族之前的那個皇族的皇帝。
白蒼耳是了解過齊氏皇族的族徽的,很顯然的,突兀出現的那個身著龍袍的人,其人龍袍身上的徽記肯定不是齊氏皇族的族徽。
既然不是齊氏皇族的族徽,偏偏又是皇帝穿的龍袍,那麽此人是為齊氏皇族之前的那個皇族的皇帝的可能性還是非常之大的。
當然了,還有另外的一個可能性,就是如此一件龍袍便是這處小小城池之中藏有的寶物。
然而這個事情,相信偌大的虹嶽帝國,偌大的齊氏皇族,知曉的人是少之又少的,反正坐鎮鴻山城的齊乘風是肯定不知道的。
因為齊乘風若是知道的話,以齊乘風的狼子野心,不可能沒有相應的謀劃。
白蒼耳的猜測是錯誤的。
出現的那人的的確確並非齊氏皇族之前的那位皇族的皇帝,甚至不是那個宗族的人,其人是齊氏皇族的人,當然了,也不是齊氏皇族的皇帝。
不過不是皇帝,穿著龍袍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因為此人在當年直接的就是虹嶽帝國的太子,除此之外,其人還是齊氏皇族的萬中無一的天才。
這麽一個天才人物,又是太子身份,身著勞什子的前朝的龍袍,那是沒有關系的。
至於那身龍袍是這處小小城池藏有的寶物一說,這也是錯誤的。
“這身龍袍只是遮羞之物,孤王是衣衫盡毀,隻得將前朝的龍袍拿來穿上。”如此一個人物開門見山的說道:“孤王傾淼,後輩姓甚名誰,歸屬那一支那一脈,還不道來!”
傾淼太子,虹嶽帝國的齊氏皇族的開國皇帝的孫兒。
就是孫兒!
是為孫兒,卻有著超越父輩所有人的資格和天賦,因之以皇孫的輩分,直接的有了太子的身份。
傾淼太子最終卻沒能登基的成為虹嶽帝國的一位出色的皇帝。
就虹嶽帝國的齊氏皇族的史書記載,傾淼太子是悟得大道,兵解飛升。
這樣的說法只能騙騙虹嶽帝國的百姓,騙不了諸多的修真勢力和門派。
一般而言,盛傳於修士之間的,乃是傾淼太子仗著自己的天資天賦的足夠強悍,想要靠著自身強行飛升仙界,最終失敗而亡。
白蒼耳對這些是知曉些許的。
或者說,白蒼耳在了解齊氏皇族的時候,動用的是搜魂手段搜了某個倒霉鬼的魂,而那個倒霉鬼恰巧知曉這等事情。
被白蒼耳搜魂的那人本身就有編纂虹嶽帝國的史書的責任在身,有著知曉是沒有問題的。
白蒼耳就在道出齊乘風的身份之後,講出了屬於傾淼太子的去向的種種推測。
傾淼太子呢?露出一臉的錯愕和茫然,還說道:“原來都以為孤王死了,或者都希望孤王死了……”
傾淼太子譏諷說道:“也是,孤王一死,本該屬於孤王的皇位,別人就有了坐上去的可能,那他們當然要孤王去死。”